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哥哥畏ั畏缩缩地找来绳子。
“拿绳子来!”
父亲仰天长叹:“作孽啊!”
雄子叔说:“这次王杨李牛四大姓联合,到我黄家寨闹事,可不是你一家的事情,是黄家寨一千多号人的名誉。再说,王姓跟我们黄姓有世仇,黄家曾经到王家打人民2,第25代姑奶奶嫁到王家,上吊而死,我们黄家去了五百多人,烧了姑奶奶家,砸了王家的祠堂。这个ฐ仇,他们岂不报回来?”
我跟梅子形同陌路过了一年,变了。
这时候不是她怕我,而是我怕她。每次见她,我都避得老远。偶尔相遇,也低着头,不敢声张,连出气都憋得死死的。
父亲一屁股坐在地上,耷拉着脸。后来雄子叔描叙过父亲当时的情景,说父亲跟流浪的黄狗没啥两ä样。可见父亲当时触犯众怒,众叛亲离。
雄子叔当然忍受不了母亲的吵闹。他把父亲拽起来,说到:“咋了?还打啊?刚才你不是挺横的吗?把你儿子打得进鬼门关!你干脆把你老婆一脚踹死得了!一了百了!”
父亲是在无力的状态下被雄子叔拽起的。站起来就像木桩杵在原地一动不动。雄子叔问他也不答。
“二哥,去吧去吧!一夜未睡,赶紧去眯眯!”
母亲还在嚎。雄子叔烦了:“哭哭哭!真的为你儿子哭丧啊!是不是巴不得他死?”
母亲的哭声顷刻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