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锐最后一礼:“居士,就此别过。”
“举手之劳罢了,何必如此。”钟意摇头,向他一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元崇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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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实在是伤心:“你说的倒是轻巧,现下自在,以后怎么办?等你老了,孤零零一个人,谁照ั顾你呢?”
“不嫁人也好,落个自在,”钟意脸色依旧惨淡,较之前几日,却好了些,她劝慰母亲:“做了他家妇,再不能跟在家一样惫懒,要侍奉婆母,友善兄嫂,操持家事,生儿育女,几十年下来,竟没半刻๑是为自己活的,好没意思。”
“阿爹离家之后,我心中总觉得不安,便抄录佛经静心,哪知昨夜将将睡下,便有菩萨入梦示警,”钟็意跪地不起,说到这里,泪如雨下:“菩萨说,阿爹此去必然遇险,怕是回不来了”
话音落地,周围仆妇面露诧异,钟老夫人眉头也跳了一下,示意下人扶她起身:“你这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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