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靖“嗯”地一声,开门见山道:“那ว夜,我派葛祥来试过何姑娘的武功,葛祥远不是对手。”
“三哥找我有事?”
何清君唇角笑意消失,手指抚上玉笛,“确实不知么?那不如咱们约个时间,私下里谈谈?或者找白都尉聊上一聊,亦是可以的。我是无所谓呢,不知道白夫人会不会无所谓呢。”
纪芙目光似乎有些躲闪,强笑:“妹妹确实不知。”
这一夜总算安静下来,何清君打了半天架,也困极睡熟ງ。
令狐薄嘴角抽了下:“……”她不觉得累,但他每每听到这称呼,都会毫毛竖起,一阵恶寒。
何清君施展玄机剑法,招式看似轻灵,实则攻击力极强,一招又有无数变化,如龙吟虎啸般,密密困住那名黑衣人的厚重大刀。
黑衣人弹后数尺,扫了一眼肩上的伤口,惊讶地看向她,虽然他大意了些,但竟被她一招就刺伤,实在匪夷所思,可见此女武功着实了不得。当下收起轻视之心,挥刀劈出。
虽然连同自己和在场的三哥五哥也一同捎带了进去,不过,四哥无理在先,她最后一句话,又明显指出是针对四哥,三哥五哥也无话可说。
四哥当着他的面辱骂他的女护卫,不过是趁机挑衅他而已๐,但是他那种粗俗辱骂,反倒叫身为男子的他一时无法反驳。没想到เ他的女护卫竟能笑容满面的暗讽了回去。
令狐薄锐利的目光盯着她便如昨日初ม见之时的感觉,半晌,缓缓点头,心中倒是极为佩服此女,似乎在她眼中就没什么เ烦心事,嘴角始终带着或深或浅的笑意,既使被他威胁,嘴角依然挂着极浅的笑意。
何清君昂然抬头:“属下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义字当头,分得出轻重对错。”
何清君忍不住撇嘴翻白眼:“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拜托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都这般惨了,你竟笑得出来?就算你不懂怜香惜玉,至少也得关心百姓疾苦吧?我身为ฦ南宛子民,又在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手下当差,境遇这般凄惨,竟被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当面嘲笑,这教南宛百姓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这个何清君从清晨出现,就一直惹得摄政王不时偷笑,甚至不足半个时辰内竟令他两次笑出声来,真是堪称一奇!
令狐薄微微躬身拱手:“恭迎太后娘娘。”
太后南淑兰芙蓉美面微微变色,眼底闪过一丝怨恨,以锦绢拭泪,轻笑:“我儿不亏是南宛国的皇帝,志比天高,哀家甚感欣慰。”
“何姑娘,今日你换男装吧。”
不过,太后要杀他,自己้要保护他,太后分明会看她不顺眼吧,他确定她是幸运的,而不是不幸被干掉?
突然豁出去了,大不了回乐山挖野菜打野味,也能填饱肚子,何苦在此饿着肚子提着脑袋做事?
何清君抹汗:“……”难道皇家的人就这般颠倒黑白?不小心会被治个大不敬之罪,太小心,又被责难,还让不让人活了?
何清君顿觉不寒而栗,心里将他车裂一百次,面上却是低眉顺目:“是。”
令狐薄闪着寒光的眸子睨着她,不说话。
刚从御书房回来的令狐薄一双凤目打量着她,她也不惧,双目直视回去,心下暗想:看吧看吧,本姑娘是嫁过人下过堂的,还怕被你个断袖看上不成?若非看在银子的份上,若非看在你破格提拔义兄的份上,本姑娘还不稀伺候你呢!
于是笑道:“摄政王,要不请进?”早上不是给她个下马威吗,嗯哼,现在她还他一个下马威!
何清君目光微微躲闪,不愿提寻矿之事,令狐薄亦不强逼,将话头岔开,“做为女子,可有擅长?”
令狐薄眸光不明的闪着,“还有吗?”
这一笑不要紧,刘匀泽登时哭得更凶了,就差像三岁娃ใ儿那般坐地上打滚哭了。
何清君头疼抚额,与钟琳相视无语,十二岁的四师弟薛傅雷,十五岁的三师弟王锟,怔怔地望着师父,半晌竟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