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安把被子拉了拉,“再睡会。”
冬天黑夜时间很漫长,这会儿四点了,外面依旧漆黑一片。
霍时安把一块戳满了小窟窿的橡皮拿给我看。
“这橡皮你记得吧?”
刚够到车钥匙的我,“……”
甄女士下一秒就说,“马上就要出门了吧。”
“你说谁?”他过来捞我,让我靠着他的肩窝,低笑道,“你男人呗。”
我吼一嗓子,“我这样是谁搞的?”
霍时安声音冰冷的打断,“你叫他什么?”
秦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对我笑,“淮淮,我……”
还是没回应。
我走过去,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摸了摸他的脸,“给你带了个刮胡刀,放卫生间了,很好用,你记得刮胡子。”
我走到他面前,抓着轮椅扶手低头,在他唇上嘬了两口,“游戏厅也有吧?”
“感动又不是只想哭。”
“这玩意儿在我面前晃一晚上了,你想干嘛就直说。”
我把杯子放柜子上面,刚躺回床上,霍时安就拽我脖子上的挂件。
两ä人对视一眼,都乐的抽抽。
这把我输了,我认输的举手,“这里。”
办公室里有刘ถ老师在,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正要关掉视频๗,就看到霍时安拽下口罩,将一张轮廓深刻的脸露出来,笑着跟粉丝们打招呼。
说什么เ到哪儿都带着我。
班长说笑,“他上学时候被女生们说是高岭之花,总是吊吊的,我真没想过他竟然进娱乐圈当起了明星,还当的这么好。”
“霍时安看样子调节的还可以。”
“……”
他见怪不怪的鄙视我说,ไ“我以为ฦ你在国外深造回来长进了,结果还是好吃懒做的死样子。”
秦衍不理我这茬,“blue重新开业了,有时间过来坐坐。”
我说,“那就不要说了。”
我满脸诧异,半响说,“都拿去做慈善好了。”
甄女士一副嫌弃样子的瞥瞥我,“公司卖掉,财产做慈善,留一小部分给你。”
他也有没变的地方,会捞我脖ๆ子,会偏头。
但是二十四岁的霍时安跟十九岁相比,力道跟狠劲儿都变了,像疯子,亲我的时候特别凶残,我完全招架不住。
我看看手机,“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两分钟过去,你还是不想谈,那就当我什么เ都没说过。”
他的呼吸一顿,凶神恶煞的瞪过来。
我伸了个懒腰,“我得回去了,待会儿你工作室的人过来,我在这儿不方便。”
他看我起身,面色一沉,“你干嘛去?”
秦衍说,“我一娱乐圈的朋友说你那位老同学资源太好,有些人眼红了,今天这个事是个引子,过两天要集体对他开刀。”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
我一看他得瑟的翘尾巴,就管不住自己的戳他一下,“霍先生,国内不算数的。”
霍时安快速用手掌摁了摁眼睛,侧头看我,眼睛有些红,脸上挂着明朗而温暖的笑容,有几分我喜欢的少年感,“方先生,恭喜你成为我的伴侣。”
这是我名字的第一个字母,当时我想刻的好看点,这样送给他的时候也有面子。
背面有个大写的f。
“你那位也是奇人,知道你跟他的关系一旦被曝光,他就完了,还恨不得在你身上戳个ฐ章。”
秦衍盯着我看了会,眼里有几分不理解,又像是理解。
“……”
他没被我刺到,扯了扯嘴角说,“我又不是小狗。”
“下午同事要搬家,找我帮忙,他几天前就跟我说了,我也答应了,不好推掉。”
我在班长那儿找了个借口折回病房里,趁他愣怔的功夫对他来了个绵软的s-ๅhi吻。
我笑了笑,“现在有些不能生育的家庭都收养小孩。”
甄女士的脚步顿住,回头看我。
我的表情彻底失控,二话不说就走。
他不知死活的狠推了我一下,“你不是在吗?”
“没问吗?”霍时安眯眼重复,“方淮,你确定我没问?”
我踢踢腿,瞟了眼刻๑着“小家园”三字的牌子,压低声音冲他,“来这么远的地方吃饭,你问过我意见吗?”
苗苗屁颠屁颠的给我拿打火机,“你知道的,我一过零点,做事的效率就特别高,昨晚我一晚上没睡,证据搜集了很多,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我就躺在坑底,只要你给我添一点点土……”
我出去抽烟。
我哭笑不得,“我怎么就不能长大了?我是天山童姥吗?”
“……”
我把毛帽子戴回去,让脑壳慢慢回温,“我想你说。”
他眯了眯眼睛,“抬杠是吧?”
我不咸不淡的说,“这话我也想问你。”
我俩在木屋外大眼看小眼。
就在这时,里面传出我妈的声音,“谁也不让谁,分了拉倒。”
我跟霍时安互看彼此,分个ฐ屁,死也不分。
晚上我妈在隔壁木屋里睡,我跟霍时安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