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连累你呀。”
“想念我不给我打电话?”
“那是我们的爸爸!你再不择手段,怎么能够对爸爸下手!”
“你是在写小说么?”这次,韩以城确凿无疑地笑了一声,“想象力足够丰富。”
“你干什么?”韩以风抬头问道。
一桌人从各自思绪中回过神来,齐齐看向那忽然站起来,用力按住桌面的人。
纪言在短暂的愣怔之后,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ฐ念头竟然是——
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情。
纪言的呼吸变得急促沉重,电闪雷鸣般的快感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刺激得他一阵又一阵发抖。浑身发热,越来越热,欲望在下腹炸裂ฐ——管不了那么多了。
衣服摩擦衣服,肌肤接触肌肤,喘息碰撞喘息。
韩以风听完,笑道:“你这份忠心,父亲知道一定很欣慰。”
能捡回一条命。后来糊涂犯错,老爷和小少爷念旧ງ情,没有惩罚我……”黄东喘了喘气,道:“无论如何,我始终是韩家的人,无论老爷和少爷让我做什么,黄东都会赴汤蹈火,决不推辞。”
到这时候,纪言才惊觉整件事情的危险性。
——太可怕了!
纪言真想变成聋子,完全听不到这个声音。
“你在这坐了好久ื了唉!”一个不久前才听过的熟悉声音在纪言耳边响起,“怎么啦,你没有地方แ可去吗?”
纪言一怔,脑中瞬间炸开,猛地往后一跳,大喊道:“靠,你他妈说什么呢!”
西诺斜瞥纪言一眼:“你喜欢连轶?”
“想去哪?”
“我不想回去……”
纪言正在胡思乱想,一只手伸过来,抓住纪言手臂,一拉,将纪言摁倒在沙发上。
纪言产生英勇就义的悲壮感。他想,别逃了,干脆主动送死吧,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他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很多时候很多方แ面甚至足够的坏。他本性冷漠,母亲凄凉去世后,更加对人、对人性感到厌倦,这种厌倦让他涌起一种强烈的破坏欲望。母亲之死成为他行事的分水
岭,之前,他冷冷站在远处,不惮以最坏的态度对待他反感的人;之后,他戴上微笑假面,对最厌恶的人可以极尽温和。他的生活发生很大变化:男男ç女女靠近他,围绕他,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爱他。他觉得有趣,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试过才发现,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对他而言都只是性的对象,除了在性中获得本能满足,所谓情意相通的极致愉悦,他一次都没体会过。
其实,无论之前的连轶,还是之后的连轶,其内在都是一样的。他心中ณ始终有一条不可碰触的界ศ线,隔绝他与其他人的界线。
他很难付出感情,他也很不喜欢别人要求他付出感情。他可以付出时间、金钱、温柔、关心……但不能要求他付出感情。因为每次他的情人陷入太深,开始幻想更深入的交往时,他便会毫不犹豫、利落决绝地抽身而退,
这种时候,就有一种毁灭的快感。
遇到纪言完全在意料之外。
对纪言动心,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要得到纪言,他可以有很多方法,纪言是个简单得不懂ฦ人心的人,看起来刻薄尖酸,其实心地比谁都软。这种简单得要命的小鬼,大可以不温不火,不疾不徐地等待,等待其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