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红丝长得很像本公主以前的一位好朋友,可惜,那ว位好朋友失踪了,人海茫茫,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เ他了。”沓娜公主说着,有些忧伤。
“红丝当然一直叫红丝,从我认识他第一天起,他就叫红丝,有什么可疑问的。”柳琴弦直接答道。
沓娜公主率领的和亲车队,大约有三、四十人,离开王城以后,选择了距离伊塔国最近的一条路线,出麝山,直接进入大沙漠,到达伊塔国禹都边城。
沓娜公主來伊塔国和亲的夫婿是梨泓王子,她认识梨泓王子,接触过一阵子,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对这次和亲,虽然心里不乐意,最终还是答应了。
柳琴弦扶住红丝的身子,慌手慌脚地替他松绑,急急地说道:“当然,我会救你,你是我的,别忘了买一送一。”
“柳琴……我知道……你会回來救我的……”
红丝是绝不肯求饶的,他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兔子,要做最后的床榻反击,可是肚子里空空,又饿又冷,沒力气反击。
陶老大一只手举着蜡烛,暂时停止了滴蜡,出言捉弄,等他开口求饶。
柳琴弦在一边喊了起来,“陶老大,你太无耻了,什么大老婆、小老婆的,谁要嫁给你?”
“为啥放了柳琴?天黑了,她一个小丫头,放了她也没地方过夜,还不如做俺的小老婆,你做大老婆,今天晚上咱们三个人在一张床上将就将就。”
震惊过后,手下们纷纷佩服老大做事就是不同凡响,马铃帮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呢?大家缓过劲儿,溜须拍马起来,说道:
几名手下一听,脑袋都“轰”地一下,怎么老大要娶男子做老婆?
快到北城门的时候,陶老大发现不远处的小树林旁边,隐约有两个ฐ人坐在那里,其中一个是银发人,那ว是……?眼熟得紧,难道是自己新า认的干儿子红丝?
陶老大乐得合不拢嘴,揣了这几两ä银子,大步流星,果真就进城去买酒了。
国舅爷吴阜听说梨泓王子在万花楼ä闹出事来,也不觉得惊奇,反而斥ม责主事仲费没用,喝道:
主事费仲今早在万花楼,亲眼看着梨泓王子把红丝从水牢里救走,又被郭象歇斯底里地埋怨了一顿,也不敢耽搁,赶忙回国舅府禀报。
刚才,红丝为ฦ了保护梨泓王子,被丁大老板的紫玉箫击中,身子被钉在了树上。
丁大老板携了刘山的手,缓步走出,远远地看见小树林边上的黑衣少爷和红丝,心想:原来他们还在灵魂风暴。
刘山暗恋师父多年,始终没敢公开表露出来。每逢师父执行暗杀任务功败垂成的时候,他总是牵肠挂肚,挖空心思帮师父扭转败局。他盼望着有一天可以得到师父的专宠,然而,日复一日,至今未能如愿。
几年来,丁大老板对刘山信任有加,视如心腹,却不曾对他宠溺过,也不知道刘山对自己真正的心思。
“红丝,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像我一个ฐ故去的朋友,我忘不了他。
篝火中的树枝噼啪作响,梨泓王子抱着红丝烤火,神情恍惚地对他诉说着:
郭象一连拒绝了梨泓王子的两ä次请求,心中觉得不安生,抬头望过去:只见这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少爷,目光忽然变得坚定起来。
——现在,冥冥之中,有了一线机会,满足一点渴望,我还是要救你,哪怕是你的化身,我也要救,救你的念头,已经深入了我的骨髓,这辈子都不能改变了。
梨弘王子见国舅爷兴致勃勃,不忍心打断他的兴致,只得随意附和着问了一句:“小舅一向心高气傲,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谁了?”
国舅爷吴阜见梨弘王子不愿意深谈这件事,只得停住话题,举杯喝了一杯酒,说道:“因为我听了你的传说,很羡慕你们的情缘,所以,我也想这么做。”
“这样就行了?不给他上药?”陶老大见红丝肩上的伤口很快就被鲜血染透了,连声问着,口气里对红丝有了几分关切。
刘山随手把那ว条断ษ袖子撕成几块布条,当做绷带,紧紧ู裹住红丝的肩膀伤口,包扎妥当。
“啧啧,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发老妖精,还摆什么谱?你瞧你,穿的衣服成什么样子?穿什么不好,非得穿一件妖艳的粉色睡衣?这样子方แ便勾引男人?瞧不出你还有真有一套,走,回万花楼卖弄你的身子去,不要脸的东西。”
刘ถ山砸吧着嘴,挖苦道:
生命的无常,失去的爱情,梨泓王子眼中所见的人影憧憧,都似乎变成了所爱的人的化身。
从那以后,梨泓王子天天噩梦不断,总是感觉有一把刀一下一下穿刺着心窝。
果然是红丝,只见他双眸紧ู闭,脸色赤红,没穿衣服躺在床上,满头披散着的长发竟然完全变了——
啊,红丝,你怎么……?
第二步,等一个时辰之后,让他吃下这一颗药性温和的药丸,作用是缓和一下刚才的烈药。”
第一步,给他加大解毒的药力,除了需要服用国舅爷的那枚解毒丸,还要喝下这瓶小医自己调制的解毒汁。
“怎么这样?这么不经逗?一点都不好玩。喂喂,红丝,你不许睡,主人还没叫你睡。”
红丝感到有些晕眩,心跳骤然急剧起来,他很失望,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瘫倒在国舅爷的怀里。
这样想着,思绪飘了出去……红丝想起以前,自己้曾经被吊在阿土王府的大堂上,莫翼郡王几次深夜来救护。
痛疼的感觉像撕心裂肺一般,忍受疼的办法只有一个,想点别的吧?转换一下思绪,可以减轻一点痛。
“修护院,你先带柳琴回万花楼去,刘某要跟过去看看,府衙的监牢是不是铜墙铁壁?”
刘山患得患失,楞柯柯地站在原地,过了半晌,才对护院修丕说道:
刘山没想到堂堂的军爷会来这一招无赖手段,一时间倒也拿不定主意,在手里掂了掂木梳,定睛向红丝望去,同时心里想到:
“姓刘的,你要是敢动手,这个红丝就没命了,咱们谁也得不到。”
店小二终于开口了,低声细气地好言相劝:“军爷,别打他了,这少年身上有伤,病得不轻,好像真的不能说话。”
红丝难受艰辛的样子,无言的痛苦挣扎,令店老板和店小二不忍目睹下去。
缓慢地,柳琴弦吻到了红丝的额头。
红丝的头发漆黑飘逸,衬托着他白皙的面容,有几分超凡脱俗的风采和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