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谈宣身体一侧,挡住长歌的路,似笑非笑道:“臭小子,你在我这里玩劣不堪没大没小,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今日竟敢跑到齐大人府中捣乱ກ,此时我亲自来拎人,你还想跑么?”
长歌嘴角一抽,心中ณ暗骂了声,抬起头来讪笑,“太师大人真是火眼金睛哪,以免老鼠一不小心咬伤太师,我这就去抓老鼠,先走一步!”
尹简低头,呷口热茶,水汽浸ฤ润了眼睫,他思绪冗长,记忆翻越跳转,脑中的影像,渐渐与一张脸重合,心底某一处,莫名变得柔软。
“是!”尹琏拱手,躬身退出。
惠安摇头,眉目温和,“皇上言重了,哀家已问过灵儿近身侍卫,实乃灵儿过错,皇上为君,治国为本,灵儿当罚。哀家怎会责怪皇上?”
“谢太后。”尹简温文尔雅,笑语柔和,“今儿个罚了灵儿,朕心中ณ着实愧对太后,特来向太后请罪。”
膳毕,长歌歇下,离岸收拾了碗筷,推门出去。
离岸抬头,一惯寒凉无温的脸上,终于露出大雪初霁般的浅浅笑颜,他转身复又端起粥碗,温柔道出两个字,“喝吧。”
“是!”
“半山,退下!”
尹灵儿气结,正待发作,一个声音,尖细传来,是高半山,“皇上口谕,即刻遣送三公主回宫,禁足半月,面壁思过,钦此!”
“你……”
然而,尹灵儿欣然之余,却又勃然大怒,“孟长歌,你吃了狗胆么?竟敢辱骂宁太师!本宫今日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礼数二字该怎么写!”
离岸不言不语,岿然不动。长歌智计千里,那一颗小脑แ袋,完全顶得上他高深的武功,所以,他毫不焦急。
“有蜜饯呢,喝了药给你吃。”离岸软语哄着她,全然不似往日的粗糙,对长歌呵护备至。
长歌爬坐起来,脸色煞白,她浅尝了一口,皱眉,“好苦。”
“讨厌!”
离岸止步,缓缓回身,与她凝望数秒,终是返回到她身边,轻拧着眉说,“我没丢下你,我就是死,也不会丢下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