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他也不止一次劝过父亲,矿山一定要按图纸开采,安全防范措施不能轻视,可他根本不当回事,矿山那边的负责人仍旧没有一点安全防范意识,爆破点哪里方便选在哪里,现在果然又出事了。
景漠宇重重揉眉。
舞曲结束,灯光亮起,照得宴会厅犹如白昼,许小诺穿过人群,缓缓走向我们的方向。有人看见了她,以一种同情又鄙夷的眼神划过她脸上的泪迹斑á斑。景漠宇却完全视若无睹,呵护备至地揽着我走到前方的台上。
直到一曲终结,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的舞步完美收场,景漠宇再没看过许小诺一眼,仿佛她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看热闹的观众也没有留แ意到她,因为ฦ他们的目光也停留在灯光的璀璨处。
“爸爸走了。”他已๐经恢复了淡定,若无其事伸手扯我的被子。
几秒种前的满腔怒火现在全部化作了无地自容的羞愧。我拥着被子挡在脸上,恨不能一辈子缩在被子里不要见人。
我几乎不敢相信地摸摸自己的脸,这是我么?面色苍白,双眼泛红,裙子被褶皱布满,半~裸的肩膀上还遍布淤痕,简直把昨夜的不堪展现得淋漓尽致。
胡思乱想着走到电梯前,银色的电梯门,光洁如镜,清晰反射出我的影子。
“洗个ฐ澡再睡吧。”
不堪入目场景再也不能被黑暗掩盖,我不知该怎么面对,急忙又闭上眼睛。“嗯,我有点累了,我想睡会儿。”
我穿上裙ำ子,在专家面前转了一圈,专家鉴定说:“如果他是男ç人,他一定会动心!”
最重要的是,拉链在腰际,方便自己้穿,更方便在特定时候……自己้脱。
“邱แ羽?”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根本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一听他要娶别的女人,顿时急了,直接冲进他的卧室,把刚刚沐浴过后只围着一条浴ภ巾的他堵在了浴室门前。我哪有心情欣赏帅哥,指着他质问:“你爱邱羽吗?”
…………
这个ฐ问题改日要与他深入探讨一下!
玻璃窗徐徐摇下来,又露出齐霖那张无所不在的笑脸。“嗨!”
我按了两下车喇叭,无果,终没了耐心,下车用力敲了敲透光度几乎为零的车玻璃。
“可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男人。我景安言绝对不会允许我的男人不忠,一次都不行!不信,你可以试试!”
他没有回避我的视线,嘴角勾起上扬的弧度,“我是男人,偶尔逢场作戏一下,没什么เ大不了的。”
妈妈顿时破泣为笑,潜藏在心底的母爱喷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口口声声要有这样的孩子,她命都可以不要!
一年后,他们去了孤儿院想领养个ฐ孩子。妈妈一眼就喜欢上了一岁大的小男孩儿,据说男ç孩儿天生的帅哥胚子,白净净的脸蛋儿,水灵灵的眼睛,活脱脱一个ฐ天使,妈妈抱着他左看右看,舍不得松手,动情得哭了。男孩儿小小年纪竟然懂得怜香惜玉,拿出小手绢,给她擦眼泪……
我反反复复琢磨着他这句看似简短,意味深长的对白,到底没琢磨明白,或者不愿意琢磨明白。我只好一知半解地反唇相讥:“你那么有勇气,干嘛不带着你的小情人逃婚,让她在婚礼现场哭得肝肠寸断。”
他抿嘴,微笑。“换做我是他,死也不会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往火坑里跳。”
现在的水廊,还是水廊,那个牵我手的人,却已经不再是他了。
我最钟爱这水廊的设计,因为每次走过,景漠宇都会主动牵住我的手,他的掌心很暖,暖到人心里……
我怎么突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错觉呢!不过,既然已经上了,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我想了想说:“签证不用办了,我上次签的应该还没过期。”
“上次?你去过美国吗?”
我理了理没有一丝杂乱的头发。“没去!”
他看了我许久,看得我无法掩饰心思。“为什么?”
“我害怕离你太近,怕离你近了就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打扰了你平静的生活……”我幽幽开口。
他刚离开的第一年,是我最难熬的一年。
我拼命工作让自己没有时间想起他,可是听到有人叫“哥哥”会想到เ他,听见有人谈起“吴家”会想到เ他,听见有人提起“美国”也会想到他,甚至听见有人叫我“景总”,我也会忍不住先看看周围,明知不可能,还是幻想着他可能ม就站在我身边。
有一次我们需要去华盛顿一家公司订设备,我办好了签证想随行,以便有机会看他一眼,哪怕离他近一点。
最后,我还是因为怕打扰他,在登机前退了机票。
后来时间久ื了,思念渐渐成为一种习惯,我没有再刻๑意忘记他,他却好像真的走出了我的生活,离我越来越远……我以为ฦ自己已๐经走出爱情的牢笼,其实,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失神间,他已靠近我,很近,很近。“既ຂ然选择了‘打扰’,你就‘打扰’到底吧……”
是啊,既然选择了爱他,不论对错,都是自己的选择,爱就爱到底!
…………
“我们明天回华盛顿吧。”
景漠宇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刚刚睡醒,牙齿还没刷,我稀里糊涂望着他。“你说什么เ?明天?”
“是的,你的签证下周就到期了,重新再办一个ฐ不知道要等多久。”
“哦,没关系,我不急。”
“可我急!”他说:“而且,我爸妈也很想见见你。”
一听见这句话,我脑子里马上勾勒出偶像剧中灰姑娘嫁入豪门,备受歧视的镜头,我不安地问他,“你爸妈对景家是什么เ态度,他们是不是还在怪爸爸?”
“你放心吧,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有过几次的间接接触,我能看出吴瑾珉是个很有气度的男人,可我爸爸毕竟害得他们骨肉分离这么多年,他们会怎么看待景家,看待我,我很难想象。
不过转念想想,景漠宇也不是偶像剧里弱智的男ç主角,他既然敢把我带回美国结婚,总会做些前期的准备工作,不会上让我受什么เ委屈。况且,我现在有了孩子,好歹也算母凭子贵,登堂入室。
想到这一层,我立刻爬起来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问他,“机票你订好了吗?”
“不用订了,我爸爸派飞机过来接你。”
我想说:这年头油费挺贵的,还是客机低碳生活一点。
忍住了。
…………
吴家的私人飞机抵达华盛顿ู的时候,那里刚刚下过一场大雪,隔着飞机的玻璃窗,厚重又洁白的一层帘幕为这个陌生的城市更添几分冷寂。
机舱门打开,我远远看见出口处站着许多人,看衣着都不普通,被众星拱月般站在最前方แ的一男一女看上去很,更是气度非凡。模糊看去,男人的轮廓很像吴瑾珉。
在意外的情况下第一次见到公婆,还是闻名已久ื的吴氏家族的掌权人。我惴惴不安挽着景漠宇的手臂走下飞机,站到他们面前,接受着众人评审式的打量。
“言言,这是我爸妈。”我第一次仔细看传说中ณ的吴夫人,她的确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美丽但不俗艳,高雅但绝不会让人感觉高傲。
“伯父,伯母……你们好!”
他们笑着点头。
果真没有伦理剧的狗血剧情,吴瑾珉和他的夫人对我的态度恰到好处的谦和,而且似乎ๆ不让人感到虚假。尤其是吴夫人,不用景漠宇介绍,便向前迎了几步,热情地握住我的手,亲切地唤了一声。“言言……”
她保养的极好的手有一种妈妈的触觉,很舒服,我一下就喜欢上了。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问。
看出她是真心的关心,我也没有虚假应付,“有一点,下了飞机好多了。”
“是不是飞机太小了,坐着不舒服?”
“不是,很舒服。”我急忙摇头,足以容纳十几人的飞机只坐了我们两个ฐ人,不小了。
“不是飞机的问题。”景漠宇替我说;“她怀孕了,最近妊娠反应比较明显。”
“怀孕!”
“怀孕!”
吴瑾珉夫妻异口同声地讶异声发出,然后惊喜地互看一眼,随即脸上笑意久久ื难消。显然这个消息让他们很惊喜。
我讶然看向景漠宇,用眼神无声地询问着:你没告诉他们我有孩子?
他回我一个无所谓的微笑,又拉着我去见其他人,“言言,这是我二叔。”
那个ฐ想要害他的二叔吴瑾桦?我特意仔细观察,他看上去五十多岁,内修外炼了一身十足的霸气。
吴瑾桦拍拍景漠宇的肩膀,“vincນent,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可能因为他伪装的太好,我在他的笑容中丝毫看不出连自己幼年的亲侄子都不放过的阴狠,反倒有些亲切感。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快要完结了,最多一万字。
这几章都是些收尾的内容,只是交代些事情,没有什么太大的情节起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