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的妻子背着你偷人,然后你去找奸夫说理,然后却被那对没有良心的狗男女暗算,然后,那奸夫肯定有个强大的后台,然后,你就被那ว个后台给贬下来了,对不对?”
“……”面对眼前这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姑娘,我真想抽她,但三千年的时间,将我所有的脾ຆ气都磨掉了,顿时失了说话的兴致。
白云庵门前,毫不间断ษ的每日都有江湖人士前来寻仇,一开始的时候,师太还能应付,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上门的人越来越多,名头越来越响,主持师太劳累多日,明显觉得有些气短了。
以前恨不得把他揪到墙角去暴揍一顿,或者干脆用针ฤ线把他调戏我的嘴巴给缝起来,可一旦他真的不在了,我又觉得耳旁冷清了很多。
早课,念经,扫叶,煮茶,我都能够很轻松的完成,但谁能告诉我,被香客骚扰这件事,我该跟上级领ๆ导汇报吗?
我身自漂零,四海ร为家,其实干什么都不要紧,不就是带发修行的尼姑吗?
“你可曾知错?”
慕容夜负手而入,我赶忙上前行礼,却听他冷硬的声音说道:
我对他甩出一道水波圈,回道:
九华手中的拂尘唤来天地狂风,吹着我所在的河面,只见他一边挥舞一边吼道:“冯夷,我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你竟是这样寡情薄义。”
我被贬凡间,但仙骨仍在,天帝让我做了下界的水神,掌管凡间水域,永生永世不得重返天庭。
我叫冯夷,出生时便口含水玉,下界的海流河川皆受我水玉调动,我一怒之下,就把东海之水抽干,淹上了天庭……后果,可想而知。
他为了救我,竟然把自己当成了肉垫,巨เ大的冲力迫使他的背脊摩擦在粗糙的树干之ใ上,成了如今的光景。
我推开他,抚着肩膀上的擦伤,却见百晓辑眉头一簇,脸色有些苍白,我将他转过身,只看到破烂衣衫下一片血肉模糊的背脊。
天知道,我做了什么呀?
“不是对我。是对长风。她为了做了那ว么多事,你到最后竟这般伤她。”九华说着说着,仿佛我对姬长风做的事情是人神共愤的。
这就是要进献给河伯,也就是给我的祭品。据说百姓们都指望着这个祭品来换今年的水域太平,无风无浪ฐ。
这日我混在人群中,看着那满脸皱纹的女巫,披挂戴帽,左手持木剑,右手晃铜铃,女巫后头坐着像是村里的几位长老,香案前头则是一坐祭台,祭台上有一少女,打扮艳丽的被五花大绑,跟以往的‘祭品’不同的是,她没有哭,大概是被吓傻了吧。
对于他这句话,我表示万二分的震惊,还是头一回有个男人对我说这么煽情的话,正要低头绞衣角来表现自己的娇羞时,却听他又道:“纯洁师太,你想什么เ时候来我房里对我不客气?”
百晓辑耸了耸肩,摊手道:“我知道他杀不了你,可我就是无法眼睁睁看着你受伤。”
“奴婢已经做了很深刻的反省,其实奴婢到底是什么เ有什么关系呢,关键是皇后娘娘,奴婢千不该万不该就是顶撞皇后娘娘……”
“……”慕容夜双眉微拧,没有作声,我以为ฦ我终于答对了,于是很兴奋的加以补充道:
“盟主,江湖传闻说你跟白云浪子新娶进门的小娘子有暧昧,是不是啊?”
“盟主你要去杭州吗?这么巧,我也要去!咱们同路同路。”
忽的被人拉起,勤王肃锦将自己的面容几乎贴上我的,冷冰冰的指着净身台上的一人,说道:
我配合着老公公的动作,努力提升自己的演技,却在看到一双绣着金龙纹的黑靴走过来时,心情还是忍不住真的狂躁起来。
听高级助理张叔说,邰总裁é半年前出了车祸,受了不小的刺๐激,口味突然变得很特别,他需要新า鲜食物的刺激……我觉得这一点,我完全能ม够满足他!
这位老板一声令下之后,他干脆ะ把我那家小店给买了下来,然后让我在他家工ื作,专门为他一个人服务,我到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位老板就是t市鼎鼎大名邰氏集团的总裁邰易名,邰氏是生产糖果的超大型企业,产品销售全世界各地。
我惊恐的看着主ว持师太,却得到了师太哀戚戚的回应:“纯洁,为了庵里的师姐师妹们,你就牺牲一点吧……我都好久没看到白米饭了。”
“……”
有了那两样东西,便能毫不费力与我的水玉相通,如果水玉被夺,我将再也不能主ว宰水域,而得到เ之人,又会拿水玉做出什么生灵涂炭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
为的就是接近我,而她一个ฐ凡人会用这种方式接近我的原因,无非只有一个,河图和洛书。
没错,散播我在白云庵这个消เ息的人不是百晓辑,而是我自己。
他是百晓门的三级书童,十几天前,我给了他一百两黄金,让他给我散播消息。
欲哭无泪,我眼巴巴๒的看着财迷师太怀揣黄金,又如来时般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后院,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混球般的队友……我颤颤惊惊的将一只手伸到男施主ว面前,为ฦ了自己的不争而掩面痛哭。
师太,你都瞎了十几年了,可不是好久没看到白米饭了吗?
姬氏皇宫中,女皇陛下迎娶了她的第一位夫婿,名位冯夷,与河伯同名。
据天书记载,河伯冯夷为抢回洛神宓妃,将火神封印冰川,然后自上天庭承担罪责,交出能掌控三界ศ水域的法器,自堕为人,甘受轮回之苦。
三级书童抚了抚自己快掉的书生帽,气喘吁吁的说:
“喂,我只是让你随便找几批下三滥过来闹闹,你丫怎么还给我惊动了好多大派?”
你丫ฑ才风骚,你全家都风骚!
“这就是传说中的沧澜之手啊,果然风骚……”
平静了三千年的脑子突然被这么เ多复杂的事情塞入,难免会有些处理不及时,于是不耻下问道。
我……生来性子慢,被他指着好久才反应过来,道:“那,我该怎么做?”
二公主和四公主ว对看了一眼,四公主听懂了三公主的讽刺,正抿唇在笑,二公主ว自然也懂,应声附和:
“哎,二姐,我听说你宫里有个侍卫刚死了老婆,要找个填房,都派人说到我身边的人耳朵里来了,我瞧着你让他也别找了,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嘛。鳏夫配逃妾……嘻嘻,想想都挺般配。”
“哼,怎么样?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第八章
脑中ณ不自觉的又想起这个名字,潘辰不住摇头,再一次告诫自己้,今后要和这个名字划清界限,不再想他了。
萧霁容骑在高头大马上,回到自己的地盘儿,脸色似乎都不一样了,左右看个不停,偶尔还会转身过来看看马车,在车窗那里只看见潘辰,不见柳氏,眼里就忍不住的暗淡。也是个喜形于色的家伙,这样的性格可见他的童年不会阴暗到哪里去,不像祁แ墨州ะ……
“看我干什么,说呀!”
那人把脉过后,似乎不怎么เ确定,又重新把了一回,然后才看向了柳氏,一副不知道说什么เ好的样子,柳氏见他这样,可没什么好脾气,怒道:
“杀了你多无趣?我还想留着你,跟祁墨州要东西,换城池呢。”
萧霁容心情很好,脑中满是她上回在马场上口沫横飞与他说算数时的画ฑ面,那样的风采,萧霁容就是想忘都忘不掉。对上潘辰的那双黑亮大眼睛,总忍不住多逗逗才行。
“这些天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祁แ墨州洗了手从雅房出来,就看见潘辰还站在原地,目光一软,暗自叹了口气,走到เ潘辰身后,将她拥在怀中,对潘辰说道:
我被师太的一句话堵了嘴,她将我推出禅房关上门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为了修行……下次记得跟他收香油钱哦。”
第三章
有了主持师太明理暗里的支持,百晓辑放纵起来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小尼姑,你的眼睛看起来真漂亮。”
“……”
“小尼姑,你觉得我怎么样?”
“……施主,你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压制脾气,最后一次对他好言相劝。
“小尼姑,晚上到我的禅房来,你想怎么不客气,都随你。”
“……”
生可忍,熟不可忍!
月黑风高夜,我自禅房出来后,直接跳上屋脊,往着白云庵的西南方向疾奔而去。
白云庵之所以在江湖中有些地位,除了有一门清心经的绝学之ใ外,还有一个原因,那ว就是少林寺前方丈机一圣僧在此闭关,圣僧佛法无边,却因一时之念看了邪魔之册,自省封尘,就将自己关在这白云庵中。
虽然对机一圣僧那么多地方不选,偏偏选在一座尼姑庵附近闭关一事持保留态度,但我一开始入山寻的便是这位圣僧,后来被主持师太硬是骗了过去,原本白云庵的清心经我也能用,可……就因为ฦ百晓辑的到来,让我遭受了惨无人道的骚扰,我觉得如果我继续再待下去,那头面瘫小色、狼爬上我床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所以,我绝不能ม掉以轻心。
循着风迹在白云庵后山找到了一座土地庙般的小屋,我冲上前去,还未落定,便被狂扫而来的气劲逼退到一丈开外,我手扶着树干的半腰处,绕了个ฐ圈,躲在树后,警醒着看了看在黑夜中沉寂的小屋。
“施主ว请回,贫僧此生绝不再重见天日。”
雄浑的声音回荡在后山,似近似远,似怒似悲,我一只手堵住耳洞,心中ณ暗惊圣僧的深厚内力。
我敛目想了想,决定再次冲上前去,边走边说:“圣僧,我别无他求,只求圣僧传我清心之法,助我渡过魔障。”
我与迎面而来的内劲相对而行,逆流而上,只觉周身紧缚,衣衫仿佛要被内劲逼得镶入皮中似的,穿透我的血液,丹田中有股难以控制的热气涌动起来,我直逼上前的同时,只觉眼中发红,一种被血染红的嗜杀正在体内喧嚣,迅疾猛烈的在体内横冲直撞,寻求突破。
“啊——”
白云庵的戒帽撕裂四处,我长发披散,目露红光,身体中的魔性难以控制ๆ,狂叫而出之ใ后,只见小屋中探出一只无形大手,将暴虐中的我一掌拍下,按在地面,我不得动弹,只听雄浑内音自耳旁响起: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施ๅ主的魔障乃由á根而生,恕贫僧难以相助。”
说着,无形大掌便又是一扫,我只觉天旋地转的同时,身体也不可抑止的向后飞退而去……
原以为我要撞上那棵参天大树了,可预期的冲撞的确发生,疼痛却不曾感到,我本应撞在树干上的背脊ิ如今却被一个温暖的胸ถ膛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