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我要把钢镚揣回口袋里,被他喊住,“给我。”
今天是国庆第三天,同事陈老师结婚。
我把强行塞进去一截脚趾头的那只脚从拖鞋里拿出来,往旁边另一只鞋里一塞,若无其事的去刷牙洗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霍时安的电å话吵醒了,他在那ว头说话的声音很疲惫,看样子快累劈了。
还是睡觉吧,头疼。
霍时安看出我紧张兮兮,“我戴了口罩。”
我打开门看看走廊,挺安静的,刚才他过来应该没有引起谁注意。
完了就威胁的嚷,“不许擦掉!”
她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支口红,涂在自己的嘴巴๒上,下一刻就勾出我的领带,在上面留下一个艳丽的唇印,抢在我前面说,“亲爱的,你长得太可口,为了防止你被人吃干抹净,我得给你盖个章。”
我没打扰他,我也有情绪要整理,不可能不动容,不激动。
扯了证,霍时安在车里整理情绪。
“因为那次我看到你跟一个女生说笑,你说你没对象,我就很生气,晚上睡不着的起来拿笔把橡皮扎烂了。”
我不知道。
有几个华人经过,好奇的侧目,我瞪了眼要逼逼的霍时安,压低声音,“都别ี搞。”
秦衍摊手,“是你边上这位想搞。”
我莫名其妙,“我能想干嘛?”
“这玩意儿在我面前晃一晚上了,你想干嘛就直说。”
“霍时安看样子调节的还可以。”
我看着前面的街景,“哪一行都要学会自我调节。”
“那你给妈变个孙子出来。”
“我就一老师,教教学生,写写程序搞搞项目还行,管公司是真不行。”
他就像是被顺了毛的猫似的,跟我说了起来。
我毕竟是跟他穿着开裆裤,掏着鸟蛋长大的,知根知底,看他这样就能猜到是什么心思,索性顺ิ了他的意,哄道,“你说说,让我涨涨见识。”
霍时安呵笑,“好的很,能吃能睡,能蹦能跳,冲我撩爪子撩的一点都不含糊,一撩就是一大爪子,抓的我皮开r_ຕou_绽才松开。”
小陈大概是想到猫的寿命,还有就是生命脆弱,欲言又止,“那猫现在……”
我留意着锅里的情况,等差不多要烧干了就拎起电水壶,把半壶热水倒锅里,煤ศ气灶开大火烧开,再换成小火。
苗苗麻利ำ的去拿。
我吸口咽,还是没能ม适应这味道,忍不住跟霍时安吐槽,“你这烟不好抽,嘴里发苦。”
霍时安的面部肌r_ou_抽搐。
说好的聚会主ว题是给我接风洗尘,实际是吹牛皮大赛。
我回国的一个礼拜后,参加了同学聚会。
大概就是说,不管是我好的时候,还是我不好的时候,他都会在我身边陪着我,跟我一起。
中心思想一捋出来,诗好像就没那么เ酸了。
我看了看他还红着的耳根子,“有吃的吗?我饿了。”
他慢悠悠的瞥了我一眼,“要是我腿没砸伤,这会你已经吃上了。”
我跟他对视三秒,知道他又s_ao上了,“你这几年怎么过来的?”
他又慢悠悠的瞥我,“靠梦。”
“……”
他一副“我跟你讲,我真的心酸到不行”的沧桑样子,“梦里吃r_ou_,醒来吃素。”
“……”
“说真的。”他盯着我,“咱分手后,你有没有梦过我?”
我淡定的摇头,“没有。”
“呵。”他冷笑,“骗我你就是猪。”
我,“……”
静了会儿,霍时安又问我,一本正经的像是在跟我讨论股市,“有没有梦过我家的小阁楼?”
我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抖了抖,“梦个屁!”
他忽地笑起来,“看来就是梦过了。”
我看他乐่的跟捡了钱似的,就嘴欠的说,“谁会做那种要死要活的鬼梦?”
“要死要活?”他一副要把我给吃了的德行,“我怎么不记得还有那回事?就第一回你嚎了,后面哪回你不是喘的跟小猪崽子一样?”
我的脸漆黑,猪招你惹你了啊?
他扒拉扒拉微乱ກ的短发,恼羞成怒的来一句,“老子为什么เ听不得你喘,还不就是被你害的。”
我觉得还是自己去找点吃的吧。
等他想起来这茬,我自己饿的灵魂出窍了。
这会儿三点多,我解决了温饱,跟霍时安待在病房里。
阳光正温暖,我俩正无聊。
我打了个哈欠,“跟你说个事,班长想来看你。”
霍时安看我看的发愣,一脸“我的智商已欠费停机”的傻逼表情。
我抓了个橘子丢他身上,见他瞪过来,就接着往下说,“班长想请你当伴郎。”
霍时安挑眉,“他不是有对象吗?我记错了?”
我说,“不是他结婚,是他弟弟。”
“就是那个比咱低第一年级,让你帮忙写英文情书追你前桌校花的小胖子。”
他似乎搜到了相关回忆片段,脸扭了扭。
我也在搜着那段记忆,霍时安当时答应了。
因为小胖子知道他在收集海贼王的卡片,下了血本的对症下药。
那ว套卡片在霍时安手里待了不到一分钟็,就到了我的课桌兜里。
我那会儿超级迷恋海贼王,他收集卡片纯碎就是为了逗我开心,我开心了,就会去他家的阁楼ä上跟他玩耍。
一玩就是一下午。
霍时安的喊声让我回神,我敛去眼底的怀念,“干嘛?”
“我还问你干嘛呢,话说到一半就成痴呆样。”他随口问道,“小胖子的新娘是哪个?”
我说,“就你前桌校花。”
他的面上出现几分惊讶,“这么เ励志?”
“可不是,我知道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的反应,校花还是原来的那个校花,小胖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ฐ小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