“我再重复一次,你啊!等等,前辈,我只是——”
这样就可以继续专心地煮ุ东西了。
阿树挠挠头,硬着头皮打了个哈哈,想缓解这凝冻的气氛:“说不定是来观光的?”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整齐划一的大阵仗呢,这个点来秋名山顶做什么เ呢。”池谷曾经的高中同学兼现在的死党——健次附和道,跟着蹙起了眉,双手不安地抱胸,盯着远处看。
阿树好奇:“你对她做了什么?告白失败恼羞成怒?”
拓海无形中ณ加快了脚๐步,头也不抬地说:“我跟她又不熟,只是以前参加过足球社而已。后来我退出了社团,到目前为止,已经一年没和夏树有过交谈了。”
拓海心想这有什么好猜的,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于是收获一个“表现-5”。
“……”他只好没话找话:“你的钱包不见了?”
“表现-5”。
拓海觉得自己估计已经离疯不远了。
夏树默了一默,“拓海真是的,就会说笑~是泳装啦!我买了很漂亮的泳装ณ哟!”
拓海兴趣缺缺:“哦。”
可是这关他什么事。
“表现-5๓”。
拓海心里一颤,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来:“夏树,我有事必须先走了。”
他觉得还是暂且远离她为妙。
正准备出去海ร滩约会的邀请,却猝不及防地得到这样生硬的道别ี,夏树不由得诧异地看向他,迟疑道:“可是,点的东西还没上来啊。”
即便为此心痛不已,拓海还是不为所动地坚持:“我会付钱的。”
夏树险些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轻声试探:“……是忽然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结果获得一个ฐ干净利落的回答:“不用。”
面对撅着嘴的夏树,拓海ร也没心情再多加解释了,拍了拍口袋里的钱包,确定它还在后,揣着颗忐忑不安的心脏,义无反顾地就要往外走。
周围的一切毫无预ไ兆地变成了灰色,墙上悬挂的时钟的秒针ฤ停止了摆动;夏树欲言又止的小嘴恰好大张着,显得十足傻气;隔壁桌上的客人倾倒汽水的姿势凝在半空,晶莹剔透的细微水珠四下飞溅——
“警告!据o44ox系统的每日统计,表现分为负值的持续时间已๐过2๐4小时,将实施二级惩罚,持续时间为2๐小时。”
“接下来的1้o秒为反应时间,建议进行紧急规避,否则后果自负。”
“补充说明:目前的分值为-12๐o,宿主ว的相关能ม力还需大幅提高。”
拓海满头黑线:“喂喂喂喂——!!”
“9、8、7……”
到底是有过一次经验,拓海在‘留在原地跟这声音争论’还是‘尽快躲起来’之ใ间断然选择了后者,赶在倒数计时结束之ใ前,他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洗手间。
这似乎ๆ也是唯一的选择了。
好在非高峰期的厕所里客人并不多,拓海很轻松地就找了个空闲的隔间钻了进去,迅把门栓‘咔嚓’一声搭上,心情灰暗地等待刑é罚宣判。
又要变成女人了么เ……
待会要怎么出去会是个ฐ大问题。
拓海心里暗叹。
“时间到。”
然而,随着一声‘噗’的轻响,周身骨头都快被生生融化掉的高热霎时间沿着脊ิ髓汹涌袭来,就像是被人残忍地用火苗舔舐掉的美术馆里的蜡像一样。
关节处丝丝冒着白烟,拓海惊恐地现,不是错觉,周围的东西似乎ๆ正在慢慢变大——不对,是自己正在一寸一寸地缩小!
奇异的是,竟然没有想象中该有的剧痛。
不、不对劲,和上次的情况明显不一样!
等他彻彻底底的意识到เ这一点,已经是变化结束的时候了。
“咕咕咕。”怎么回事。
洁白无瑕的长长毛,粉嫩可爱的小脚掌,还有能ม看到เ周身三百六十度的环境的眼睛……
等、等等,人类的眼睛怎么可能长在头骨两ä侧?
“叽咕叽咕叽咕!!!”
他变成了一只兔子形状的生物了!
拓海ร惊慌失措地一蹦三尺高——这下是真的一蹦三尺高了,力道掌控不好就一窜起来的下场,便是结实地撞到เ了那ว放置卫生纸用的塑料筐,脑壳痛得一阵晕。
还差点被锯状的割纸片给划伤了皮毛,软绵绵的肉团‘啪叽’一声,可怜兮兮地自由落体到了既冰凉硬实,又脏ู兮兮的地板上,臭烘烘的便溺味道和清洁剂味掺杂在一起,混入额外敏感的小动物的鼻腔,
“叩叩,”在拓海ร被摔得七晕八素,动弹不能ม的时候,门却忽然被叩响了:“请问里面有人吗?”
他打了个激灵,毛茸茸的长耳朵瑟缩了一下。
凭这矮得不像话、被大幅度缩水的身高,他能最直观地进行模糊的辨认——至于为什么เ是模模糊糊的,那要怪兔子们都是悲催的近视眼。
在门板下的那道约八厘米高的空隙里,映出来的是一双穿着脏兮兮的黑皮鞋的脚๐,还有蓝ณ色的裤腿。
唔……似乎是工ื作服。
只拥有两种锥状细胞的兔子,不光是对焦能ม力很差,获得的图像多半是平面的,在色彩的分辨上也颇为糟糕。
不幸中的大幸是,拓海暂且没觉自己存在有色盲的症状。
大概ฐ是因为他只是水货兔子。
“你好?请问在吗?”
他下意识地就傻乎乎地张开了嘴,旋即意识到เ,现在的自己可不能ม开口了——只消一出声就是“咕咕咕”,不说对方根本听不懂,这家餐厅在门口明确地挂着一行大字‘不允许宠物入内’的啊!
“先生?先生?”
对方却很锲而不舍。拓海已经意识到情况非常不妙了——这人八成是负责打扫厕间的清洁员,照这样看来,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特别是,这里头根本没有人能ม够回答他的问题。
“奇怪……门是锁上的啊。难道锁坏了?”
那人也被闹得满头雾水,喃喃自语着,“按理说只能ม从内部被锁住的,明明之前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隐隐察觉到เ对方的意图,危机感大盛的拓海连忙四肢并用地蹦到了马桶盖上。
也是他运气好,事先把盖子放下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ว人便把装ณ满了清洗用具的拖车拽了过来,停在门口,认认真真地开始了研究,甚至还俯下来,在往门缝里窥探的同时,嘴上说着:“失礼ึ了。”
没看到人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