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嘴边的笑容绽得越来越大,清亮的双眸开始放光,好在还矜持着未流下口水。
柳清飞瞄了瞄她握剑的手,摇头:“你是摄政王钦点的护卫,这把剑配得起。”
“何清君……是白家的那个何清君?”声音无异样,却分明听得出些许冷漠和刺๐探,让人心里微微发冷。
对她不与人同侍一夫的勇气,他倒颇为佩服,不过,潜意识中还是觉得她身为下堂妇该过得相当凄苦才对,但见此女脸上红润光彩,嘴角噙笑,双眸清亮,闪着一丝狡黠灵动,哪有半分凄苦憔悴?
柳清飞见状,反而皱起粗眉,好心提醒:“那么……白逸扬……”
何清君摆摆手,笑道:“柳大哥不用说得那般清楚,只要知道我何清君很需要银子就行了。这桩卖买,我干了。”
其实她明明练得是剑法,师父非硬塞给她支玉笛,号称是前朝的,很值钱,说法冠冕堂皇的,说什么用玉笛,少杀生,来生可得富贵,还硬逼着她学笛曲,说就算装门面呢。
何清君取了桌上的玉笛,暗叹,下次再来追债的,就该当这笛子了。
何清君嘴角一抽,“又躲了?这次又跑哪儿去的?”
钟琳随手关上房门,顿足,怒道:“师父?!别提师父了,债是他欠下的,可是追债的人来了,他躲了!”
刘ถ氏瞪他:“怎么?老身还打不得她吗?”
“娘!”白逸扬叫声里有对母亲的不满。
一曲终了,何清君如释重负,令狐薄意犹未尽。
“再吹一曲。”
“啊?”
令狐薄闪着寒光的眸子睨着她,不说话。
何清君顿ู觉不寒而栗,心里将他车裂一百次,面上却是低眉顺目:“是。”
樱唇轻启,笛曲响起,是一首《月下会》。
令狐薄皱眉,这曲子欢快是欢快,只是吹曲者太过生涩,把欢快畅然的曲子吹得很是晦涩难忍,让他有种想起身捂住她嘴的冲动。
“换一首。”
“啊?换……噢。”换成《乐่淘淘》。
令狐薄眉毛一挑,“本王说换一首。”
何清君汗滴滴地又换成《月下会》。
令狐薄嘴角连抽数下,有点抓狂,“何姑娘,请问你会几首曲子?!”
何清君讪笑,施礼ึ,“其实……只会两首。”
令狐薄顿觉一群乌鸦嘎ะ嘎叫着在头顶ะ飞过,两首?!这也敢大言不惭叫做会吹笛?还附庸风雅地别一支玉笛在腰间唬人?
况且第二首曲子,不叫会吹吧?吹得晦涩难听,让人听了想撞墙了断ษ自己,真不知教她曲子的师父怎么เ活下来的。
他无语的打量着她,她低头讪笑着。
“何姑娘,你除了擅长武功和阵法,倒底还擅长什么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