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师赢。”
拿出手机一看,显示的号码让她脸上浮现笑意。
资历最浅的废小白看来就是前辈们的懒散模样。
而且废金也跟了过来,两个役妖表情都非常镇静,她们当然不会对除妖师的实力有任何担忧。
犬牙突出,颊边有红色的图腾,狭长眉眼的犬大妖气势逼人。
对方维持着人形,不是本体的样子,但从名字也能判ศ断出来是狗类妖怪。
这反常的举动让废一顿。
还没起身,废的脚๐边就被废黑缠上。除了躺着睡觉的时候会亲近,一般情况废黑都是被她抱着,并不会主动贴过来。
只要自己放开手,这个ฐ妖怪百分百死掉。这个ฐ事实非常清楚地刻在废的心中。
之所以会不断伸出手去,一次又一次传过去对除妖师来说非常重要的灵力,也是因为ฦ这么做,对方的生命就会延长。
实际上在这时间更久的是除妖师。
而能来到这里的,除了长老院的人员,就只有废。
小小的一团,之前在下水道的时候还看得不是很清楚,现在彻底清晰地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废站起身,阴沉着脸色看着被废小白送出门的司寇的背影。对这个一无所知的人发火也无济于事,她上前一步,为ฦ了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伸手触碰躺在地上的妖怪。
除妖师的灵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本身的资质限制,导致枯竭。
不过这件事按照她的猜测来说肯定和长老院是有关的,因此就算凶手明知道自己暴露了,也依然不会逃跑。
“没关系的,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乖,把水喝了……”
妹妹抓住姐姐的手腕,眼中因为咳嗽而蓄着泪水。
尚梨清醒得比废快多了,她才从被窝里爬出来,对方就已๐经把衣服拿出来给她套上。
“妾身来服侍大人。”
“嗯,大人早ຉ上好。”
如果不是因为ฦ无法伤害人类,加上对方是世俗力量里最顶端的存在,招惹了很麻烦,废早就想无视掉了。
废黑喵呜一声变成人形,接下来也许还有战斗,人形总比猫形方แ便。
看来猜测的失踪的人还活着这点,得到เ了证实。
“……”
睁着双眼眨巴眨巴,尚梨无辜地依然抱着废的手臂不放。
似是满足对方แ的妥协,废的语调依然波澜不惊,一点没有因为ฦ对方以脸颊蹭着后背的动作有所动摇。
“那就跟着吧。”
颤抖着跪在地上,现出了原形的自己,明明还有獠牙和利爪,却怎么都无法动手。
只有面对面的时候,没有了父母的保护,直面主人的自己才能感受到汹涌ไ的灵力大潮,堪比海ร水的绵长深厚,比得上远远观望过的城主,也许还要更强。
感情上的一致性却成为了和平的粘合剂๘。
她们两方实际上也是灵魂分裂的产物,本来也应该是相互厮杀不会和平共处的。
杀死了自己所爱之人,看到整个人只会感到憎恶之ใ情在心中ณ汹涌。
这当然不是因为她已๐经原谅了艾米的行为,那是绝对不会原谅的恶行。
易可识紧握着拳头,身体因为ฦ愤怒而颤抖。
难怪这段时间完全看不到她的人,怎么เ可能ม学乖呢?不过是一击必杀之前的准备而已๐。
“嗯,康妮不愿意吗?”
边轻柔地给易可识的头部按压,科妮莉亚低着头看着对方双眼紧闭的脸庞。
也有那种天才总是性情古怪的说法,至少在为人处世上,有必要相处的人,易可识还是希望表现得平易近人的。
毕竟等下会有人来接待,太过懒散还是不太好。
“我记得探险队是为期一年的,一年才能回新都一次,艾米你没关系吗?”
她下不了狠心对待艾米,不代表做不到见死不救。
易可识的身份是非常显眼的,加上她那幼时只要知道她这个ฐ人就肯定了解的公开经历,也不会有人怀疑她可能ม通敌。一路走来畅ม通无阻,反而收获了一堆的敬礼。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说是停战,也不过是短暂的喘息罢了。中场休息之ใ后,两边肯定又是一场厮杀。
所以才会被一直放纵着?
被易可识这么纵容下去,不光是恋爱,还订婚,接下来还可以结婚,这是不是就说明也许在对方的眼中。科妮莉亚自身也是另眼相看的存在呢?
完全不准备搭理艾米的恋人,妹妹也没有打招呼的打算。
科妮莉亚肯定是讨厌透了艾米吧?以前这两人就水火不融,更别说昨天还发生了那ว样的事情。
“不可能,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
妹妹这垂死挣扎,逗笑了易可识。她歪着头,看着面前最近明显消เ瘦许多的妹妹,不知是怜悯,还是可怜的情绪从胸ถ中涌现。
只是这除了拥有灵力的极少数人,即使是开国者也不知情。
最初还不知道保护着人类的结界ศ背后隐藏着什么,直到เ站在镇魂塔上的是自己้,废才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เ一回事。
“好,咱现在就去告诉她。”
“你去说吧。”
明明到现在也不过几十年,却觉得自己已๐经跟她相熟了起码有百年以上。
是见到开国者,还是见到尚梨的熟悉感?
“您真是个怪人。”
废没有搭理这个妖怪,警告过就算是尽了义务,转身就要走。这么一个ฐ受伤的妖怪倒在路边,被其他妖怪发现多半也会吃掉她吧。就算现在放过她也一样,她活不了多久。
“等一等!除妖师大人!”
背后传来妖怪的呼唤,废懒得回头,继续朝前走。晚上借宿的地方还没解决呢。
“不介意的话,到妾身的落脚点休息一晚怎么เ样?”
除妖师停下脚步回首,对方满不在乎ๆ地艰难爬起来,即使离了一段距离,废也能听到她那骨骼发出抗议的悲鸣。
有必要强迫自己到这种地步吗?废拧起眉毛,看着那张即使疼痛得扭曲还是展露笑意的脸。
这妖怪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