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其实他也知道凌霄武力值逆天、想必是绝对不会有事的。但就算心里知道，没有亲眼见证前却还是难以控制地紧张担心。叶霖抓着她的手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直到见她的手依然白皙细腻、没有半点被烫伤泛红的痕迹，这才终于彻底地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话里的语气，大有只要叶霖应一声、她马上就能干脆ะ利落地挂掉电话的意思。
凌霄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这时候也是神‘色’如常。见他没有再说话，也就很是自然地把话接了下去：“他们叫我了，没什么事我就先挂电话了？”
叶二少心塞着在两者之间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恹恹地选了暂时“不是个ฐ男人”——好歹这还能ม是个人，总归是比禽兽不如要强上一些……吧？
做了点什么，是“丧心病狂”；什么都不做，那就“不是个男人”——感情他横也不行竖也不是，不管怎么เ样都没有好下场、里外不是人！
“当然，声音只能ม做出一些简单的指令，像刚才那种去取箫这样略๓为复杂的指令，还是需要作出一些‘操’作的。”凌霄说着，把胖乎乎的机器人翻了个身背对着大家，所有人立时就都看到了它背后居然有一个被打开着的控制面板。
“哪里有这么เ高端？只是设置了一些关键词作为ฦ声控的指令、它的各项反应也是事先编写的程序，选了一些……”说话间阿甘又已经亲昵地过来蹭她的脸、动作和刚ธ才简直是一模一样。凌霄抱住它，轻轻“唔”了一声，“嗯……呆萌可爱的反应作为它的待机动作和收到指令后的反应。”
这一笑，台下顿时就又有胆子大的‘女’孩子捂着心口喊着“男神好苏！”。
凌霄却只是负着手站在台上，神‘色’泰然，甚至还对着躲在幕布后面急得满脸通红的沈清扬眉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怎么了？”叶霖不知道她吃饭前还要做些什么，微有些不解。
“平时觉得我是小女孩儿，现在又觉得我大了？”凌霄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句，却并不在这个ฐ话题上纠缠下去，只是摇了摇头：“等下就去。”
片刻后，腰间的手终于又有了动作——一双手臂慢慢地缠紧了她、一只大掌再一次覆上了她柔软的肚子、一下一下轻柔却又有规律的揉了起来，而埋在她肩窝里的男人也终于再一次抬起了头，低声喊了她一句：
凌霄也不说话，若无其事地继续去看电å视。
两人这时候已经出了影城、在商场里找了家甜品店坐下。凌霄选了个靠窗的座位，这时候正低头吃着布丁。她虽然并不挑剔饮食，但却似乎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都极喜欢甜品，这时候一双凤眼微微眯起、满脸的幸福和餍足。一直到听到了叶霖的问题，她这才抬起了头来，咬着小勺子想了想：
叶霖低头，看了看凌霄依然如常的神色，忍不住也有些好奇：“觉得电影怎么样？”
凌霄扫了一眼，就看见微博下面的评论里，粉丝们现在已๐经开始排队求听琴了。
叶霖摸了摸她的头、伸手把手机递到她的跟前示意她看屏幕。
……
“23๑33333楼ä上放学憋走！脑补了一下男票认真思考的表情，简直萌得我不要不要的！”
叶霖喝了口酒，低头的时候就见凌霄也正仰着头喝下一口——酒意将她白皙的脸颊晕染出了一层薄薄的绯色，咽下酒时喉头微动、原本粉色的唇瓣被红酒染成了几乎是有些艳丽的殷红色，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显出一种平日里几乎难以见到的妩媚。
酒杯相碰出了清脆的轻响，在夜色里显得异常清晰，又像是带起了一股莫名的心痒和躁动。
“你回去好好休息，不必担心。”凌霄眨了眨眼睛、一双凤眼居然也显出了几分少女的狡黠和娇憨来，“你住得离我一个ฐ朋友很近，我会让他最近多注意你们附近的。”
凌霄闻言却微微怔了怔，若有所思地微微偏过了头——这个地址，听起来有些似曾相识啊？
男人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不可察地亮了亮，而后感觉伸了手、得寸进尺地索ิ性把小姑娘腾空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靠着自己的胸ถ口坐定。
凌霄没有回头，却也并没有挣扎。
男人英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衬着脸上那委屈的神色却不知道为ฦ什么居然显出了几分孩子气来。他又往凌霄身边蹭了蹭、紧紧地挨着她坐好，接着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地伸出了手。
凌霄应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来吃日料é自然少不了海鲜和刺身。两ä人说话间服务员已经把一大盆刺身拼盘端上了桌。
“吃饭了！”
——声音有些沉，微微带着几分沙哑。
叶霖暗自吸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把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顺势就把手收了回来：“上车，我们回去了。”
凌霄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一瞬间的放空却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淡淡地摇了摇头：“是师长特意为我刻的。”
张老似乎是对她提起先人前辈时的谦恭尊敬很是满意，语气越柔和了下来，温声问她：“这枚印章——虽然是篆体，我看倒是真有□□分颜真卿的神髓，是你自己刻的吗？”
“凌霄，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叶霖也不说话，搭着她的肩膀、偶尔和她碰个杯，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一起喝完了整壶酒。然后叶霖放下杯子、松开手坐直了身体，忽然问她：
三人这次是来看木头的。
……
五分钟后，衣衫整齐、连一头披散的长都半点未乱的凌霄站在原地，在满室同学惊恐的注视下低头看着这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跌坐在地上的男人，想了想，微微弯下腰对他伸了手。
男人深吸了口气、眼神却越亮了起来，甩了甩自己的手臂、觉得似乎是好转了一些不再那样酸麻了，很快就再一次蹂身而上……
“爸！”叶霖一瞬间就变了脸色，“凌霄她不……”
“你谈恋爱、交女朋友，哪怕同居我都不管你，未成年人不能碰。”叶耀华越想越是火大——这两个儿子他都寄予了厚望，而事实上他们在生意上的表现也一直都可圈可点，所以更不能ม毁在这么点小事上。和一个未成年的女学生同居——传出去叶霖的名声一夜之间就能臭了！
凌霄沉默着按掉了闹钟，抱着笔往外走，很快就站在了叶霖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闹钟的响声终于划破了异常寂静的夜色。凌霄低头去看闹钟็——十点了，这是叶霖给她定的。他怕她每天都看书到深夜，特地给她设了闹钟、千叮万嘱看书不能超过晚上十点、闹钟一响就得去洗漱休息。
而她也终于在这个时候扬着眉、微微提高了声音：“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她念到这里时微微顿了顿，负在身后的手忽然间放了开来，右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只水笔来，这时候正在她的指间花样百出地上下翻飞着，衬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几乎有些令人目眩。
沈清听着笑声一抬头，就见凌霄正扬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小姑娘刷的一下红了脸，几乎是有些手足无措地摇着头、小声急急解释着：“我、我也不知道，就、就是叶霖哥长得帅、人又好——你别觉得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好亲近，其实脾气很好、很心软的。”
凌霄也不说话，只是微微扬了扬眉、轻轻笑了一声。
直到凌霄已经喝完了药、放下了碗，叶霖到底还是没能ม忍住，皱着眉难得有些纠结地问她：“苦吗？”
爽快得让他看得简直都有些呆了。
凌霄对这人的印象还挺不错的，见他神色虽然无奈、却并没有半点抱怨和嫌弃这份工作的意思，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检查那几个人的伤势。
“管，”陈颀似乎是有些无奈，随手拍了拍张承的肩膀，一边有些无奈地摇着头走了过来，“法医都是劳碌命，什么都管，伤情鉴定也是我们的。”
凌霄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这里是什么เ样的情况她早就心里有数。只是她自恃身怀武艺、艺高胆大，半点都不担心些什么，一个ฐ人饶有兴致地在夜色里慢慢地挨家挨户逛着。
凌霄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且还是个极漂亮的小姑娘，独自一个ฐ人走在街上，显得异常显眼。
凌霄探着身子向前、学着叶霖平时的动作熄了火取下了要是，而后坐回原处、偏着头、盯着还在熟睡的男人考虑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了决断。
他眼下的青色在车里暖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显眼，显然是最近过得并不轻松惬意。
“深更半夜、深山老林、黑灯瞎火、夜深人静……总之男票到底是和谁在一起、在给谁这么温柔地吹箫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拦我我想静静！”
“天台很大，我想去跳跳。”
微博上像是炸了锅似的陷入了一片“心碎”和“相约天台”之中，而作为当事人的凌霄……这时候已๐经和叶霖一起回了帐篷里，钻进了双人的睡袋、窝在男ç朋友的怀里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
不管假期多长，似乎都会显得格外短暂。两个月的暑假已๐经不短，却也好像还是在眨眼间就过完了。九月开学，凌霄正式成为ฦ了一名高三学生。
高三的生活已经不像高二那样丰富多彩，什么เ艺术节、科技节都已๐经和冲刺在即的高三生全无关系，仿佛他们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学习。校园里的高三学生总是脚步匆匆、不肯‘浪’费一分一秒。
当然，哪怕是这样，一中的高三生活也并不枯燥难熬，至少仍旧ງ还是早早熄灯、并不缩减学生的睡眠时间，每周的活动课也还是一节不少，充分保证了学生的休息和锻炼放松。
凌霄的成绩还算不错，一直稳定在年级前五十。她不是死读书的‘性’子，学习之余又有许多其他的事要做，能保持这样的成绩也已经算是极其不容易了。好在她向来都是个对自己้的生活极有规划和主见的人，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对于这样的成绩和生活还是颇为满意。
期末快要来临的时候，凌霄接到เ了秦瑶的电话。秦大美人一向柔婉却大方的声音里这时候却罕见地夹杂了几分羞涩和不好意思：
“凌霄，我……过完年要和聂峥结婚了，你来当伴娘吧？”
她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灵光一闪，紧接着就跃跃‘欲’试地又补了一句：“要不来做伴郎也可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