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我一脚踹在严大鹏的头上,使劲踩下去,这家伙的一张粉脸贴在地上,鬼哭狼嚎。
这几年,他被欺负怪了,也认命了。
这个协议,对双方都有好处,对于吴佩孚来说,此举可极大打击皖系,自己也可以集中主ว力专心决战,而南方系更是因为可以得到湖南而欢欣鼓舞,双方一拍即合。
按势力范围划分,湖南属于段祺瑞的皖系,但湖南督军张敬尧残暴无比,湘人恨之入骨,“驱张”运动如火如荼,直系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吴佩孚暗地里和南方桂系陆荣廷和湘军总司令谭延辍搅担锍擅孛苄椋环矫妫馀彐诮纤ぞ映贩辣鄙希急讣嶂髁屯钕狄痪龃菩郏硗庖环矫妫鹣德饺偻10拖婢费雨〗跟踪而进,占据湖南。
不过除了像商务印书馆影戏部ຖ这样的稍微正规一点的公司之外,绝大多数的所谓的电影公司都是名副其实的皮包公司,往往都是一两个不懂电影的人,觉得这玩意有钱赚,买台机器,拍个片子赚钱而已,赚了就跑,赔了就算,所以这些公司往往第一部电影也是最后一部,昙花一现,混乱不堪,在这样的乱局之下,中国第一代电影人在苦闷地摸索着,是不折不扣的小学生。
于是,此后的两ä年,上海掀起了拍摄电å影的热潮,先是191้8年商务印书馆成立了影戏部,接着,中国影戏研究社也挂牌成立,1919๗年,状元企业家张季直投资十万元成立了中国影片制造股份有限公司,1920年,周瘦菊等人成立了上海影戏公司,加上其他的那些个ฐ人组成的小公司,此时的上海电影界ศ,真是他妈的热闹。
“咱娘死得早,爹辛辛苦苦把我们几个拉扯大,不容易,本来指望能够让他老人家过上好日子,可现在……唉。当儿子的没能耐,尽给爹脸上抹黑。”二哥抹了一把泪水,转脸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小五,你不会看不起你二哥吧?”
看着二哥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我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二哥面前,嚎啕大哭。
“二哥,都是我惹的事,这些年,你受苦了!”
“说这些干嘛ใ,难道咱们不是一个爹?不是一个娘养的?”二哥抱着我的肩,笑着:“从小爹就最疼你,交代我们几个当哥的不能欺负你,大哥、三弟和四弟都是有本事的人,二哥没本事,比不上,可二哥能受气,呵呵,别的二哥帮不上你,帮你受受气,还是可以的。”
二哥擦干了我脸上的泪,笑道:“这事你不要管了,不就八千大洋吗,二哥会弄来。”
二哥说完,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摇摇晃晃走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牙关紧咬。
八千大洋,老子就不信弄不出来!
“虎头,你他娘的有没有胆子,今晚跟我去干一场大事去!”我低低地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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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晚了,抱歉。今天下午刚把合约寄出去,呵呵,筒子们,一起努力吧。
下一章,会很。
多多支持,谢了。
第19๗章火老鸦和花旗阿根
我的一身杀气,多少吓到了虎头。
“五少爷,你这是……”虎头小心地问道。
我嘿嘿一笑,掏出了后腰别的那把枪。
“虎头,我问你,正常的途径,一晚上八千大洋能不能弄得来?”
虎头呆呆地看着我:“五少爷,你就别看玩笑了,一晚上八千大洋怎么可能,除非去偷去抢。”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冷笑几声。
妈妈的,八千大洋可是个巨大数目,严å大鹏逼得我这么紧,二哥受到了那样的屈辱一个大子儿都没借到เ,蒋家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了,要弄来钱,眼前只有一条道了!
我眯起眼睛,回想起在客轮上看到的那一幕。
挠钩!对!挠钩!
在上海,估计没有比烟土这玩意更值钱的了,只要能够抢来一袋烟土,不但能够还上债,说不定还能够存下个几千大洋,那样的话,我的电影公司就有第一笔启动资金了。
“五少爷,你不会真的去偷去抢吧!”虎头傻了,他跟我这么久,自然能够明白我的心思。
“我问你,一袋烟土,市价值多少钱?”我冷声问道。
虎头都快要晕倒了:“五少爷,你想去动烟土!?你不想活了!别说抢烟土九死一生了,就算是你弄到เ了,那帮丢了烟土的家伙,怎么可能ม会放过你,我听说,哪怕是最劣等的烟土,一袋要万儿八千的!”
“操!别人能弄,我为什么不能弄!?”我眼一睁,下定了决心。
虎头直摇头:“五少爷,使不得!使不得呀!会没命的!”
“一个人没命,总比一家子没命好吧!难道你要看蒋家家破人亡吗?”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吧,你小子到底有没有种陪我干他一票!?你要是怂了,我也不怪你,本少爷自己单溜去!”
这话虎头不爱听了,狗日的一扭脖子:“五少爷,你这是什么话!虎头我自小无父无母,若不是老爷收留แ,我早饿死了!老爷从来不拿我当外人,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孬种!我是担心你呀,五少爷。”
“行了,既然你这么想,那就跟我走一趟。”我迈开步子,朝巷๕尾走去。
“五少爷,你就打算这么去抢?”虎头追上来。
“不这么强,那样怎么抢,难道拿个高音喇叭,全县喊老子要去抢烟土?”我乐道。
虎头也乐:“少爷,你挨雷劈之后,真的忘记很多事情了。要想抢烟土,必须得做周密安排,单凭我们两个人是不行的,还得需要你的那ว些狐朋狗友才行。”
虎头的话,让我眼前一亮。是呀,这种刀口舔血的事情,单凭我们两个成功的几率的确很小,若是有人帮忙,那ว就不一样了。
“我是被雷劈得不记得很多事情了,你说怎么办?”我看着虎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看平时这家伙一声不吭,那ว绝对是一肚子坏水。
虎头嘿嘿一笑:“少爷,咱们去十六铺找花旗阿根和火老鸦他们,肯定有眉目。”
“花旗阿根?火老鸦?谁呀?”我愣道。
“你的拜把子兄弟,少爷,咱们边走边说。”虎头趾高气扬。
十六铺,位于上海ร老县城的东边,靠着黄浦江,是上海出了名的水运码头。上海码头众多,别的不说,英租界、法租界ศ的码头,政府的码头,大公司的码头,在江边一字排开,十分的壮观,而这个ฐ十六铺的码头,是那些牛人看不上眼的,这些码头大多都是小公司小商小贩卸货的地方,货物云杂,而居住在码头周围的,大多是贫苦出身的底层人,干的是出力气的活,过的是狗一样的生活,不过这个群体十分巨大,上海的各个帮派都有大的据点在那里,什么走私贩卖人口乃至杀人越货,都在那里进行,是个混乱不堪的地方。
在去十六铺的路上,虎头一五一十把我的这些狐朋狗友简要地介绍了一下。
想当年,我身体里之前的那个死鬼蒋云,是个ฐ典型的二流子,没惹上事的时候,蒋家算得上富足,手头有钱,又喜欢扎堆闹事,蒋云在十六铺混得很开,那帮苦力氓流都跟在他屁股后头,时间长了,得了个绰号“蒋大头”,拜了一帮子拜把兄弟,中间有些人,的确非同寻常,花旗阿根和火老鸦,就是最“杰出”的代表。
当然了,花旗阿根和火老鸦,也只不过是外号。花旗阿根,本名叶焯山,小名阿柄,土生土长的上海人,年幼时就在美国领事馆混,给洋鬼子开汽车,混得久了,这家伙学会了一手好枪法,可以在一个小房间里面,无论何时别人抛一枚铜板飞向天花板,他看都不看,抬枪就能ม击中铜板,绝对不会让那铜板落到地根桑,花旗阿根的绰号就是这么เ来的,在十六铺乃至整个上海,提起他的枪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至于火老鸦,原名叫芮庆荣,这家伙世代居住在曹家渡,以打铁ກ为生,腰阔膀粗,膂力惊人,力大如牛,性格暴躁,一双铁ກ拳打遍十六铺无敌手,平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有拼命三郎之ใ风。
这两ä个人,和蒋云关系极好,都比蒋云小,也是最先和蒋云结拜的兄弟,号称十六铺三结义。
操,这都是什么事儿呀!听了虎头说这些,我欲哭无泪。
不过也别说,身体里先前的这个死鬼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还混到了几个好兄弟。
两个人一路飞奔,深夜的时候,到了十六铺。
抬眼一看,密密麻麻的棚户区铺展开去,根本看不到เ边,建筑材料五花八门,房屋的样式也是各种各样,路边、巷子里,垃圾遍地污水横流臭不可闻,简直就是猪窝一般。
虎头领着我,走走停停,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巷子,在一个打铁铺前停下,咣咣咣地敲门。
“日你阿母!歇了,明天再做生意!”里面传来一个ฐ破落一样的声音,震得我两耳麻。
“三大!我虎头!”虎头笑了起来。
“虎头!?”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咣的一声,门被粗暴的推开,我眼前一黑,一座铁ກ塔出现在面前。
个头没有一米九也有两米,胡子拉碴,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张飞。不用虎头说,我就知道这家伙是那个火老鸦芮庆荣了。
“老大!是你!?真的是你呀!”芮庆荣看到我,大嘴咧得能够塞下一个盆,哈哈大笑,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咳咳咳!我自问身体素质还不错,却被这家伙勒得眼珠子外翻,差ๆ点窒息过去。
“阿根!日你母阿根!老大回来了!老大回来了!”芮庆荣朝屋里大喊了起来。
“谁!?老大?老大回来了!”屋里一阵及里咣当的声音传来,射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身体干瘦却结实得很,个头不高,一米七左右,但算得上是个帅哥。应该是花旗阿根叶焯山。
“老大!真是你呀!想死我了!”叶焯山眼眶通红,走过来,又来了个ฐ熊抱。
“屋里说话,屋里说话。”再被他们两ä个这么抱着,我快要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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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抢他阿母!
“老大,你不是跑路去花旗国了嘛,怎么回来了?”花旗阿根叶焯山惊喜地问我道。
房间不大,粗桌粗椅,四个人团团坐,火老鸦芮庆荣抱着个酒坛子出来,摆开了海碗,倒上了酒。
“管这些干嘛!老大回来了就好!”芮庆荣自己先干了一碗,抹了一下嘴,搂着我道:“老大,你是不知道,自打你走了之后,这日子过的一点没有滋味,无趣得很,你一回来,哈哈,日他阿母,这上海县,又该我们快活了!”
“老大,严老九那ว边,没事了?”叶焯山心思细腻,远非芮庆荣这个大老粗聪明。
“阿山,不提这个ฐ还罢,一提这个我就上火。”我皱起了眉头,把今天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啪!芮庆荣蒲扇一样的巴掌狠狠地拍在那ว桌子上,一道裂缝顿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