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者不是别人,正是霍怡然。
正当厉朝犹豫着是否该给怡姐打一通电å话的时候,他的手机来电铃声便响了起来。
“锤子榔头?”宁夏微微一愣,然后无语地道:“开什么玩笑。我车上怎么会放这种东西呢。”
“有没有锤子榔头之类的东西?”厉朝急声督促问道。
他的左手微微抖动,将驾驶座的车窗降了下来。
秋子早ຉ就发现了那两道身影的逼近,不过他并不在意,已然一副淡然的表情。
“可是前面是转角,踩油门会冲下去的!”宁夏唯唯诺诺地说道。
“踩油门——”厉朝大声喊道。
待得行驶到了场地之后,宁夏减速将车停了下来。
嗤——
“那就当我什么都没做。”厉朝想了想,说道:“再见。”
“谁要你出面解围了?本小姐难道摆不平?哼!多管闲事!”宁夏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
其中一个女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这里是酒吧,不喝酒怎么行呢?”
众人尽皆一愣,那看向宁夏的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
嫂子?
“这位是嫂子吧?”高小白看了厉朝一眼,然后看着霍怡然,嘿嘿笑道:“是这样的。我已๐经把朝哥保释出来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啪——
厉朝白眼一翻,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这女人坐哪里不好偏偏坐自己้的那里。好吧。他终于明白‘温柔’的定义了。
赵先锋盯看着温柔那ว俏丽ษ冷艳的面颊,试探性地问道:“温队,我们现在将他们统统带回去?”
温柔眸子瞪圆,扫了他们一眼,不再多说什么。众人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走近。
嗒嗒嗒——
“好。马上马上。”老朱连连附和。没办法,这几尊大神,他可都招惹不起啊。
“稍等?稍等个屁啊。你他娘的给老子快点!”刀疤怒喝了一声,道:“我他妈都快饿死了!”
于是,他再次迈动了步伐。逐渐的,消เ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谢谢。”厉朝礼貌地道谢。
介意?
紧而,他嘴唇哆嗦着道:“抱歉——我很介意——”
这种以问路为由伺机搭讪自己้的男生实在太多太多了。哼!低俗!你以为本小姐会上当吗?
“问路?”宁夏轻瞥了厉朝一眼,冷然不屑地说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厉朝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的。谢谢李姨ถ关心。”
然后,她转头看向厉朝,笑道:“这酒喝多了伤身,少喝一点,量力而行,可别像他一样埋头狂喝。”
“……”
厉朝云淡风轻,神情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这一番话而动容,淡然一笑,道:“我给你们讲个ฐ故事吧。”
“谢谢。”男人嘴角轻扬,轻笑着道:“这已经很好了。”
见着他从船舱里面钻出来,黑人壮汉解释着说道:“这里已经临近华夏的边境处了,哦,先生,我想我们只能ม护送您到这儿了。”
“福伯,你感觉怎么样?你没事吧?”宁夏连忙小跑过去关心地询问。不过她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多余的废话,看看福伯痛苦的模样就该知道有没有事了。
“我——”王福声音沙哑,痛苦的说不出话来。他抬起头,眼皮耷拉着,无力地扫了厉朝一眼,哀叹地想,现在的年轻人啊,太不懂得尊老爱幼了。
宁夏仰起俏脸,面色羞红地怒瞪着厉朝,娇喝道:“厉朝,你这个ฐ混蛋,你怎么可以踹福伯那里?”
这个混蛋实在太阴险了,哦,对,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贱人。同样身为一个男人,难道你不知道那里的重要性吗?
宁夏虽然是女孩子,但是高中的时候上过生理课,自然对男ç人身体的构造也是有所了解的,记得当初上课的老师调笑的说如果有色狼想要非礼你们女生你们可以一脚踹他的胯ç部——这是最致命的伤害!也有可能会让男人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
同时宁夏的心里暗暗庆幸,幸好福伯既没老婆也没子孙。嗯。这样就算被踢坏了也没事。
倘若让王福知道了宁夏心中ณ的想法,估计非得气得吐血身亡不可。
厉朝想了想,反问道:“那ว我该踹他哪里?”
“胸口大腿小腿胳膊都可以啊——”宁夏翻了翻白眼。这混蛋是在故意装傻吗?
“还是算了。”厉朝摆了摆手,说道:“我担心老人家经不起折腾,所以给他一个痛快。”
“……”
痛快?真他妈痛快!
王福真是痛快的不行了。
厉朝看了他一眼,淡然地说道:“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留แ了余力。”
见着王福落败,宁远山也快步走近了过来,然后其搀扶到一旁坐下,安抚道:“福伯,你先休息休息
。”
“老爷,我没事。”王福面容扭曲,表情痛苦。稍稍深吸了一口气,缓过了劲,顿时感觉好上了些许。然后叹息道:“哎。老了,不中用了——”
宁远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向着厉朝走近了过去。
嗒嗒嗒——
那些许沉重的步伐,像是在衬托着他的威严。
待得走到厉朝的面前,他方才停下了脚步,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看着厉朝,冷冷地道:“之前就是你接的电话?”
“是的。”厉朝没有否认。因为之前的那个电话确实是他接的。
“你是什么人?”宁远山皱眉问道:๘“你到底对夏儿做了什么?”
“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厉朝反问道。
“为什么?”宁远山问道。
“我不喜欢你说话的口气。”厉朝直言无讳地道:“而且,反正你们也打不过我。”
“……”
宁远山眯起眼睛,死死地注视着厉朝,然后忍不住嗤笑了起来,道:“好好好。年轻人,你似乎ๆ对自己很有自信?你信不信我一通电话就可以将这整栋楼团团包围住。”
“信。”厉朝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鼻子,轻笑道:“不过在此之ใ前我可以把你们统统都从这幢楼的窗口丢出去。”
“……”
宁远山愣了愣,转而怒极反笑。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