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黑，连群说的有些道理——”福奎接过话茬来说道：“这女人天生的皮肤细发，再就是女人的身子柔顺ิ——按现在的说法是线条优美——男人身上疙疙瘩瘩的，有棱有角——哎，还别说，这也是一种美，一种男人的美——女人看重的还就是这一条——”
“你——”瘦老黑还是想跟连群计较。
“连群，算了算了——”福奎再次制止道。
“哎老黑——你小子是得脱——因为ฦ你小子媳妇走了一年多了，这一年多你没碰过女人——除非你有别的办法——用手撸掉了对不——那ว你得脱给俺看看——”连群反而对瘦老黑不依不饶起来。
“奶奶地，那得先啦你媳妇——哎，老黑，咱说真格的，你媳妇——不，你是不是你做那ว种事儿满足不了你媳妇，他才跟别人跑了啊——俺看你媳妇屁股又圆又大，她做那种事一定得要求勤快一些——”连群说道。
“啦现实的，要不然啦啦你媳妇吧——”瘦老黑道：“啦啦你跟你媳妇咋做那事儿——”
“他们好像天生地觉着缺少啥似的，俺跟水妹子一样，都认为她的那个男ç人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陈牛儿说道：“要说是外部原因造成的这种情形，倒是真的情有可原，跟你们说的那ว种借上面的风吹草动，就跑出来祸害人的人不一样——说实在话，俺还想给他治病哩——”
瘦老黑想打断陈牛儿的话，福奎却示ิ意让陈牛儿继续说下去。
“就是，奶奶地，名义上是打陈牛儿，其实就是吓唬咱们大家伙的，告诉我们大家，谁不老实，就跟陈牛儿这样挨打挨揍——”瘦老黑说道。
“你永远也别忘了，你其实就是一个给村上人服务的，有啥事情了你多操操心，多打打招呼，就是一个给大伙办实事儿的主ว儿，你记住俺说的话，对你有好处——”福奎见连群真的听进去他说的话了，就继续说道：“连群哦，甭管时兴啥，咱退一万步说，就是说又兴阶级斗争了，你当干部ຖ咋整啊，也跟兴国那样见成分高的就拳打脚踢么？不行，那ว成分高的也是人，不是猪狗——其实，咱都是过来人，你说上面说阶级斗争，到底这是啥玩意儿啊，反过来调过去地讲，说，还不就是一个虚的玩意儿啊，许多东西就是一个ฐ形式，你开会跺着脚๐喊口号就行了，还非得抓一个ฐ活靶子拳打脚踢，那不就是耍威แ风杀鸡给猴看，吓唬全村的村民么！”
“说实在话，俺一开始也是想不通——”陈牛儿道：“你想俺在这大河上硬生生地等了水妹子五年，等来的却是一家三口人——俺当时那感受是啥样的丧ç气哦——俺当时就想一赌气走了了事——但是，俺想水妹子之ใ所以维系着她的那个ฐ家，就是为了孩子，也是从内心里可怜她的男ç人——”
三个ฐ人听到这里，都禁不住目瞪口呆。
“哦，连群跟老黑跟俺说了这一截子事儿。”福奎道。
“可是福奎哥可是不知道哩——”陈牛儿道。
“福奎哥就是福奎哥哦——”连群道：“等回到大屯，俺买好鱼，得请你给做——”
“哎呀这味道闻上去都这么เ香美，吃起来一定甭提多好吃了——”陈牛儿道。
“那集市谁来管啊，那ว还不乱了套啊——”连群道。
“呵呵，是啊，也不是管出来的，那是靠人们的自觉，共同建立起来的——”福奎道：“强制能建立么？”
“那你的意思是啥哩——这人群社会，没有官员管着，那还不乱了套啊——”连群道：“假如说吧，要是没有了公社这一级的官儿们，那村上的社ุ员还不成天打架升天啊——”
“哦，是，跟原来比是变了——但是俺爱好说实话，从不藏着掖着——这就是俺坚决回咱大屯来教书的原因——俺怕在生人场合让人抓住俺爱好说实话真话的把柄，弄俺一个啥名头，一辈子翻不过身来——”福奎道：“还是接着你的话茬说——你说是变了，可是俺觉着只是换了一茬人——你看不见那公社还是公社，县还是县啊——俺是说其实这一切都没变，只是换了人而已๐——只要还有这两级的干部们，就永远也变不了啥的——无非是不让抓阶级斗争啥的了，但是肯定是得让抓别的，只要有人抓，就有人被抓——俺说的这个抓，不仅仅是逮人的意思，俺是说这些官儿们是闲不住的，这其实是老百姓受欺压的根源所在——不信你等着看，过几年甚至十几年二十几年的时候看看，俺说的对不对——只要有官就会有民，官民永远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官多民怨啊，自古皆然——”
第二天早晨醒来，就觉得空气有些闷得慌，同时觉得比往日的清晨要热得多。陈牛儿想，坏了，怕是要下雨了——
然而他感觉有些疲劳，又想起来明天午后还要去与水妹子私会。于是他索ิ性回到屋里躺炕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