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上辈子她同崔九有那样的悲剧,祸头子就是这个姜太后。
贺知春清了清嗓子,望着姜太后说道:“见了太后这样的美人,再看这些清粥小菜的,寡淡无味,实在是困倦……”
贺知春笑着摸了摸崔九的手,“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岑长倩看看吧。”
“大王,不若先让人看看真伪,正好这位崔……崔韵在,让她讲解一番,以防被人骗了才是。”
两人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还是贺知春沉不住气,先张口说道:“这个嬷嬷说的话,真假参半,我发现三个破绽。”
贺知春看了云霞一眼,云霞心领神会的出门去叫元魁,将这个嬷嬷给拖走了。
“元魁,拿了寡人的衣衫,给苏将军换去。”
而在他的手背之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应该是在大战之中受过的旧伤。
李恬坐在马车之中,十分的不自在,“阿俏,咱们坐这么夸张的马车,当真不会有人来抢么?”
贺知春坐在马车之ใ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苏渊在高句丽ษ的威望不是一般的高啊!
圣人想着,越发的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迟迟不立储君,宗亲们都开始议论纷纷了,折子像是雪片儿似的飞上案头。如今天宝同晋王还不是死敌,若是再继续斗ç下去,就不好说了。
孙冲看着自己睡着了的娃儿,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淡淡的说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大家伙都瞧见了,这次又没有瞧见,有什么好忧心的。自己的裤ไ腰带,自己个拴不牢,却去怪妹妹?”
而且就算不是她做的,也丝毫不影响晋王一颗告黑状的心。
贺知春见状,又快速的摸了一把,然后快速的侧过身子去,装模作样的同崔九一道儿看灯,这下子大婶恼火了,直接反手过来,对着晋王就是一个耳光,“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晋王有些莫名其妙。
敲定了杜怀恭的事情,贺知春便同崔九一道儿去了魏王府,商议年节之后,天道书院正式开门收学生之事。
不过杜怀恭当真是深藏不露,他说的话虽然看起来荒诞,但仔细一琢磨,未必是没有道理的。
贺知春站在梅花丛中,看着崔九。
崔家种了许多花儿,红梅绿萼应有尽有,如今府中的人大多数都回清河过年祭祖去了。府中也就只有崔九一家三个主人,园子里十分的清净。
贺知春会心一笑,抱着那锦袋沉沉的睡了过去。
贺知春吃完了酒酿蛋,沐浴更衣之后往床榻上一躺,便瞧见了一个红色的锦袋,打开一看,里头放着九个吉祥如意的小金元宝,底部都歪歪扭扭的刻了三个ฐ圆圈。
贺知春拍着她的背,叹了口气,“夫人的阿韵,一定还好好的呢,我马上要出使辽东了,等我去了就帮您查,看当年他们到底把阿韵弄到哪里去了。”
这种滋味,再难受不过了。
那么知秋身上的那个ฐ圆点,至少在当时就有了,是胎记的可能性比较大。
秦阁老的话,也证明了在年幼之时,知秋身上就已经有那个胎记了,当时晋王还是一个孩童,不可能这么有远见的寻了一个孩子来冒充崔韵。
贺知春想着,出了一身的冷汗。
万一这句话说出了口,那ว她可还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
贺知春疑惑的看了崔九一眼,“出了何事了?”
“晋王这是要你去送死!”贺余想着,又气愤了起来。
贺知春有一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掉了的感觉。
八成是因为ฦ贺知礼刚给了圣人大笔的分红,让他觉得兜里头有钱,就提前开始浪了……
后来她索性就不去了,不因为别的,实在是搜肠刮肚,已经把能说的道歉的词儿都说完了,想不出新的来了!
尤其是给晋王当陪读的那段时日,她进宫四处道歉的次数实在是数不胜数……
“他们想着崔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但说实话,我并不关心这个,也不关心你是一个多么能耐的人,我只想着,若是有那么一日,你……那我的儿子,将如何自处呢?”
崔夫人摇了摇头,“阿爹昨日晚食过后,说了你在长塘的事,对你赞赏有加。可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却是心中发沉。”
崔九已经勃然大怒了,“舅母还请慎言,这里是崔家!”
贺知春都无语了,我本来懒โ得伸手打你脸了,你非要把脸伸过来求我打,真是伤脑แ筋啊!
像你什么เ?像你喜欢自夸吗?
群臣们听了这话,都面色精彩起来。
圣人站在队伍最前头,一看到元豆笑眯眯的对着他招了招手,“元豆到阿爷这里来。”
贺知春无语,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薛贵便将元豆抱了下来。
房公想着都很绝望,“这下好了,扯出来了成七郎,还有朱家。朱家这种下九流,老夫早就劝你不要沾了,没得拉低自己的格调,你偏看上了那朱二娘子的美貌……”
若是贺知春在这里,肯定要说,那是晋王没告诉你,他原本下手的对象是贺知书啊!
她当时本来是想回来让崔九查一查的,但是后来就给忘记了。毕竟晋王妃出身太原王氏,乃是世家豪族,怎么可能ม有那ว么没品,开赌坊的弟弟。
她第一次去小杨村建作坊的时候,在村中看到了一个寡妇,当时杨里正的儿媳黄娘子告诉她,说这个寡妇的夫君因为赌钱欠了债,被人给逼死了。还神秘兮兮的说那开赌坊的,是晋王妃的弟弟。
这次贺知诗应了。
赵升平见一计不成,又劝说她为了赵原的前途着想……
贺知春心中颇็为复杂,王闻林是乌蛇的人,还告发了她是女子一事。但是王闻林的确是一个ฐ断案如神的人。
贺知春对着王闻林行了个大礼ึ,“如此拜托王少卿了。”
崔九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能人异士有很多,不一定就是邓康王帮了晋王。而且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说不定只是一个ฐ巧合。”
“你觉得邓ฑ康王是乌蛇的人?”
圣人沉思了片刻๑,往四下里看了看,果不其然,村民们自己้摘得又好又快,不一会儿就是一筐,而晋王的那棵树,还满树金黄,只摘了一小筐。
“譬如修沟渠,我可是一窍不通,这不就去求了李尚书了,术业有专攻嘛ใ!”贺知春说着,看着满林子的柿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