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十一）裂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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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时银行的自动门打开，低着头走进去的莫卿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一个人。
莫卿叹口气，扔掉燃尽的香烟，掏出钱夹看了看，决定到附近的自动取款机取点钱再去便利店。
乐言嗫嚅道：“还……还没有。”
“好奇啊。说说嘛ใ，有还是没有啊？”
乐言不清楚这其中的复杂关系，也尽力克制ๆ自己对柳于生放太多感情。但两人的生活交集越来越多，乐่言往后退一步，柳于生就向前走两步。他总是面带微笑，话语亲切，说着“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吃饭”这样的话时，让人根本无法拒绝，更何况是已๐经被动摇了心智的乐่言。
乐言认识柳于生的时候，柳于生与李采薇已经分手一段时间了。亦心说：“他们性格差ๆ太多，一个太骄傲，一个太任性，遇到问题谁都不肯妥协，我从一开始就没看好。”
“可是……”
“反正都来了，就试试吧。冬天的衣服多备几件总是好的。”
吹好头发的林乐言，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登上了自己的微博。
林乐言穿着新拖鞋，用吹风机吹干头发时，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
因为还没有上班，赋闲在家的乐言把画笔和纸拿出来，开始进行还债。
年前接了两个ฐ广播剧组的美工，一个ฐ现代，一个古代，虽然都是义务帮忙，但乐言也不愿敷衍了事。画画ฑ是他喜欢做的事，即使不拿钱，他也想要尽力做好。
不过，现在，拿着画笔坐在客厅餐桌旁的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去莫卿家过完年，初ม三开始莫父莫母就要去乡下走亲戚，莫卿便带着他回了l城。
互相表白心意的两ä人关系上有了质的飞跃，乐่言不想离开他，所以在初一打给远杉的拜年电话里讲明了自己้不得不放弃去d城工ื作的原因。
远杉听完，沉默了半响，问道：“你们做好一起面对未来各种问题的准备了吗？”
乐言说：“莫大哥说会找个时间同家里讲。”
“……如果他的家人无法接受你，一定要让他在你和家人之ใ间做个ฐ选择，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乐言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说：“我会让他选择。如果他选择的是我，那ว么我就认定他不会变了。如果不是我，我也会理解他的难处，和他分手的。”
远杉叹气：“乐言，你太为对方考虑了。”
“爱一个人不就是要为他着想么？”
“你这个傻孩子。”远杉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无奈，“如果他不选择你，是他的损失。答应我，乐言，不管以后会怎么เ样，不管你和他能不能长久，我都希望你能多为自己想想。”
乐言浅笑：“恩，我知道。谢谢你，远杉。”
“我们是朋友，又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能幸福自然是我想要看到的，但你知道，我们这样的人，不管走哪条路都会很艰辛。外界给的压力已๐经够多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给自己压力。合则ท聚，不合则ท散。你不需要为了任何人委曲求全。”
“恩。”乐言轻声道，“我知道的，远杉，我不会做傻事。”
未来怎么样，谁能说得清楚呢？就算是异性恋，也没有谁可以保证和谁永远走下去。人心是这世上最无法预测的东西，但此刻๑，只要莫卿的心还向着自己้，乐่言便愿意同他一起走下去。
“那你过完年还会继续在原来的公司工ื作么？”远杉问。
乐言想了想，说：“我想换个ฐ工作，现在还在留意着，如果遇到合适的我也许就会辞了现在这个吧。”现在的工作能让乐่言施展拳脚的空间不大，乐言想换个ฐ有发展潜力的。
“恩，我也会帮你留意看看的。”
“谢谢你，远杉。”
电话那ว一头清新好听的男声笑起来：“你今天跟我说了太多谢谢了。有时间来d城找我吧，我们还没真正见过面呢，什么时候来次三次元的面基吧。”
“好啊，我会努力抽出时间去d城骚扰你的。”
“哈哈，随时欢迎。”
知道乐言和莫卿确定关系的不只是远杉，还有亦心和雪琪。乐言把和莫卿的事告诉亦心时，亦心显得很兴奋。
“上次见面我就看出来了，那个ฐ大叔对你很有意思。”亦心说。
“啊？”
“嘿嘿，我抱你的时候，他的眼神好可怕，让我无法直视啊。”
乐言笑：“停车场那ว么黑，你能看到เ他的眼神才怪。”
“不用看就知道啊，那ว位大叔浑身散发着‘此物为我所有擅动者死’的低气压。”亦心哈哈笑起来，然后收敛神色说道，“不过我看得出，他很在意你。如今你们修成正果，我真心替你高兴。”
“谢谢你。”谢谢你不介意，不嫌恶，不歧视，并且真心愿意为ฦ我祝福。
“哎呀，我现在越来越期待我们的聚餐了。我带着我家那位，你带着你家那ว位，多有画面感啊。”
乐言有些犹豫：“你男友他……”
亦心笑着打断他：“放心好了，他和我一样，从来没有把你们当成异类。你知道我们是怎么เ认识的吗？我大四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同性恋公益组织，在‘世界不再恐同日’那天去街上收集过路人的微笑，然后遇到了他。你也知道我那个时候打扮得很男孩子，他开始还以为ฦ我是蕾丝，说了很多鼓励我的话，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
乐言想象那ว个场景，也不禁笑出声来。
“恩，他可能ม以为你从t转到เ了p。”乐言打趣道。
“喂喂。你小子学坏了哟。”亦心嚷嚷起来，“快点老实交代，你和你家大叔谁第一个表白的？”
“是……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