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匹夫从哪里來。我们将军问你话。快点回答。”一名卫兵也狐假虎威地追问。
风大先生急于看望红丝。凝神近观。见他趴在长凳上一动不动。虽然侧着脸。可是由于束的丝带脱落掉。一头长披散下來。遮掩住他的容颜。看不清楚他的面貌。
红丝靠在军旗柱子上。被绳子五花大绑捆得太紧。他挣扎了几下。丝毫也沒有松动的迹象。再加上脖子被即墨寒用臂肘抵住。一张俊脸憋得通红。说不出话來。
即墨寒脸色一沉。上前一步。用臂肘抵住红丝的脖颈。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很快就到เ中午了。看是你的嘴硬还是皮肉硬。”
红丝深吸了一口气。抿唇。努力站稳身子。坚毅果敢地回答。
“绝不。你动手吧。”
“副将大人。军营就在眼前。刚才是起床号。也许咱们赶得上集合号。”
程峰的样子也很狼狈。因为雨中急行。事先沒带上雨具。全身衣服和靴袜全都湿透。心里怪罪到红丝的头上。恨不得一把将红丝推倒在地狠揍一顿。嘴里却恭敬地说道:
府衙师爷不相信地连声追问。心想自己怎么这样倒霉。疯子犯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红丝來的时候死掉。这不是有意和本师爷唱对台戏吗。府衙大人又该责怪自己办事不利了。
“死了。真的死了。”
“柳毅将军已经疯了。问不出什么东西。所以才会來问你。红丝。你最好识相点。只要把密函的下落说出來。这里就沒你事了。”
“当然有关系。柳毅将军如果还活着。你们为什么เ三番๘两次來问我。你们是不是把柳毅将军害死了。”红丝毫不客气地质问。
国舅爷看着红丝艰难地喝下第三杯。心中不忍。建议道:
红丝叫了一声。心中感激。手指颤抖地举ะ起第三杯酒。一口一口地慢慢喝了下去。
几名衙役认识即墨寒是丞相大人的儿子。哪里敢得罪半分。
“你们几个别光看着。管一下。把这个无赖拉开。”
国舅爷穴道解开。來了精神。一跃而起。问道:“府衙大人如何來到此地。”
风雨雷电四大谋士正围绕在国舅爷吴阜身边。帮他解开了被丁大老板所点中的穴道。
初遇黄豆暗器袭击时。程峰二人还有章法可循。想要冲破包围圈汇合到一起。互相靠拢。救援对方。手忙脚乱之ใ际。忽见一个黑影撞了过來。
相比之下。程峰和程岱兄弟两个在危急时刻。反应相差甚远。捉襟见拙。破绽百出。
“红丝。等我。”
由á于红丝刚才昏迷得早。他不知道柳琴弦替他挨了多少鞭子。柳琴弦如果能翻身。还用等到现在吗。
特别是去年。吴禁出远门一去不归。国舅爷吴阜沒人管束。每天出沒青楼酒馆。放荡无忌。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
吴阜不知道父亲这话的深意。沒有对此引起足够的重视。
“别慌。说清楚。红丝在哪里。”
阿琪仰望着国舅爷。充满无限寄托的眼神。着急地说道:“国舅爷。我刚才偷跑出來。就是要去找你啊。快去救救红丝吧。”
阿九和尚假装ณ不在意。怕引起程峰他们的怀疑。等他们走远了。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之后。阿九和尚大步流星地追了过去。
事果然不出阿九和尚的预ไ料。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丁大老板借机。压低声音问道:“最近打擂的事。以及绑架的事。诸多不顺。可以说全都功归一篑。相爷有什么看法。”
程岱听着有些惊奇。因为丞相府很多事他不知道。丞相陈嘉只委托程峰一个人办理。
梨泓王子看着柳琴弦端着水碗愣。说道:“柳琴。把温水送过來。准备给公主吃解药。”
律副统领诚惶诚恐地接过解药。心中欢喜。沓娜公主有救了。
“你们让开。我要带他走。”
阿九和尚才不管红丝身上是不是有毒会传染。急切中ณ。脱了自己้的僧袍。光了膀子。蹲在地上。用僧袍把红丝的身子裹住。顺ิ手把他抱起來。对众人说道:
“阿索ิ。听说红丝偷过你的衣服。”刘山问。
阿索在旁边看着刘山用拔针惩治红丝。早就手痒难耐。现在听见叫自己้上手。顿时咧嘴大乐。迫不及待地戴上了皮手套。像一只兔子蹿了过來。兴奋地问:“刘爷。我怎么干。”
“饶你可以。不许再啰嗦。赶快叫人把柳琴带出來。还有。柳琴签字的那张卖身契也一并拿过來。”
娘哇。软的不行來横的。要强行赎人。郭象顿时吓得尿裤ไ子。大喊饶命。
出家。红丝吃了一惊。从來沒有想过要当和尚。摇摇头说道:
“唉。红丝小施ๅ主。怎么你的命运如此坎坷。多灾多难。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你别难过。也许这正是天意。让你历经磨难。才能跳出红尘。摆脱世人的烦扰。跟贫僧出家吧。和尚我慈悲为怀。愿意收你为徒。你觉得可好。
“好吧。然后。”风大先生截过话头。问道。
红丝想起自己在青楼的悲催身份。连一个守夜人也不如。有些哽咽了。
雨二先生见红丝并无反驳。以为他心虚默认。再也忍耐不住。得寸进尺地说道:
红丝何其聪明。早已听出说话之人的动机不良。看在国舅爷的面上。只是微笑不语。
主事仲费端详了一下。现在红丝的样子。看起來变得好多了。
一名衙役帮红丝摘下了脚镣。另一名衙役端來一盆清水。给红丝擦了一把脸。又帮他梳理了一下头。
众衙役吃了一惊。纷纷想要向后退。却现虚惊一场。原來阿九和尚举ะ棋不定。觉得这些衙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所知甚少。不明真相。只得强压怒火。摇动大蒲扇。先让自己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