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继续复会，在此期间，吴司令可能ม向东北局汇报情况，得到指示。复会后他直接做综合言，他说：“先代表中国东北民主联军总部对王师长率58师全体官兵弃暗投明进行起义行动表示热烈欢迎，对王师长提出起义แ条件作出如下答复：第一，根据我党我军对蒋军起义一贯政策，同意起义部队保持原建制，不拉，不缩小，不编散，不缴械，因为东北民主联军开始改编为东北人民解放军，所以贵师起义后将成为东北人民解放军一个独立师，按照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原则，政治上一律平等，待遇上一视同仁。第二，对起义แ官兵一律既往不咎，个人及家属私有财物一律归个人所有。在解放区家属按军属优待，将分得田地和房屋。伤病员由解放军医院接收，继续治疗。起义官兵愿回家者一律欢送，开据证明，足路费，地方แ政府负责安排生产和生活，不歧视，不咎既往。第三，关于起义แ时间，我军战役计划早已确定，营口在必攻之中ณ，能够允许时间不多，因此只能ม三天为限。还有一点请转告王师长放心，长春家属问题，我军有能ม力有办法采取措施保证安全。第四，王家善师长能率部ຖ反蒋起义，是革命爱国行动，对人民解放事业是一功劳，对蒋介石国民党反动派是一沉重打击。起义是国民党部队官兵唯一光明出路，必将受到เ解放区军民热烈欢迎。王师长认清形势早ຉ下决心，当机立断，机不可失！请二位代表转告王师长，还有什么要求和，请明夜再派代表来谈。”
双方แ代表对这两点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一直没有表态吴司令，这时看看手表对刘、王二人说：“快开饭，你们意见我们可以考虑，等吃过饭咱们再定。对于二位代表我们本应该举ะ行一个欢迎会，由á于现在属于绝密阶段，不易声张，只好委屈二位吃点便饭。”
当天下午老宋就告诉赵杰：“俺把你们意思告诉上级领导，领ๆ导说‘等请示ิ完东北局再说’。”
老宋说：“这利ำ害关系我知道。您放心，俺请示完就告诉你们。”
看到钱排长那ว一身寒酸衣服，下午我又领ๆ他到เ街里买一身衣服，叫他洗洗澡，理个ฐ。临走时候，我又给他些钱。他拿钱哭着给我们跪下：“哥嫂，你们是我再生父母，你们恩德我终生难忘！我们那地方气候好，一年能种两茬庄稼。我家也不穷，我劝哥一句，这兵别当！你们要有心思就到เ我家去，兄弟我保准叫你们财！”说完后站起来朝我要张纸，把地址给我们留下来。
那时候黄货换现钱非常容易，因为人们也都看明白国民党政府马上要倒台，所以都急于把自己手里现钱换成黄货。我拿四个镏子到一家金铺后，还没有送到柜台上，就被买黄货人抢着买去。拿钱我俩到港口，正好有一条商船要到上海ร，傍晚时候开船。我按营口到เ上海客船价给商家钱，他们同意把钱排长带到上海。
晚上下班回到赵杰家，玉莲高兴说：“这仗可打完，马瑞芳想叫我死，我福命，没死。等她我非得好好和她算算帐！”我说：“拉倒吧，有六哥这面和她一般见识干啥，咱俩抓紧吃点饭，然后回家看看。”
在从城外回到师部时候，营口市内街上，倒塌房屋还在冒着余烟，残墙断壁下坐着哭哭泣泣人、小孩。人们戴着孝，眼睛哭得通红，很多人家院里都躺着蒙着布单死尸。街胡同旮旯ຕ里，还有许多没人管死尸。缺胳ฑ膊断腿人随处可见，痛苦呻吟声连成一片，王家善师长看到这种情况，当着师部ຖ军官们面流下眼泪。
“谢谢你啦！”
出碉堡，我便顺着战壕往前跑。本书来自9๗-＼9-ๅ＼9๗＼＼o＼r-＼g只听“嘶”地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战壕里有个士兵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地上。只听战壕沿上“轰”地一声巨เ响，泥土、石块劈头盖脑落下来。身上没觉得咋地，头上钢盔却被砸得“咣咣”直响。我往起一爬没爬动，回头一瞅，一个脸上布满泥土已看不出什么面孔士兵，趴在我身上冲我呲牙一笑。我俩站起来后，借着炮弹炸火光，从他缺两ä颗门牙嘴上，我判断他是一个岁数挺老兵。
赵杰点点头说：“那ว倒是，这雁不好打，爱惊，没有好枪法是打不着。”
“话不能ม这么说，我这枪法还是有准头。”
他们三个ฐ一听乐起来，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要说这南方人，打架就是差点劲。要是咱东北人三个对付一个到เ跟前早ຉ就动手，不怪南方人说咱东北人脾气不好，有关东胡子根。这三个士兵跑到我跟前，我以为非动手不可，于是就拉开架势，运足劲。没他们跑到เ我跟前后，连比划带哇啦不知说些什么玩艺。他们看我愣巴愣眼瞅着他们，知道我没听懂ฦ，于是用脚使劲抹一下沙地，用手指写道：“你是哪个ฐ部队，这里是军事重地不准看，你们还不走，想干什么เ？”我说：“我是独九师师部。家属要看军舰，我领她们来看看，我们也没进到里边去，不能犯啥说道吧？老百姓都能在这走，咱们是一伙看看有啥？”
“你算干啥吃，凭什么看我证件？”
“把你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这时候祝排长酒劲叫这么一闹哄也醒，看着地上血渍糊拉直哼哼傅少尉傻眼。这人好打，场难收。把他送回去吧，这帮人肯定不会放过排里弟兄；不送回去吧，这人怎么办？士兵们也都呆呆地瞅着他，排里几个老兵说：“排长，这帮人心狠手辣，放他回去咱们肯定没好，反正这祸ຖ咱们也惹，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整死他！”傅少尉一听，“扑愣”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冲伙连作揖再磕头，嘴里说道：“弟兄们饶我吧，都是我错，我就当这事没生过。”
傅少尉一见把枪对准伙，气急败坏地说：“干啥干啥，想造反吗？别ี拿出你们胡子本性，老子不怕！”那时候独九师士兵最烦就是这句话，俗话说得好：“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当过胡子人最烦就是这“胡子”两字。这些士兵一听这火都上来，几个人上来就把他枪夺下来，按在地上一顿ู揍，把这小子打得奄奄一息。
“那ว就现在改呗。”
“有点，晚上我给你改改。”
这两个字一出口，惹得我们三个哄堂笑。
她绷着脸说：“不咸。”
他“呸”地往车外吐口吐沫说：“这地方警察都是些满洲国留แ下来，你也看到เ，这些人还是满洲国时作风，专挑穷老百姓欺负。你指望他给你主持公道？那是瞎扯！我告诉你喜山，这里不是乡下，这样事多是，以后你可不要管这些闲事！”
“那ว不还有警察呢么？”
车店单间，听起来好听，其实就是在一溜炕炕头上用木板隔成几个小房间。破旧木板七窟窿八眼和没隔差ๆ不多，被呼和铺一样埋啦咕汰，一股呛鼻子汗臭味。三哥说：“这咋住啊？”我说：“对付半宿吧，这车店不比旅๓店，都是穷老板住，条件好价钱贵，他们也住不起啊！”
我一听这伙计嘴可真厉害，这高帽一戴你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不过我俩租个单间只住半宿，这钱花得真有点冤。
一九四六年五月初沈小丑队长调到法特担任区长，到เ任第二天他就专程到เ黄鱼圈来看我。ruyunge看到เ我病情有好转以后挺高兴，但他没好意思直接说叫我上班工ื作，只说句：“喜山哪，抓紧养病，咱区里人手不够。”但我知道他意思，原来区政府工作人员有些是从部队抽调下来临时帮忙，而这些老八路同志都是南方人，语言不通，风俗习惯也不同，老百姓都管他们叫“老蛮子”，不愿和他们来往。因此，他们工ื作很难开展。当时舒兰县委看到เ这一点，所以就决定从本乡本土人中ณ挑选区政府工作人员。但那ว个时候，有钱人家人不愿意给做事，穷苦老百姓都又是老粗。这政府工作和打仗不同，需要有觉悟又有文化人来做，因此当时区政府非常缺人。
正文第五十六章思想迷茫
在连夜突审中ณ，他们对当胡子事不否认，只是问到先遣军事时，异口同声说：“只听‘黑张’说过一嘴，咱们这些拜把子哥们现在都是先遣军。我们问他：‘什么先遣军？’他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到时候有好事。’‘黑张’是司令，那才是扯蛋呢，就他哪个熊样，要能当司令那我们都是总司令。”他们话是真是假，谁也不敢肯定，只能等老杜把“黑张”押后才能见分晓。
这西沟山梁子上，有六户人家散落在山坡上。我们三人一组偷偷地摸到各家屋前，好在这些个胡子为ฦ行动方便都没有养狗。待我看同志们都已๐到位后，向空中ณ起两颗信号弹。随着“砰砰”两ä声枪响，两颗红色信号弹升上天空。西沟六户人家和屯子里顿时响起一片枪托砸门和“不许动”声音。这次行动非常成功，所有名单上人没来得及做任何反抗，就被同志们活抓起来。武器没搜到，只有两个人有两把火铳，一个ฐ人有一杆七九步枪，其余都是些刀、匕、扎枪一类。据交待他们本来就没有枪，有枪不是参加八路军，就是往南跑。
唠一阵工作事以后，沈队长告诉我：“前几天，我到เ法特去特意到黄鱼圈你老丈人家看望你爱人，她情况都挺好，就是担心怕你犯病。最近我工作可能有变动，县委准备叫我到法特区当区长，那就更好，我可以替你照顾你爱人，你就放心地工作吧！”他想一下又说，“这事还没定下来呢，等定我就告诉你。西部地区工作也挺紧，明天我得赶到那里去，这边工作我就全交给你！”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克服！”
部队走以后，我和小陈谈一次话，小伙子态度非常明朗，他流着泪说：“我和小华搞对象不假，但我绝不会出卖工作队。我这条命是沈队长给，我二老都是叫屯中恶霸逼死，如果不是沈队长叫我参加工作队，我恐怕现在早ຉ不知死活！革不革命这事咱不明白，我要是那么เ干我还是人吗？再说这小华和龙向海是啥关系我也不知道，直到เ前天晚上我才知道小华是龙向海ร外甥女，把我后悔得要死，哪有那个闲心去给他们透信？”看着小伙子痛哭流涕๓样子，我相信他，工作队工作他不能干。于是我写一封信叫他去找沈队长。沈队长见到เ信以后，考虑到他没家没业就把他送到เ部ຖ队上。后来听说，这小伙子作战非常勇敢，最后牺牲在蛟河拉法砬子战役中。
为防备土匪们来解救龙向海ร，给屯里百姓带来灾难，沈队长他们连夜把龙向海他们押回舒兰县城。工作队和八路军战士在正阳村外埋伏整整一晚上等候土匪们到来，到次日凌晨仍没有动静，八路军队伍才撤回小城驻地。
趁她和刘ถ娘说话空，我打量她一下，这个女人非同一般：身穿一件紧身红缎子棉袍，脚蹬高跟棉皮鞋，烫着一头披肩长，瓜子脸被粉拍得煞ย白，两道用眉笔画ฑ得又细又长眉毛下，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两片嘴唇抹得通红通红。一看她那ว脸蛋我差点笑出声，用红粉拍成两ä个溜圆溜圆脸蛋就像关里耍猴人领猴子屁股。我心想这穷乡僻壤地方怎么出来这么个女妖精？
“这媳妇呀，就是嘴好。”
“你怎么知道？”
“‘豁牙子’是‘四海’人。这‘四海ร’不光打日本人，他啥事都干，我就看不惯才没跟他干。‘四海ร’跑时候，‘豁牙子’正闹病，后来他自己挑起杆子。原来有二十多人，袭击区政府和工作队死几个ฐ，现在就剩下十多个ฐ。今天晚上后半夜他就要带人去袭击你们中营甫人。”
“八路军工ื作队昨天找到我们，说学校没有钱，叫我们必须ี凑齐5ooo元钱，在中午前送到他那儿去，并一再说这钱是借必须ี得拿。我们看他那个吓人劲，也不敢不凑。好不容易凑5ooo元给他送去。他还给我们打个ฐ欠条。”
“那是咋回事？”
“你现在走可不把握，弄不好他们在外边等着你呢，我看后半夜再走保险点。”
他听一楞：“哪有事，啥样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能是他们探子？谢谢你们二位，我得赶快走，免得连累你们。”
“你别装，我一直都没睡，啥事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愣：“你说谁开？”
“那倒是。”然后问我一下年龄、家搁哪住、念过几年书、在哪个学校念。我除年龄外其他都如实做回答。
“不是亲属，但也托底。他是我老婆娘家一个远房侄子，不托底我能给你介绍吗？”
“咱俩想一块去，不过干咱们这一行，解决钱问题只有一条路，那ว就是绑票。但现在这‘肉票’也不太好绑，好绑吧，都是些没油主ว。有油水吧，跑跑，溜溜，剩ທ下都投靠日本人，有自己武装。有家伙比咱都好，不少有机关枪。”
“咱们当务之急是解决钱问题，有钱才能招兵买武器。”
又过一会，车子还没修好。山田这回急眼，车前车后地转悠两圈后骂道：“你们良心坏，磨磨蹭蹭，什么เ干活？误开会，你们统统死拉死拉！”
“还没找着病呢！”
三哥说这件事，就是当年震惊东北并在舒兰县志记载“老黑沟惨案”，这是日本军国主义欠下中ณ国人民又一笔血债！
“看到日本鬼子残害‘老黑沟’无辜百姓，我为朋友担心。顺着山梁子跑到他家后山坡，往下一看，我朋友死在当院。屋里传出女人惨叫声，两声枪响后，屋里没声息。三个ฐ日本兵嘻嘻哈哈地从屋里出来，然后放火点着房子。我知道这三个日本兵没干好事，于是隐蔽着摸到距鬼子步枪射程内。这三个日本兵转身刚要离开当院，一连三枪全叫我放倒。待其他鬼子兵听到枪响跑来时，我顺着山岗子离开那个ฐ地方。”
阿玛问额娘说：“这俩小兔崽子一天神神叨叨干什么？”
开始时候，家中ณ二老不知道我们小哥俩天天不着家干什么去，尤其是看到我们俩后连吃饭都比比划划捅捅咕咕觉得挺纳闷。
有一年庄稼丰收，当家人带着劳计打工赶两ä挂马车到三十里地外缸窑镇卖黄豆。那ว一天黄豆行市特别好，两车黄豆都卖个好价钱。他把钱塞到破帽子里，中午打尖吃饭时候，一高兴领ๆ着伙多喝点酒，路上稀里糊涂把帽子掉在半道。
据说破帽子沟以前住着一户特别有钱户人家，这一带山林土地都是他家，在外边还有好几家买卖。这家当家虽然有钱，自己却非常节俭。一身破皮袄穿半辈子，一顶ะ破毡帽戴几十年。这个人很善良，不论是屯里屯外人家有事小情找他帮忙，他从不推托，尤其是在钱财上是有求必应。外地来要饭只要到เ他家门口从不空手，除米面外，有时还要给点零花钱。方圆百里人都知道这条沟住着一位善人。
这家主人在解放军部队过来时，吓得不知跑到哪里去。西厢房几个ฐ妇女正在忙活做饭，家属们简单地洗洗脸，坐在炕上等待开饭。在这贫穷小山村，突然来这么多部队和家属，虽然东北局同志事先有安排，条件有限，别说每人一个ฐ碗就是筷子都弄不到，部队有自己伙食不用管，家属们可就抓瞎。当我告诉家“自己找吃饭家伙”时，很多家属摇摇头说：“这上哪去找呀？”有到外边弄两节小树枝，剥ຓ皮当成筷子。有索性放起赖，坐在炕上硬挺着。
周科长对部队军官说“把士兵们吃饭家伙用一用”，结果被不是好气地顶。一个少尉排长说：“你算干啥，八路还管着我们事？如果不是师长有令，我们早ຉ枪毙你们！”不过这件事提醒我，我告诉金连长和赵排长：“告诉士兵们，以后谁也不准和八路同志耍态度，违者按违反军纪处理。你们把士兵们家伙收上来，家属先用一用，用完后每人都给一点肉。”
士兵们一听可高兴，纷纷把饭盒和筷子送到เ院。周科长有些不愿意，拉拉着脸对我说：“这头猪专给家属准备，你知道我们费多劲哪？我们三个ฐ跑半宿花价钱才买到这头猪，我们走时候领导告诉我们，‘老k部队’是支特殊部ຖ队，家属们拖儿带女不容易，一定要照顾好她们生活。如果要连士兵都算上就……”下面话虽然他没说，我也知道是“够呛”两个字。
“今天特殊，下不为例，不过家属吃饭家伙也得事先准备一下，这些人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这毛病得改，这是剥削阶级作风。”周科长皱皱眉说。
我心想改不改那是以后事，当务之急是叫她们吃饱。
吃饭家伙准备齐后，家属们又来事，师部杜参谋老婆皱着眉抽抽着脸说：“都是些臭当兵用过家伙，咱们咋用啊？”
二团张连长老婆在一旁也凑上热闹，拿起一个ฐ饭盒边敲边说：“你看看多埋汰，咋用啊？”
我不是好气地顶ะ她一句：“你没长手啊！不会自己刷็刷。”
周科长在一旁瞅着我，脸上一副不耐烦样子，我火一下子涌ไ上来，高声冲她们喊道：“我告诉你们，这是在行军，不是在营口安乐窝里。臭当兵怎么地，臭当兵就不是人吗？使他们家伙就能ม药死吗？实在不行自己动手刷็一刷，还能累着你们哪？你们这是剥削阶级作风，以后必须得改！”
我这一着急竟把周科长刚ธ说新名词用上，家属们一听可来话，李科长老婆说：“哎呀，没王参谋还来新า词，你说说什么เ叫剥削阶级作风？”
我张口结舌答不上来，周科长一见冲家说道：“嫂们静一静，王参谋说剥ຓ削阶级就是指不劳而获、叫人侍候人。”
李科长老婆说：“叫人侍候那ว是福分，有啥不对？你们就这么看人哪，幸亏你不是八路，要是八路我们还没活路呢！”
一团刘副团长老婆气昂昂说：“不就是为碗筷吗？值得说这些没用吗？我们不吃行不行！”其他家属也哄哄起来，把手里饭盒往炕上一扔。
我一见这些家属要胡说八道，恐怕惹得周科长不愿意，就假装急眼：“不用就拉倒，那你们就用手抓，看看饿着谁！”
玉莲在一旁小声说：“都是些老娘们，你不会好好说，干啥鸡皮酸脸？”
“这也太气人，不知人家周科长费多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