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芥末酱》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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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离开几天后，我曾打电å话给德州姥ณ姥，说着说着我半开玩笑地说：“现在我变成家里的老处女了。”姥ณ姥用那种老奶奶们常用的安慰口吻说：“别说傻话了，克莱尔才是家里的老处女。”没错，克莱尔三十八岁，没有结婚。但克莱尔是女同志也是事实，在姥姥眼中，克莱尔和她的室友凯伦只是男ç人运不佳的职业女性，大家也懒得告诉她真相。
我家的女性的确都很长寿。我姨ถ婆一百零七岁的时候，还去帮邻居剪ຘ草。虽然住在爱德华州但仍被称为德州ะ姥姥的姥姥ณ，今年也九十四岁了，仍然开着那ว辆一九八四年份的克莱斯勒到处跑，不过她很有自知之明，碰到路口只敢右转；而且她每星期仍到圣路克医院当志愿工，即使医院现在已经不是圣路克教堂附属医院，而是已被民营医疗组织收购，他们当然也很欢迎她每个ฐ星期二早晨到询问台免费工作三小时。
然而，吉尔先生并没有一把将我推倒在厨房地板上。他镇定如常地坐在椅子上，拿新买的猪鬃刷将他的皮鞋刷得闪闪发亮，一边告诉我，他要想一想。他觉得好像不是轮到他上场。
那天晚上，我告诉我的同性恋男ç友吉尔，我终于决定跟他上床了。我说，我跟治疗师讨论过，认为十三岁时的誓言，二十五岁时并不适用，而既然他是我的男友，理所当然应该由á他来结束我的处女生涯。我甚至在前去找他的路上买好一打保险套，认为ฦ他听到เ这个消息应该会兴奋到一把将我推倒在厨房的地板上“为ฦ所欲为”，或许不会连炒十二次，至少会依照ั保险套外包装的购买建议那样，起码做个三次。
“他出局了。”汤姆说。
“安德瑞怎么啦？”我问。
“很好。”
“才三个，我的天。”我听见亨利ำ说。
《爱情芥末酱》10่1
第二天一大早，电话铃声响起。
那是邦妮。
“你的心情好像不错。”邦ะ妮说。
“的确不错。”
“看来一切顺利ำ？”
“顺ิ利得难以相信。”
“亲爱的，”邦妮对着赖瑞大叫，“艾莉森喜欢鲍伯。”
“我没有喜欢他，其实我非常讨厌他。”
“什么เ？”
“我不喜欢鲍伯，或者该说他不喜欢我。跟他的事情并不顺ิ利。”
“那我们到เ底在说什么？”
我通常不会跟邦妮谈起跟亨利ำ上床的事，至少不会在这个阶段说，理由á从以下的谈话可以预知。可是我掉进了陷阱，不得不说。
“他就那样来按你的门铃，你就跟他上了床？”邦妮说到最后那三个字时，声音提高了八度。
“当然不是，”我说，“他在附近打公用电话过来，本来只想跟我说说话。只是，上床的事情就那样发生了。”
“艾莉森，你不能让你的上司半夜打公用电å话给你，然后过来坐坐，然后跟你上床。”
“事情不是这样。”虽然事情就是这样。
“这是很不聪明的。”
“也许我不想做聪明人了。”
邦妮什么เ话也没说。
“也许我的问题就在这里，每件事都预先想好接下来的五步棋要怎样走。”我说。
“我没要你想好接下来的五步，但起码想好下一步。想想当他不再跟你上床以后，他还是你的上司，你们要怎样相处？”
“也许我根本不想知道，也许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我要走一步算一步，事到临头再来应付。”
“艾莉森，我知道你生汤姆的气，你有权利生气。但其他这些事，实在太不像你所做的了，也许你应该先保持单身一段时间。”
“我本来就是单身啊，邦妮。”
“我的意思是学着自己过日子，不跟任何人上床。”
我听见赖瑞问邦妮：“艾莉森跟鲍伯上床？做得好，艾莉森。”
“快告诉他，我没有！”我对邦妮说。
“她没跟鲍伯上床，是跟她的顶头上司。”
“还是很好啊，加油、加油，艾莉森。”
“你为什么不能像赖瑞这样为我高兴就好？”我对邦妮说，“我觉得这是好事啊。”
“我忍不住要为ฦ你担心。”她说。
“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这家伙只是在利用你，等事情过去，你会比现在更伤心。”
“你可曾想过，或许是我在利用他。”
“是这样吗？”邦ะ妮的口气有些好奇。
“我还不很清楚。不过我告诉你，如果我要利ำ用任何人，我会挑他。”
那天稍晚，我跟考狄利娅一起吃午餐。她说她交了一个ฐ名字叫做纳图的新男友，威斯康星人，在餐厅当侍者。
“问题是他的##ี#很大。”她说。
“他的###ี真的大到会形成问题？”我问。
“不是进不去的问题，只是我对##ี#ี大的男人没有信心。”
“为什么？”
“他们会忍不住要献宝，无法保持忠诚。”
我思考了一下。“就像拥有超级好车的人，不可能不开出去炫耀一番。”
“而且男ç人最喜欢大家看见他的车，这就是洛杉矶到处都是名车的原因。要求拥有大###的男人只跟一个ฐ女人在一起，是违反自然的。双倍地违反自然。”
“也许我们应该寻找##ี#小得让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男人。”我说
“男人###再小都不会不好意思。他们应该不好意思，但他们就是不会。”
我爱考狄利娅。我们两人在许多方面都非常相像，最怪异的相像处是我们都在几近疯狂的宗教教育下长大，只是她是摩门教，我是基督教福音派。考狄利ำ娅的摩门教传统非常深入，她的曾曾祖父甚至跟摩门教创น立人杨百翰握过手。她的曾曾祖母介绍丈夫时，总是引以为荣地说：“你现在握着的手握过杨百翰的手呢。”如果这还无法解释我们的相像，从这两ä个教派遵照ั同一本游戏规则的程度，或许可以解释一二。有一天，我和考狄利娅ๅ终于坐下来比较我们的笔记时，发现类似到可怕的程度，我们其实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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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芥末酱》1้02
还记得，男ç人不要别人摘过的花吗？考狄利娅的教会是这样教的：首先，发给每个少女一朵长茎白玫瑰。然后由教会中的少妇演讲贞洁的重要性。这种事永远都是女性在做；许多人对非洲妇女强逼少女割除#ี##ี感到震惊，我一点也不会。残害女性的一向都是女性。然后这位贞洁女士会用故意弄脏的手一一揉烂少女手中ณ的花，接着摘下花苞，再问女孩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这是她想在新婚之夜献给丈夫的吗？难怪考狄利娅在这方แ面的叛逆会比我严重。
容我花点时间说说教会跟女性，我不喜欢“作为女性你怎么看教会”这样的话题，但常会被置于这样的对话中，而我也并不避讳。跟我讨论的女人们又是女人才说这种事，或许因为若是男人开口，我早ຉ就赏他一拳总是解释说，虽然她的传统不准女性传道、授圣餐、教导男人或担任长老，可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