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笑,道:“什么เ大恩大德,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何况这本是你应得的。只是这样,有人的面子上就不太好过了呢!”
“承蒙皇后娘娘提携,臣妾感激不尽,日后定当报答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我郑重其事的深深拜下。
他又笑了,抽出手指,放在我的眼前。
他的手指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忽然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倾泻而出。
谷雨在整理我的首饰,忽然惊叫道:“哎呀,娘娘的这对耳珰怎么少了一只?”
又泡了一会儿,感觉水温有些冷,便起身,擦干身子,换上睡衣,坐在梳妆镜前,让小满帮我擦干头发。
我抿嘴一笑,此时这两人说的不屑,待会儿若是见识到了阿齐雅的舞姿,只怕她们必然目瞪口呆!
“可不是么!”
郑贵妃眉心一动,嘴上再逞强,终究是心疼二皇子的,若不是为ฦ了挣军功,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เ舍得让儿子受苦呢?
皇后讪讪不再说话,和妃说道:“贵妃娘娘说的好生轻巧ู!若是我的七皇子,我到เ宁愿他安安稳稳的待在京城,何苦受那ว风餐露宿的辛苦!”
春分一愣,问道:“娘娘认识他?”
我沉思片刻,忆起昔年一桩往事,便道:“我记得京城杏林世家沈府有位公子投在太医署下,你帮我留意一下,看他现在位居何职。”
我丝毫没有因为王美人的话而生气,反而兴致很好的围绕着蓬莱池引水修建的翡翠湖逛了起来。当年建造掖庭宫的时候,九十九座宫殿是围绕蓬莱池而建的。但是蓬莱池占地极广,只有一部分宫殿临湖。而这位王美人因为得了郑贵妃的眼缘,便住进了临湖的翡翠轩。
谷雨听着这话不堪,气得要上前理论,我拦住她,笑了笑,道:“不用理会,会叫的狗,不咬人。”
我扬了扬下巴๒,道:“王爷只管猜来。”虽然我现在想着脱胎换骨,但从前的一些习气动作,还是未能ม全部改变过来。有时候,仍会露出从前的女儿态,抑或是骄傲姿ู态来。好在十五王心胸开阔,并不是个斤ภ斤计较的人。
“呵呵,原来如此。”他一面点头一面笑道,他的笑容温婉,让如沐春风。那ว目光中ณ除了柔和的笑意,又多了一分探究。“既然你猜到了我的身份,那ว我也来猜一猜你如何?”
“正是该好好走动走动呢!纪才人的父亲不就是七皇子的老师么?你们本就私交甚笃,如今进了宫,更可以好好相伴了。”郑贵妃冷冷笑道。这话中的含义分明,意指父亲与和妃娘家有结党之嫌。
“是。”我对和妃的印象不坏,前世父亲被流放时,她向皇上求情,说毕竟父亲是被七皇子所累。可惜后来她的日子也不好过,我被人陷害时,她也毫无办法。
父亲却沉默了,其实他心中是知道的,虽然他是七皇子的太傅,但皇上还是看重二皇子多一些的。
“也就是说,在父亲眼里,皇上疼爱二皇子和七皇子比别的皇子多一些。那ว么,这两位皇子再做比较呢?”我追问到底。
可我们又怎么可能ม成为ฦ真正的“朋友”呢?
因为ฦ我们必须ี享有一个ฐ丈夫啊!
纵然如和妃那样不屑争宠的人,我与她之ใ间还隔着一个七皇子呀!
沈医正的医术的确高超,加上雅妃隔三差五的过来,我暂且把圣意丢â在一边,这样一来我的病好的更加快了。
没几日我便能下床走动,雅妃见了,非要和我出去游湖。因到了五月,媚夏园的景致开始初ม露,媚夏园中有湖名为未央,是蓬莱池的支流。湖虽不大,但满湖莲叶,四面又遍植槐树、合欢,郁郁๗葱葱,花香袭人。
雅妃亲热的挽着我的胳ฑ膊,指着树上一串ธ串的白色花朵问:“那是什么เ花?好漂亮啊!”
我道:“是槐花,槐ຈ花花蜜就是从中采取的。前朝有位得宠的妃子,善做槐花饼,只是方法极其复杂,要选那在枝头半开嫩花,需毫无瑕疵,取下来,不得有一点破损,三蒸三馏,只取其露,用绡纱滤过,再与面粉和之,方能成饼。当时摘遍宫中千株槐树,不过才成一餐。”
雅妃听了不由á咋舌:“这么麻烦,亏得那宠妃想得出来。”
我笑:“也亏得那皇帝ຓ纵容她如此行事。”
“有这样骄纵的宠妃和昏聩的君王,也难怪前朝会亡的如此之ใ快了。”身后,清冷阴狠的声音传来,我转身,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照在两人身上,显得有些幻彩朦胧。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步,我才看清是郑贵妃所生的二皇子和十五王。
刚才说话的,便是面无表情的二皇子了。
雅妃身子往后缩了缩,我上前见礼ึ,十五王还礼,而二皇子却傲然立着,只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对着如斯美景大谈亡国之ใ事,不觉得大煞ย风景吗?”二皇子挑眉,不善的问道。
我稍稍定了定神,道:“古人常说,以史为鉴,嫔妾触景生情,也是自我警醒,万万不能ม如前朝宠妃那ว般行事。”
“纪婕妤巧舌如簧,连我母妃都不是你的敌手,何况于我?算了算了,十五叔,咱们走吧,和女子理论,实在lang费时间。”
我依旧垂眸,就听十五王温和的声音问道:“婕妤贵体无恙吧?”
抬起头来,落入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道:“已๐无大碍。”
十五王点点头,转身对二皇子道:“走吧!”
二皇子看我一眼,不,应该说,是瞪了我一眼,也转身离去了。
他们年纪相当,但性格完全相悖,能走到一块儿去,也是件怪事。不过,似乎ๆ看起来,二皇子对十五王倒是挺看重的。
难道仅仅是因为十五王是他长辈的缘故吗?
我暗暗摇头,等他们走了,问雅妃:“你很怕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