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手持拐杖准备迎战。迈步向前走。忽然踉跄了一下。有些晕眩。急忙用拐杖拄着对面。稳住了身体。
韩昭看着竹套马杆和木拐杖。心想:这两件兵器非钢非铁。倒是能凑成一对。只是不知道在他们手里使用起來。威力如何。
陶老大见红丝屡教不听。不耐烦起來。捡起拐杖在大腿乱蹭。却听见远处有人喊:
“无耻……”红丝挣扎着怒斥。
红丝并不觉得出乎意外。他以前见过刘山使用这把小匕。这把小匕极其锋利。锐不可当。必要的时候当做暗器使用。可以算是兵器中的贵族。而杀猪大汉的两把普通杀猪刀根本不能登上大雅之堂。
刘山的兵器一亮出。顿ู时引起全场观众哗然:难道擂主刘山要用这么小小的一把匕。迎战杀猪大汉的两把沉重宽大的杀猪刀。未免太惊悚了。
柳琴弦背起红丝。沿着大街冒雨跋涉。好不容易找到那家酒楼。上前敲门。
柳琴弦看着红丝衰弱至极的样子。鼻子一酸。泪水交睫地想到:红丝。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可是你却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为了救我。刚才你把最后的一点的力气也拼尽了。我一定要报答你。这两ä天好好照顾你养伤。
即墨寒听着柳琴弦的哭叫声。雨水朦胧中。恍惚是师姐在哭喊。即墨寒暗恋师姐多年。一直得不到。自从知道师姐暗恋红丝。他知道自己彻底沒希望了。他恨。恨红丝。恨所有关心红丝的人。当然也恨柳琴弦。
柳琴弦慌忙翻过身子。往红丝的脚๐下爬行。哭道:“红丝。我本來是要救你的啊。我不要你死。”
即墨寒哪里会相信红丝的回答。他认为红丝一定是挖空心思。千方百计为避难來到伊塔国。精选了万花楼这种混乱ກ嘈杂的地方隐身。以为不会被即墨杀团的人现。
“是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可知道今晚要了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吗。”
国舅爷命那名护卫送大夫回去。顺便在药铺把药熬好带回來。
大夫为红丝疗伤。敷药包扎完毕。开了一个药方。需要熬中药让伤者内服。
足够了。有这些……梨泓王子和国舅爷的真切关怀。我这一生也算沒有白活吧。
想到这里。红丝笑了。
国舅爷见府衙大人提起刚ธ才的话題。压住怒气。说道:“即便现在开始私斗。也不算公平。即墨公子已经抢先得手。把红丝打吐血了。”
思虑已毕。府衙大人站起身來。拦在国舅爷和即墨寒的中间。坦诚劝道:“国舅爷息怒。请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子上。原谅即墨公子说话唐突。今晚国舅爷不必动手。刚才咱们不是正在计议让即墨公子与红丝、在开擂之前进行一场公平私斗ç吗。现在机会正好。国舅爷可以在此压阵观看。”
“这个。倒是让下官为难了。如果派人调查即墨寒。显然是不相信丞相大人。若是丞相大人知道咱们怀疑ທ他的义子。起怒來。咱们两个人恐怕都会弄得灰头花脸。”
“本国舅对即墨寒并不了解。只是听到เ了一些传闻。对这个擂台台主十分不利。府衙大人应该派人调查一下。多加小心为上策。”
国舅爷听见红丝连连拒绝。不免有了几分恼怒。喝道:
“我不……”
刘山听了师父的传话。心里着急。马上起程。临走前扔下一句话:
这时候。一名护院走过來。对刘山说道:“刘公子。大老板派人來传话。命你火速赶到城北以外的福晓驿站去。有急事。趁着现在城门还沒有关闭。”
可是。不管怎么说。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决定要打擂。就要一往无前。哪怕是暴露身份。况且。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总不能一辈子做藏头藏脚的缩头乌龟。
红丝咬了咬牙。他早就知道自己前來报名打擂。就会有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危险。会被刘山这伙人盯上。直至被他们追杀或者暗杀。
红丝的话音刚落。打擂报名处那几个正在埋头聊天的人一起回头看。其中一人站起身。走过來。轻蔑地叫了一声:
“我叫红丝。”
其实。红丝哪里有心顾及自己的穿戴。反倒是国舅爷兴头头地看着红丝穿上一身紧身白衣。一套武生短打扮。长长的黑用一根白丝带高高扎束起來。前额上围了一条宽边银丝带。身材高挑。宽肩细腰。眼波生烟。吹气如兰。和昨天伤病中ณ的他若判两ä人。
阿琪把空木盆扔在地上。心中羡慕嫉妒恨到了极点。气呼呼地说:“他哪里还看得出來带伤。臭美得很呢。正在铜镜前面端详來、旋转去的。穿一身白衣。像一个ฐ无常鬼似的。”
随风舞蹁跹。
一条红丝绢。
红丝躺在地上继续熟ງ睡着,任凭护卫们给自己้带上了刑具,完全沒有察觉。
两名护卫把红丝从座椅上拖下來,按在地上,给他戴上了沉重的手铐ຖ和脚镣。
国舅爷冷哼了一声,不再逼问红丝,亲手帮他解开手脚๐上的红绳。
“你别ี……不要伤害柳琴……”
一句话,惹得主事仲费和两名护卫都笑了起來,一个万花楼的奴才,卑微下贱到了极点的青楼男ç倌,居然敢对堂堂的国舅府的人提尊严,简直太可笑了。
“我不会……像狗一样祈求饶命,我有尊严的。”
柳琴弦望着红丝,知道他正处于一息尚存的弥留之际,是生命最危险的时刻,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他的意识拉回來。
柳琴弦來救护自己้了,红丝的下意识里觉得自己应该醒过來,可是,痛苦使他真的不想醒过來,似醒非醒之际,心里就是这样矛盾的想法。
“国舅爷,要不要再喝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