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信不信由你,虽然我也是个ฐ唯物主义者吧,但是还是觉得这个ฐ湖晚上阴森恐怖的很……”
“你疯了吧!”阿宇说,“已๐经十一点多了,外面还下着雨。”
“所以我才拿手电和雨伞。我不指望你陪我一起去。”
“你明天再去也不迟嘛。”
“哪怕只是晚一秒钟,线索也可能因此而消失,而早一秒,我就能抓住它!现在既然知道了线索所在的地点,就一刻๑也不能耽误。”
“我陪你去!”我说。
“你也疯了?”阿宇说。
“这么เ晚,怎么能让他一个ฐ人出去,还是去那种地方?多一个ฐ人也算有个照ั应。”
“谢谢!”叶昭头也没回地向门外走去,“马上出吧!”
“你们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和华生啊?”阿宇说。
“那样也不错,”叶昭说着,把头转向我,“有兴趣为我写本回忆录吗?我亲爱的华生?”
“非常乐意,我的朋友!”
“你们俩演戏啊?”英才也坐不住了,“哪天排个话剧给大家伙看看。”
“再说吧!不过至少,今晚的行动可不是演戏!”他的眼中露出了坚毅的光。
“我们来了,”我说,“圆湖。”
不一会儿,我们两人就进入到深夜冰冷的风雨中了。
第五章、圆湖之影
深夜23:20,乌ไ云遮月,校园里漆黑一片。虽然雷声已住,闪电å已止,雨也没有之前那么大了,但风依旧在吹,雨依然在下,周围的空气阴冷潮湿,我们的裤脚已完全湿透,但步伐仍旧坚定有力。
“这就是学校北边的那片树林,”叶昭向不远处的一片灰绿色的白杨林指去,“穿过这片林子,就能ม看到圆湖了。”
“圆湖……关于方宏光的那件事,是生在这里吗?”我问他。
“据说是在林子靠近湖边的那边。”
我朝林子里望去,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那件事是晚上生的吗?”
“是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估计没有现在这么เ晚,不过也有十点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保安真的能看清楚方宏光和袁洁之间到เ底生了什么เ吗?”
“这个,如果袁洁呼救的话,或许能听得见吧。据说其他保安就是被那个叫胡晓磊的保安的喊声吸引过去的。”
“但是袁洁没有逃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方宏光不是坏人,所以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吧。”
“没错,我正是这样想的。”
“但是这什么也说明不了,因为这些事都是可以解释的。”
“你为什么不调查一下,如果你真的是个侦探,就该去探寻事件的真相,算是我委托你,好吗?”
“别说的这么เ见外,现在我已๐不可避免的要接触关于方宏光的事情了,因为今天的死者是胡晓磊,并且我觉得仇杀的可能性很大,而显而易见方宏光与他是有一定微妙关系的。”
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今天下午看见方宏光和一名保安聊天的场景,而那ว名保安,尽管后来已๐经面目扭曲,但我可以确定,他就是胡晓磊!他真的杀了胡晓磊吗?可是为什么呢?
“你认为方宏光是凶手吗?”
“我不知道,因为没有证据,不过他是个ฐ有嫌疑的人是没错的。”
“不,他没有任何嫌疑ທ。”我坚定地说。
“话不能说的这么说吧,不要感情用事。”
“他有不在场证明!他现在应该已๐经坐上去北京的火车了!”
“我知道他要去上大学了,可他告诉你他今晚走了吗?他告诉你他要坐哪次列ต车了吗?如果他没说过,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在面对案件的时候,感情是个危险的东西。”
我无法回答他,因为我的确在信口开河地为方宏光辩护。
“如果他是无辜的,我会想办法还他一个清白,相信我,嘉铭!”
说话间,我们已๐经穿过了那片白杨林,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很大的湖,不用说,它就是那个“圆湖”。阿宇说的很对,夜晚的圆湖实在是很阴森,湖面一片漆黑,被夜晚的风雨吹打,形成各种形态奇异的水花,敲击在岸边的石头上。湖畔ึ的垂柳,两旁้的油松和背后的白杨也在风中不住摇摆扭动,仿佛一群扭曲了的人形,又好像一些鬼怪在跳着诡异的舞蹈,风从树林间吹过,叶子还在一片片簌簌地飘落,林中不时出阵阵尖锐的呼啸。周围除了风声、雨声和水声,什么都没有。
“让我们先来找找那ว棵树吧,应该不难找到。”
叶昭话音未落,我已๐经看到了圆湖边正对着湖中一块大石头的那棵树——那是一颗大约一人多高的白玉兰,在夏末秋初的风雨中,虽然美丽的鲜花和绿叶早已无影无踪,但在成片的松、柳、杨构成的灰暗的背景中,它灰白色的枝干和典雅的树形依然显得如此的夺目和与众不同。
“确实很突兀呢,”叶昭说,“在这里出现这样的一棵树,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我才回过神来,“我觉得在这里种一棵这样的树还是别ี有一番๘意境的。”
“公园设计师是不会在这里种上这样一棵树的,这太奇怪了!我猜这棵树很有来头。”
“会不会是别处飘来的种子。”
“会有那么容易吗?可是周围根本没有玉兰,而且不止是公园里,这一带都没有种玉兰,为什么偏偏这里会有一棵呢?”
“莫非是有人特意在这里种上的?”
“有可能,我们先来看看树上刻的字吧!”
我们向它走去,当手电的圆柱形灯光照在玉兰灰白色平滑的树干上时,那个符号清晰地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h?j。
英才说的一点都没错,一模一样,只是放大了一些,是用小刀刻在树干上的。
“嘉铭,”叶昭说,“如果只存在与一个ฐ人的随身饰品上,我姑且还可以同意它是个商标的说法,但现在,嚯,看来它一定是某个ฐ人或某几个人的个性化的标志了。”
“这……”
“我们不妨假定‘h’是一个人,‘j’是另外一个人……”
“你曾说,中ณ间的心形图案可能是表达爱意……”
“对,一对情侣的戒指,嗯?”
“是个不错的想法!”
“那么,这对情侣是什么人呢?”
“嘉铭,你难道忘了?我们手头就有一对情侣!”
“你难道想说,方宏光和袁洁?”
“你说呢?”
“宏光”的字母是“h”,而“洁”的字母是“j”,这么说来,难道这真的是方แ宏光和袁洁之间表达爱意的符号?那么由á此推断,这棵白玉兰也很可能是他们中的一人或两人在这里种下的。
“嘉铭,”叶昭盯着树上的字问我,“你相信世界上有坚贞不渝的爱情吗?”
“我相信!纯洁而真挚的爱,这不就是白玉兰的花语吗?”
“因为你相信你的学长方宏光?”
“虽然我对他们并不熟悉,但我相信他是真心爱着袁洁学姐的,而且我也相信袁洁学姐也真心爱着他,因此我绝不相信他会伤害她!并且,现在我更加确信这一点!一定有另外的真相!”
“好,”叶昭说,“我也相信,我正式接受你的委托,不但要查出胡晓磊之ใ死的真相,也要查出一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如果你不嫌我给你添麻烦,就让我也加入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