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让我盯著看了一会,人太多,只好放弃了。大概是和相处了一段时间的教练告别吧。
有一班学生围著,在人尚稀少的校园显得引人注目。居多是女生。
“你身边不缺朋友,凭我的能力,也没办法照顾你,这样的我,於你有何用呢……”
“可你是我哥哥呀!”邢低嚷。
“不,那不一样,邢。”我用一种缓慢的语调说,试图把这句话刻在某一个ฐ位置。
“为什麽?”
“没有谁可以代替别ี人,即使有一样的容颜。你真正需要的我没有,事实上本来什麽也没有。”
邢ฦ沈默了。
或许一时会迷惑,然而我不想因自已的摧眠而活在别ี人的记忆里。
我很自私,何时何地我都不否认这一点,我不会缩小自已满足他人的框架。
知道吗?邢ฦ,真的很让人“不忍”。
我欲言又止。
“我一直在努力呀,而他……走得远远的,将我抛在後面,怎麽也追不上。”
“我叫他不要去,他表面上笑得那麽开心,其实暗地里在笑我吧。我才不管他笑,可是他怎麽不再笑了?为什麽要救别人,都是一样的,别人死了,她的父母会伤心,他死了,难道就没人伤心了吗?笨蛋……”
“哥哥……”
他哽咽的声音令人无法自持,我上前,拥住他。
“哥哥──”
我的手抓紧,松不开,也不能松开。
哥哥……
一声声的环绕,我听见了碎掉的声音。
他抱紧我,隐忍著始终没有放出来,安静的教室,不知怎的,我感受到เ他心底的呼唤声,很痛很深。
那天的晚自习,我向老左告假,说去看医生,信不信由他,走不走在我。
没有目的地在街上逛著,路是去“江源”的,我停在江的一边。
去见谁?
都不想见,无论是邢还是罗芷欣。
庆幸的是,此时老天爷并没有在我一片混沌的思维里加笔浓彩,出现的人是扬,神色有些狼狈,闲得发慌的人。
他出现在“江源”的频率高得理所当然,得以见到เ也不算巧合。
我向他打招呼,他拍拍我的肩,“陪我喝一杯吧。”
我并不会喝洒,但此时,却想试试。
在夜市的小摊上,他喝著度数颇็为可观的酒,一改以前在芷欣面前滴酒不沾的形象,说了一些有关他们的事。
芷欣一直不希望他走,这我是知道的,而他的坚持我方见到。在我看来,在芷欣面前,能ม守住自已的观点是十分困难且没指望的一件事。他做到了,我为ฦ他鼓掌。
扬问我:“你呢?”
“我?”我迷惑地看他,他偏过头,“……芷欣真没说错。”
他主ว动避开话题,“这个ฐ时候,你怎麽会这里来?”
我语塞,只有实话实说,“不知道。”
“我还以为……”扬一笑。
他说这几天会休假,然後会办调职手续,我问他为什麽选xx市,他神秘地说,那ว里的黑帮很不得了,想去看看。
我被他脸上的神色感染,说:“这里也有,何必跑那麽远去看?”
“小打小闹,成不了什麽气候。”言语中ณ颇有大哥风度。他的武警老师听了会吐血。
我一直耳闻此地的种种帮派,据说名字虽不怎麽的,事倒是做下不少。没想到在扬眼中是如此的评价。
“并不是染染头发,打打架,穿得前卫过头就是帮派的。”扬说,一副教育人的口吻,我不客气地回以嗤笑。
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对人影从“江源”走出来,其中ณ一个身形有些熟悉。
“你在看什麽?”扬问我,我真接叫他喝他的酒。
那两个人停住了,说了些什麽,一个人突然甩了另一个人一巴掌,路灯的光亮,让我看清了那个被打的人──是凌君!
我刚想动,扬按住我。
“扬──”
“看看再说。”他眼中的神色的些不对劲。
那人染著金黄的头发,穿得不知有多怪,看样子就绝非善类。
凌君并没有还手,直挺挺地丫著,瞪著那个ฐ人。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坐不住的时候。”扬说。
我沈默。
不希望凌君受什麽伤害。受伤是很痛苦的事,看别人受伤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