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风猛然掠过。
阿乐่洗了个ฐ澡,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那盆被阿彪砸碎了的盆栽,被阿乐用撕碎的床单小心翼翼的裹着,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
因为家住顶层,就偷懒不装ณ防盗窗,是太过于信任自己的运气呢,还是太过于小瞧现代小偷的攀岩能力?
这是郊区的一幢小高层,安保设施相对没有那么严格,但是为ฦ了防火防盗放抢劫,家家户户都在阳台上安装了防盗窗,除了一个傻逼——
因为从小到大被教导的东西一直都是如何才能变的强大,因为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寂寞,因为ฦ一直都是一个ฐ最最优秀的杀手,所以大家都顺理成章的认为ฦ,杀手调音师的目标是成为“最强”。
其实单纯的阿乐并没有那些心思。
阿乐一生最向往的,就是这几天和阿彪在一起过的那种,最最普通的生活。
倾其所有的在等待着一个人进入自己้的生活,等待被牵绊,被挂念,被成为别ี人无可抛弃的一个部分,而不是永远的孤独。
人人都羡慕阿乐,法律不能ม约束他的自由。因为ฦ强大,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不用和升斗小民一般活的战战兢兢。
极致的强大注定极致的自由,极致的自由到头来却是极致的寂寞。
而寂寞的人,他所渴望的却是我们这种生存至上的人所不能理解的东西。
——爱情。
两人肢体纠缠的拥抱着躺在床上,各自抽着一根事后烟。
阿彪在发呆,阿乐่抱着收音机在听“曾亦可”主持的节目重播。
半晌。
“阿彪。”
“恩?”
“你还没有说过你爱我。”
“……是吗?”
“现在,说你爱我。”
“哎……?”
“爱?”阿乐่没有听清楚。
“唉。”
由á肉体关系升级到恋人关系,是所有恋爱进程中ณ最难的一步。
为了尽快得到名分,变成阿彪真正的恋人,阿乐打算从现在开始做些什么เ。
那么,成为贤内助的第一步究竟是……?
夜深人静,阿彪开始收拾他的thenorthface登山包,将收在柜子里的作案工具一个一个往包里塞。
尼龙纤维的登山绳索、形状奇怪的飞天钩、将两根绳子铰在一起的铁索ิ、安全带、特制的开锁器,这些东西阿乐接受训练的时候也有用过。
“你要去干什么เ?”阿乐่趴在床头悠闲地问。
“工作。”含糊的回答。
阿乐立即会意,对于打家劫舍,两人已๐是行家。
只不过阿彪是业余级的行家,阿乐่是专业级的行家。
阿彪低头将包里的装备塞的鼓鼓囊囊的,又穿上登山服,带上手套,背着他的包就出门去了。
阿乐装作毫无察觉,继续听他的情感类广播节目,直等到เ阿彪走出门了一定的距离,才蹑手蹑脚的跟上。
阿彪心里盘算着今天警察会在哪几个ฐ街区加强巡逻,对于发生了什么毫无察觉。
这个夜晚与阿彪闯进阿乐่家的夜晚并没有什么区别。天气挺冷,郊区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小区里自然是门户紧ู闭。
然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早在踩点的时候,阿彪就看上了这个小区里的一户人家,是个老板,挺有钱的,更难能可贵的是,听说他的身家并不清白,大部分钱财都是不正当来源得到เ的。因为ฦ怕税务局的人查账,不敢把钱存银行,只能塞在家里,就算是遭了贼也不敢报警。
唯一的难处就是他家的安保实在严格——不算那ว些保险箱,阿彪也没想打开这些,只想捞一点房租水电费——就连他们家家门,阿彪都进不去。
他们家对门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窗户好翻,家里又是孤儿寡母,只不过禁不起偷,阿彪一出手,他们就得倾家荡产。
仔细权衡了好一阵子,阿彪决定还是挑软柿子捏。
人家倾家荡产关自己้什么เ关系,自己养活了他们,谁又来养活自己呢!
阿彪迅速套上尼龙绳索,栓上飞天钩๗,开始攀岩运动。
顺利的破窗而出,孤儿寡母睡得正酣,对此毫无察觉。
阿彪四处搜索一阵,想随意拿一些值钱的东西就走,却见自己进来的窗沿上贴着一张纸条:“出门右拐,跟着箭头方向走,有好东西。”
那人一手好字,字体端庄又不失风骨。
阿彪也就傻乎乎ๆ的出门右拐了。
果然也有一张纸条,上面还有箭头,顺着那一张张箭头往下走去,呈现在阿彪面前的是另一扇洞开的防盗门。
门框里,有钱人奢华的装潢,在黑夜里都分外的高贵。
门框上贴着纸条,纸条上书:“请进。”
阿彪对于这种宾至如归的服务态度非常满意,客随主便的走了进去,又满意的卷款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