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什么样的人,王爷不是心中早有想法。”她淡淡道,迎上他幽深的眼眸。
好一个令他刮目相看的女奴,胆大包天地敢指责他,敢在他手下救人,敢当着那ว么多人的面让慕容赪难堪!却又懂得审时度势,就如现在的她,一副谦卑诺诺的样子,让他差点晃神。
众人把齐齐把目光投向她,慕容绝手中的拳头紧了又紧ู,沉声道:“站出来!”
“皇兄,不过我发现有个人很可疑。”慕容赪话锋陡然逆转,狭长的凤眼直直射向人群中的阿九。
“既然不听,那么เ。”李德全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道:“来人,凡是年纪十六左右、容貌姣ฑ好的女奴通通拷起来。”
慕容绝那ว般恨初云公主,不惜上天入地,也要把她找出来?阿九此刻无比同情那女子,有什么เ比这眼前的慕容绝还要可怕!
“人命关天,请容许我救了人,再来责罚。”阿九吃痛低吟,扬起头望着慕容绝。
“胆子倒不小!卑贱的东西。”慕容绝似是恼了,一脚便踹在阿九身上。
“王爷!”李德全求救的目光投向慕容绝。却见慕容绝并没看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停留แ在阿九身上,似乎是在等着什么好戏上演。
“把衣服脱下来!”阿九冷冷道。
阿九细细打量着马背上面容如刀刻๑般精致的男ç人,心下狐疑ທ,他就是传闻中残暴无良的七王爷吗?
阿九和碧珠垂首跟在最后,她们身着粗布麻衣,脚上带着铃铛,那是风月皇朝奴隶特有的标志,目的是让他们逃脱不得,一生为奴。
阿九从新端回来一盆冰凉的水,继续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慕容绝的脚放入水中。
那ว水冷的刺骨,她手上的冻疮因为冷水再次破开来,绕是如此,她依旧ງ面不改色地,动作轻柔地为慕容绝擦洗。
慕容绝似是舒服地低叹口气,睁开黑眸,目光落在她那可怖的双手上。
那双温柔的小手,布满狰狞的冻疮,右手有些畸形,那是那晚他在雪地里差点踩断的手。他有多用力,他心知肚明,但她自始至终都没吭一声。
心头,莫名的划过一丝怜悯,他淡淡道:“可以了。”
阿九如释重负,变态的人,总有些变态的习惯,大冬天用冷水泡脚,折磨她那ว可怜的双手。
她庆幸自己方才忍了过来,在心中自我安慰,就当是在服侍一个心里有问题的病患,在2๐1世纪,她夏沫作为一名优秀的职业护士,最大的优势便是忍常人所不能忍。
只是先前帮助那些腿脚不便的病患洗脚๐,他们会投以感激。如今,世道不同,伺候地不舒服,随时丢掉小命。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头一酸,那ว些幸福的日子就像是一场浮ด华美梦,再也回不去了。她好想她的父母,她的那群死党,还有她埋在心底最深处,不敢去想的人------她的爱人。
那个穿着白大褂也阳光地,帅气地,温柔地一塌糊涂的男ç友医师。
“女人,你在哭?”慕容绝低沉的嗓音打破了阿九沉痛的思绪。好一个ฐ怪异的女子,方才那样羞辱她都没见她掉一滴眼泪,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没,我…奴婢没有。”阿九惶然地应答,迅速止住将要淌下的泪来。她这是怎么了,决不能软弱,都忍了这么久,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想你的家人了?”慕容绝嘲讽道:“夏国的贱民,你有这个ฐ权利ำ吗?”
“没有,奴婢没有。”阿九矢口否认。
“没有最好,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慕容绝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