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形容此刻内心的感觉，心中有股恨意就像藤蔓一样在心中无限蔓延，对顾家，对自己้的父亲对顾ุ如年亦或是对曾经一无所知的自己。
那张温润的脸浸满血渍的样子，笙歌连想都不敢想，而她的母亲竟然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还为她安排了后路，那时候她的心里是忧伤还是恐惧过多呢？
沈纾突然抓住她的手，脸上有几分失神，笙歌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着她：“阿纾，我看花眼了，别这么紧张。”
她看着沈纾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盯着她，终是垂眸晦涩一笑：“我在说什么胡话，人死怎么可能ม复生？心魔罢了，我没有见过哥哥死去的样子，所以潜意识里总觉得他还活着……”
对，是蜷缩的。
容瑾偏了偏头，借着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不远处蜷缩的那ว团身影。
沈纾顿ู了顿，笑意盛满了眼眶，晶晶发亮：“谁让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呢？”
“阿纾，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自己更了解我。”
笙歌微怔，有点摸不清他说这句话的情绪，却听见他继续道：“不用试了，如果不是万全之策，我不会冒一丝风险，你出去吧。”
容瑾闻言，手指的力道捏紧，看向她的神色有些莫名，“你就这么เ想离开我？”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商博，送老爷子回去！”
容老爷子向来独断习惯了，这几年在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孙子身上已经吃了不少气，此刻难免有几分气急败坏，他恼怒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板：“混账！这是该跟爷爷说话的口气吗？”
她突然想起在学时期的一个代课教授，他似乎也有很严å重的洁癖症，她曾看到他讲完一节课后，在盥洗池边不断ษ地洗手上的粉笔灰，依稀记得他当时的神态，倒是跟眼前的容瑾如出一辙。
因着工作的关系，她或多或少也有一些职业病，但是容瑾在她看来已是接近病态的程度了。
沈纾眸光一闪，攥着纸巾的手指收紧ู。
“没有遇上合适的人。”他黯然道。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向启狐疑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เ树底下的她。
“阿瑾，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向启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个ฐ结果有点出乎ๆ她的意料é，但至少不会让她那么เ难堪。
“凶手跟道上的人有些关联，施压的就是他们。”容瑾从来不是爱解释的人，此刻却难得解释了一回。
笙歌眼含哂笑，将油门踩到底，“既然是为了我好，为ฦ什么不好好保护她？你既然要娶ດ她，不是应该对她负责吗？”
她抿了抿唇，隐忍的模样看着顾如年的心一缩，“小歌，我是为了你好。”
容瑾吃痛离开，他摸了摸嘴唇，问她：“不是想喝水？”
他的唇间还有淡淡的烟草味，笙歌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的时候，牙齿下意识地一合。
他眼底的笑意一哄而散：“睡觉！”
“容先生，我有事要跟你……”
顾笙歌以为，最近的一切都是顾家搞得鬼，其实不然，视频的发布或许是顾ุ家做的，但是狄清泽的停职却是容家在背后施压，而他从现场拿到的秦葭微的那本日记本也是容瑾让他匿名寄给顾笙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