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康之灵也。”世子掘突曰:“小子身无寸功,迎立一事,愿效微劳,以成先司徒之
志。”武公大喜,举ะ爵劳之。遂于席上草成表章,备下法驾。各国皆欲以兵相助。掘突曰:
“原非赴敌,安用多徒?只用本兵足矣。”申ã侯曰:“下国有车三百乘,愿为引导。”次
日,掘突遂往申国,迎太子宜臼为王。却说宜臼在申,终日纳闷,不知国舅此去,凶吉如
何。忽报郑世子责著国舅申侯同诸侯连名表章,奉迎还京,心下倒吃了一惊。展开看时,乃ี
知幽王已๐被犬戎所杀,父子之情,不觉放声大哭。掘突奏曰:“太子当以社稷为重,望早正
大位,以安人心。”宜日曰:“孤今负不孝之名于天下矣!事已如此,只索起程。”不一
日,到了镐京。周公先驱入城,扫除宫殿。国舅申侯引著卫、晋、秦三国诸侯,同郑世子及
一班在朝文武,出郭三十里迎接,卜定吉日进城。宜日见宫室残毁,凄然泪下。当下先见了
申侯,禀命过了。然后服褒ຐ冕告庙,即王位,是为平王。
平王升殿,众诸侯百官朝贺已毕。平王宣申伯上殿,谓曰:“朕以废弃之ใ人,获承宗
桃,皆舅氏之力也。”进爵为申ã公。申ã伯辞曰:“赏罚不明,国政不清,镐京亡而复存,乃
众诸侯勤王之功。臣不能ม禁地犬戎,获罪先王,臣当万死!敢领赏乎?”坚辞三次。平王令
复侯爵。卫武公又奏曰:“褒ຐ姒母子恃宠乱仑,虢石父尹球等欺君误国,虽则身死,均当追
贬。”平王一一准奏。卫侯和进爵为公,晋侯仇加封河内附庸之地。郑伯友死于王事,赐溢
为ฦ桓。世子掘突袭爵为伯,加封枯田à千顷。秦君原是附庸,加封秦伯,列ต于诸侯。小周公陋
拜太宰之职。申ã后号为太后。褒拟与伯服,俱废为庶人。虢石父、尹球、祭公,姑念其先世
有功,兼死于王事,止削其本身爵号,仍许子孙袭位。又出安民榜ึ,抚慰京师被害百姓。大
宴群臣,尽欢而散。有诗为证:
百官此日逢恩主ว,万姓今朝喜太平。
自是累朝功德厚,山河再整望中兴。
次日,诸侯谢恩,平王再封卫侯为司徒,郑伯掘突为卿士,留朝与太宰陋一同辅政,惟
申ã晋二君,以本国迫近戎狄,拜辞而归。申侯见郑世子掘突英毅非常,以女妻之ใ,是为武
姜。此话搁过不提。
却说犬戎自到镐京扰乱一番,识熟了中国的道路,虽则被诸侯驱逐出城,其锋未曾挫
折,又自谓劳而无动,心怀怨恨。遂大起戎兵,侵占周疆,歧丰之ใ地,半为戎有。渐渐逼近
镐京,连月烽火不绝。又宫阀自焚烧之ใ后,十不存五,颓墙败栋,光景甚是凄凉。平王一来
府库空虚,无力建造宫室,二来怕犬戎早晚入寇,遂萌迁都洛邑之念。一日,朝罢,谓群臣
曰:“昔王祖成王,既定镐京,又营洛邑,此何意也?”群臣齐声奏曰:“洛邑é为天下之
中,四方人贡,道里适均,所以成王命召公相宅,周公兴筑,号曰东都,宫室制度,与镐京
同。每朝会之ใ年,天子行幸东都,接见诸侯,此乃便民之政也。”平玉曰:“今犬戎逼近镐
京,祸ຖ且不测,朕欲迁都于洛何如?太宰阻奏曰:“今宫闷焚毁,营建不易,劳民伤财,百
姓嗟怨。西戎乘๖衅而起,何以御之ใ?迁都于洛,实为ฦ至便。”两班文武,俱以犬戎为虑,齐
声曰:“太宰之言是也。”惟司徒卫武公低头长叹。平王曰:“老司徒何独无言?”武公乃
奏曰:“老臣年逾九十,蒙君王不弃老毫,备位六卿。若知而不言,是不忠于君也;若违众
而言,是不和于友也。然宁得罪于友,不敢得罪于君。夫镐京左有骰函,右有陇蜀,披山带
河,沃野千里,天下形胜,莫过于此。洛邑虽天下之ใ中,其势平衍,四面受敌之地,所以先
王虽并建两都,然宅西京,以振天下之要,留东都以备一时之巡。吾王若弃镐京而迁洛,恐
王室自是衰弱矣!”平王曰:“犬戎侵夺吱丰,势甚猖厥。且宫网残毁,无以壮观。朕之东
迁,实非得已。”武公奏曰:“大戎豺狼之性,不当引入卧囵。申ã公借兵失策,开门揖盗,
使其焚烧宫闭,戮及先王,此不共之ใ仇也。王今励志自强,节用爱民,练兵训武,效先王之
北伐南征,俘彼戎主,以献七庙,尚可谕雪前耻。若隐忍避仇,弃此适彼,我退一尺,敌进
一尺,恐蚕食之忧,不止于歧丰而已。昔尧舜在位,茅茨土阶,禹居卑宫,不以为陋。京师
壮观,岂在宫室?椎吾王熟ງ思之!”太宰喧又奏曰:“老司徒乃安常之论,非通变之ใ言也。
先王怠政灭伦,自招寇贼,其事已๐不足深咎。今王扫除偎烬,仅正名号,而府库空虚,兵力
单弱。百姓畏惧犬戎,如畏豺虎。一旦戎骑长驱,民心瓦解,误国之罪,谁能任之ใ?”武公
又奏曰:“申ã公既ຂ能召戎,定能退戎。王遣人间之,必有良策。”正商议间,国舅申ã公遣人
资告急表文来到。平王展开看之,大意谓:“犬戎侵扰不已,将有亡国之祸ຖ,伏乞我王怜念
瓜葛,兵救援。”平王曰:“舅氏自顾不暇,安能顾朕?东迁之事,朕今决矣。”乃命大
史择日东行。卫武公曰:“臣职在司徒,若主上一行,民生离散,臣之ใ咎难辞矣。”遂先期
出榜示谕百姓:“如愿随驾东迁者,作准备,一齐起程。”祝史作文,先将迁都缘由,祭
告宗庙。至期,大宗伯抱著七庙神主,登车先导。秦伯赢开闻平王东迁,亲自领ๆ兵护驾。百
姓携老挟幼,相从者不计其数。当时宣王大祭之夜、见美貌女子,大笑三声,大哭三声,
不慌不忙,将六庙神主,捆著一束,冉冉望东而去。大笑三声,应褒姒骊山烽火戏诸侯事。
大哭三声者,幽王、褒ຐ拟、伯服三命俱绝。神主ว捆束往东,正应今日东迁。此无一不验。
又大史伯阳父辞云:“哭又笑,笑又哭,羊被鬼吞,马逢犬逐。慎之慎之!臣弧箕虚。”羊
被鬼吞者,宣王四十六年遇鬼而亡,乃己未年。马逢犬逐,犬戎入寇,幽王十一年庚午也。
自此西周遂亡,夭数有定如此,亦见伯阳父之ใ神占矣。东迁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秦文公郊天应郑庄公掘地见母
话说平王东迁,车驾至于洛阳,见市井稠密,宫阙壮丽,与镐京无异,心中大喜。京都
既定,四方诸侯,莫不进表称贺,贡献方物。惟有荆国不到เ,平王议欲征之。群臣谏曰:
“蛮荆久在化外,宣王始讨而服之。每年止贡育茅一车,以供祭把缩酒之用,不责他物,所
以示羁糜之意。今迁都方始,人心未定,倘玉师远讨,未卜顺逆。且宜包容,使彼怀德而
来。如或始终不梭,俟兵力既ຂ足,讨之未晚。”自此甫征之议遂息。
秦襄公告辞回国。平王曰:“今歧丰之地,半被犬戎侵据,卿若能ม驱逐犬戎,此地尽以
赐卿,少酬扈从之劳。永作西藩,岂不美哉?”秦襄公槽受命而归。即整顿戎马,为ฦ灭戎
之计。不及三年,杀得犬戎七零八落,其大将丰ถ丁满也等,俱死于战阵,戎主ว远遁西荒。
岐丰一片,尽为秦有,辟地千里,遂成大国。髯翁有诗云:
文武当年迹乡,如何轻弃畀秦邦ะ?
岐丰形胜如依旧,安得秦强号始皇!
却说秦乃帝颛顼之裔。其后人名皋陶,自唐尧时为士师官。皋陶子伯翳,佐大禹治水,
烈山焚泽,驱逐猛兽,以功赐姓曰赢,为ฦ舜主ว畜牧之事。伯翳生二子:若木,大廉。若木封
国于徐,夏商以来,世为ฦ诸侯。至纣王时,大廉之后,有蜚廉者,善走,日行五百里;其子
恶来有绝力,能ม手裂虎豹之皮。父子俱以材勇,为纣幸臣;相助为ฦ虐。武王克商,诛蜚廉并
及恶来。蜚廉少子曰季胜,其曾孙名造父,以善御得幸于周穆王,封于赵,为晋赵氏之ใ祖。
其后有非子者,居犬邱แ,善于养马,周孝王用之,命畜ไ马于沂渭二水之间,马大著息。孝王
大喜,以秦地封非子为附庸之君,使续赢把,号为赢秦。传六世至襄公,以勤王功封秦怕,
又得歧丰之ใ地,势益强大,定都于雍,始与诸侯通聘。襄公毙,子文公立,时平王十五年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