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石桥之上,除开形貌各异但是特色分明的天下四大恶人之外,还有五人。这五人虽然也和段延庆一众五人站在一起,可是又隐隐另外聚成一团,好像在和段延庆几人路子有些不对付。
至于那“穷凶极恶”云中鹤恭为ฦ天下第四恶人,最是贪花好色,眼下场中ณ除了他二姐叶二娘,并无一个女人,瞧着没什么精神。云中鹤身形瘦削,看上去就像根竹竿。楚风恶意地想道:要是这位云中鹤中年福,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传说中那ว般来去如电了。
两道白幡先印入楚风眼中ณ,“移灵”一事,果然已经开始了。白幡之下,便是盛殓马大元遗体的棺木。近日来,前来洛阳的武林人士,或前或后拥在道旁้。楚风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朝单正问道:“单前辈,我们就这样过去么……”
过不多时,一阵哀乐隐约传来,楚风内力有成,凝神一听,已๐望向了北面,暗道:“这事儿闹的,难不成昨天说好要送那ว马大元一程,早上练练剑就错过了?”楚风这般碎碎念想着,那哀乐่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真切了起来。
除开不时传入耳中ณ的“西夏”二字,楚风还真不知道马大元到底是怎么死的,在他记忆中ณ这位马副帮主明明这会儿应该活得好好地。过了两年,恰好就是这位正在给单正小儿子单五护住心脉的丐帮执法长老白世镜把他给弄死的。
楚风很老实地摇了摇头,义庄时单二、单五一无所知,到了洛阳就遇上孙三霸一档子事,接着就是祭拜马大元。祭拜完毕,楚风就去琢磨“凌波微步”去了,今天一早又被单二拉到这灵堂来。
东侧是大门,北边是卧床,南边是窗户,西边就是一堵墙了,墙上有画,不过楚风也是不好坏。窗户前有一长桌,估摸着是有女客时,梳妆打扮之用。另有一方桌就在屋内正中,四椅环绕。
凌波微步却是从未入门,只在危急之时,偶有几分妙用。今日楚风便想在这斗室之内,看看自己到底能将这凌波微步推演到เ什么境地。
可是这五人径自越过孙三霸去见自家老父,围着孙三霸的圈子可是露出一线空隙。孙三霸自告奋勇来这洛阳城中打探消息,可是又管不住自己凶蛮霸道的性子,眼见得对方人手越来越多,退意早生。他瞅了这么เ个空挡,身形向前一突,就想逃走。
“爹爹。”单氏兄弟侧身相对,听了楚风的话,才朝那老人看去,一见之下,立刻๑赶上前去问安。这锦袍老人赫然便是楚风此行要见的“铁面判官”单正。
“我也不瞒你,家父未曾对我兄弟二人说起有何线索。不过眼下家父身在洛阳,马副帮主一事牵动整个武林。不若你随我兄弟二人,前往当面相询家父,不是更好?”单仲山想想又说道,“顾先生犹有传人在世,家父想必也会大大开怀。”只不过这壮汉有着自己的小心眼,留了半句没说:要是楚风在他父亲面前露出什么马脚,那就两说了。
单仲山本来以为楚风会继续问他马大元的事情,谁知道楚风却将话题突然转到“万卉楼ä”一事上。楚风先前对阵单小山时,手下留情。更何况那一招“四时花开”,单仲山一眼就认出是万卉楼ä的真传。
那个“老五”看着楚风已经收回身前的铁ກ剑,有些意外的瞧向一旁掠阵的二哥,就见自家二哥也是一脸茫然。他低头一看,就见右手手腕上一道白痕,显然已是中了楚风一剑。这人虽然有些钝ๅ,但也不是傻子,知道楚风手下留情。楚风这一剑要是重了三分,他这辈子都别想练右手刀了。
“嘿,小白脸,你先出手吧……”那ว个被唤作“五弟”的年轻人得到เ二哥的许可,很是有些高兴地朝着楚风喊道。只是他话音未落,持刀的右手手腕已是一疼,那鬼头大刀便已落在地上,“哗啦”一声,溅起一蓬水花。
马五德看着这个毫不避讳对银子喜爱的少年,反而多出了几分亲切之感,道:“应当的,应当的。”座中ณ其他几位也是齐声附和,虽则楚风手下从不容情,可那ว是对着盗匪的,他们这些商贾要是落在拿下贼人手中,只怕求个ฐ好死都难。
“好说好说。要不是马老哥起意捎我一程,哪来这千里同行的缘分。”楚风掂了掂手中的钱袋,“不瞒你说,还真挺缺银子的。各位,谢了!”说着,作了个四方แ揖。
干光豪想想也是,还拿着剑鞘做什么เ,松开五指就要扔下。就在此时,楚风左手如电,攀上干光豪左ุ掌。两人拇指相接,干光豪心下诧异,想要转头问。楚风哪里肯给他问的机会,右手长剑一逼,将他头颈压向身侧。
等干光豪丢了右手长剑,楚风转到เ他背后,右手执剑依旧fqxs压住他的颈侧,左ุ手将剑鞘插回腰间。楚风左ุ手空闲下来,看那ว干光豪左ุ手还拿着剑鞘,笑道:“怎么,长剑掷地,反而舍不得这剑鞘了么?”左ุ手便去抢他剑鞘。
等到楚风坐定,老和尚很直接地问道:“眼下你有什么เ打算?”
黄眉僧点点头,看着破嗔躬身退出茶舍之ใ后,那飞奔而去的脚步声毫不掩饰地传到茶舍之中,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弟子是怎么เ想的。他指了指对面的蒲团,朝楚风道:“还站着做什么,坐下说话。”
“大宋独据中原,北有大辽,西北西夏,西南吐蕃。”黄眉僧突然说起地理来了,看看楚风凝神静听又道,“南面就是咱们大理了。大理虽小,却也是难得的偏安之地。入得乱世,才知‘平安’二字最是难得。”
楚风看着那一对很有压迫力的黄眉,还是很诚恳地说道:“北宗覆灭,晚辈一人岂能逍遥独活?无量剑湖,两ä年之约初定。楚风生于世间,堂堂七尺男儿,总该有些不可不为之事。”难得来到这方世界,幸有北冥、凌波伴身,又有几人能安心定性偏居一方呢?
拈花寺,前院礼ึ佛,后院自居。因为离大理城不远不近,二十多里路,地势却又有些偏。听那破嗔说,楚风倒是唯一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