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沈纾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盯着她，终是垂眸晦涩一笑：“我在说什么胡话，人死怎么可能复生？心魔罢了，我没有见过哥哥死去的样子，所以潜意识里总觉得他还活着……”
笙歌抬手指向一个方向，落目处是一家商场，她说：“那里，我刚才好像看见哥哥站在那里，可是我一眨眼他就不见了，这已๐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顾家的后花园里，我看到他站在母亲种植的木槿前沉思，待我要确认的时候，他走了，我追着他，可是没能追上。”
容瑾偏了偏头，借着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不远处蜷缩的那ว团身影。
月华清微，洒在男人脸上，映得他轮廓分明的脸有些逼仄。
“阿纾，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自己更了解我。”
笙歌抿着唇，窗外阳光正好，些许光晕跳跃在她的眉间，将她心底的阴霾一点点扯散。
容瑾闻言，手指的力道捏紧，看向她的神色有些莫名，“你就这么เ想离开我？”
笙歌思及此事，心中是对导师满满的愧疚，她看向容瑾坚定道：“容瑾，如果你执意的话，我可以一试。但是我要说明一点，无论结果怎样，我们的婚姻ี到เ那时候也就终止了。”
容老爷子向来独断习惯了，这几年在这个恨铁ກ不成钢๐的孙子身上已๐经吃了不少气，此刻๑难免有几分气急败坏，他恼怒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板：“混账！这是该跟爷爷说话的口气吗？”
他拒绝得干脆且不留แ余地。
因着工作的关系，她或多或少也有一些职业病，但是容瑾在她看来已是接近病态的程度了。
但他还是要求服务员把餐具重新消毒了一遍，这个行为ฦ让笙歌有点胆寒，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洁癖症？
“没有遇上合适的人。”他黯然道。
他的心思全律师所上下的人都懂，唯独她不懂，又或许不是不懂ฦ，只是她不想懂。
“阿瑾，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向启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少女清美的脸庞沐浴在树影婆娑中，说不清的赏心悦目。
“凶手跟道上的人有些关联，施ๅ压的就是他们。”容瑾从来不是爱解释的人，此刻却难得解释了一回。
“那是谁？”她脱口而出。
她抿了抿唇，隐忍的模样看着顾如年的心一缩，“小歌，我是为了你好。”
顾ุ如年显然对她的这番说辞不太相信，他扭头认真地看向笙歌：“小歌，离开青城吧，不要去招惹容家的人。”
他的唇间还有淡淡的烟草味，笙歌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的时候，牙齿下意识地一合。
随即扳起她的脸，双唇贴上她结皮的嘴唇。
“容先生，我有事要跟你……”
容瑾的眼里氤氲了笑意，难得接腔：“良药苦口。”
“容少，我不太明白，原本不就是我们找的顾**，如今她来找我们了，为什么要避而不见，而且顾ุ*โ*那副模样，着实有点……狼狈！”他斟酌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