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就说山吧！”
“哦——！就说这山吧！”
……
老疯子，大疯子！
“咕咕哇——，咕咕哇——”是猫头鹰的鸣叫声。
“扑喽喽喽——，扑喽喽喽——”是山雀的惊飞声。
不时传来的野兽的嚎叫声和山雀的鸣叫声以及那ว山雀的起飞声，使得这本当寂静的山间的夜，显得更加寂静，阴森得更加可怕。
这些野兽的嚎叫和山雀的鸣叫，对疯子来说，已经不在乎了。因为，疯子已经和这些刺๐耳的声音相伴十年了，似乎已经成了他生活中ณ的一部分了。如果哪一夜要是听不到几声獾狐等野兽的嚎叫或猫头鹰等山雀的鸣叫，说真的，疯子还真会感到เ奇怪呢！
当然了，野狼的嚎叫声是极少听到的。疯子初到เ这里的那一两年，还听到过两次。当第一次听到那刺耳的狼嚎声时，疯子确实感到毛骨悚然，瑟瑟瘆人，真有些害怕。以后，也许是环境逼迫改变了人吧，后来，疯子就不把它当回事儿了。两年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那野狼嚎叫的声音了。对此，疯子一只在心里疑问着为什么。
其实，那只野狼是从一个ฐ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跑进了这偏僻的山村伤害家畜，被山民们给打死了。
看来狼的本性是难改的，不是说人工喂养繁殖后，他原有的残忍本性就会退化掉的。
是否那些奸佞小人的本性也如同这野狼一样呢？
这山里，自从解放战争时期八路军在这里打了几年游击，大跃进时期老百姓在这里搞了几年大炼钢铁之ใ后，这里就没有狼一类会伤害人的野兽了。现在，只是有一些狐呀，獾呀，松鼠呀等等小山虫了。当然了，各种各样的小山雀是不少的。这不同的野兽嚎叫声或山雀鸣叫声，成了疯子确认这黑夜中山间小路的路标了。他知道他走的崎岖小道上，哪里有狐的窝，哪里有獾的穴，哪里是猫头鹰的起落处。凭着山鸟野兽的叫声，就知道已经走到哪里了，再走多长时间，这黑暗中的崎岖小道就走到头儿了，就可以休息一下，结束这黑暗恐怖、崎岖跋涉的惊心和疲劳，迎接黎明的到来。
山里的人，一般太阳一落山就关门闭户了。更何况，这个小山村人口稀少，夜晚在村外活动的人可以说几乎ๆ没有。这山里，恐怕没有比疯子睡得更晚的人了。
疯子翻山越岭走了几个小时，一路上伴随着山禽野兽的一声声嚎叫，摸回了他住的地方แ。
他熟ງ练地侧着身子，进到了他出入了十年的奇怪洞穴。洞穴的口虽说不小，可是，被那茂密的山藤密密麻麻地遮挡了起来。就是白天，不注意的话，一般人也现不了这里是个洞穴口，更何况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这个洞穴在后山的半山腰，原来是个游击洞，大炼钢铁时现有铁矿，又挖成了一个七弯八岔的矿洞。矿挖完了，就成了废弃的破山洞了。废弃以后，几十年来，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进入洞穴后，疯子摸着洞壁曲曲拐拐地找到了他藏身的那个隐蔽的岔洞。
他和往常一样，先点着了火把，一屁股坐到了由á石块、树枝架起的铺儿上，取出了装在衣袋里的东西。
铺儿上堆得乱七八遭，有吃的，有用的，什么破被子，旧ງ衣服等等。
而后，他站起来，走到了一块儿石板前，慢慢地盘坐在上面。
只见他双目闭合，两手置于胸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静静地打起了坐儿。
不知道他是在练功？也不知道他是在养神？
好大一会儿后，只见他忽然像飞起来了一样，“腾”地一下，离开了石板，“唰！唰！唰！唰！”不停地在空中疾盘旋๙。像狂风吹着一般，忽高忽低；一忽东忽西。
刹时，不见了踪影。
好似一场猛烈的狂风过后，突然，疯子如从天降，“唰！”地一下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