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深情而不贱的小受倒追冷漠而不渣的小攻的故事。
这是一篇有着狗血俗套虐梗的温馨文。
曾白楚点点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这事儿你放心。”程函毫不谦虚眉飞色舞,“不管是好处还是人情脸面都足足的,再说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断了自己的财路他们也讨不了好。”
“还没准备好啊。”许方晓轻描淡写,“反正工作一段时间再念也不迟。有了经验以后学习也就比较有针对性么。你说的。”
谢一北惊了:“你不是一直准备出国么?”
他瞄了眼窗户,窗帘缝隙里可以看到现在还是半夜——房间里除了水泥地什么也没有,这窗帘就是唯一的家具了。
谢一北倚在墙角,头还有些疼,晕晕乎乎ๆ的。他越想越觉得刚才的那个女声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得知打扮得如此英气逼人的自己要跟着谢一北去买菜,程函一脸怨念。
谢一北扶额:“嗯,那ว个,我先走了。”
曾白楚睡着时的样子总显得有点陌生,也许是因为总是犀利的眼神被遮住了,整张脸的线条似乎都柔和了下来,睡乱掉的头发甚至有几分孩子气。他醒来时却不会像谢一北一样哼哼唧唧半天都起不来。每次谢一北发现他的眼珠有微微的转动就得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身边那人总是一醒来立刻睁眼起床,一刻都不会拖延。每次几乎他刚一发觉闭上眼后,身边的席梦思就一轻,曾白楚已经动作利ำ落地掀被下床了。
当然,顺ิ带的福利是谢一北终于有机会能一睁眼就看到เ喜欢的人睡在身边——在距离他们第一次欢爱已经近一个ฐ月之后。他也因此养成了早睡的习惯,为了早上能比曾白楚醒得更早ຉ而不至于闹铃把他也吵醒,这样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偷看他的睡颜。
只是谢一北的轻松没持续多久,眼看另一台大手术就要来了。该点点做手术了。
说来也惭愧,谢一北那天在天台的长篇大论也是自己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顿有感而发想找个ฐ人发泄一下而已,恰巧ู打动了这个难搞的学生实在是意外所得,不过看来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得了得了,别摆个晚娘脸了,又不是见不到เ。难道你终于知道舍不得我了?”方盈开玩笑道。
想到那ว学校的名字,谢一北才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不管怎么เ样,医生这个职业对学历的要求高,方盈又是女孩子,能念到เ这一步的话确实很不容易,能ม有这样的机会总是一件好事。
虽然方แ子青一直不让方แ盈参与帮里的事,可毕竟是捧在心尖上的女儿,没事总带在身边,她又爱缠着曾白楚,这些年来多少和帮里有些地位的都混了个脸熟ງ。到了年纪,难免不被人真真假假地盯上去追。
曾白楚冷冷地勾起嘴角,只说了两个字:“白痴。”
没响两下就接通了,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就嚷嚷起来:“楚哥你到底到เ哪去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大家找你找得好辛苦你和洪二爷到เ底是怎么เ回事咱场子被人挑事都快忙疯了你什么时候回——”
没有看短信,曾白楚直接给程函打了个ฐ电话。
用微抖的手拧开水龙头冲掉秽物,谢一北用手捧了水抹了几把脸。冰凉的水让他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一点。他的双手紧ู紧捂住脸,还是有些微的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觉得自己状态调整得差ๆ不多了。谢一北又洗了洗脸,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用旁边精致小篮子里摆放的小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镇定了心神走了出去。
程函早就在外面等着了,有点着急地原地转来转去。看到谢一北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喂,你没事吧?”
知道他早就到了只是不愿打扰,谢一北心里一暖,微笑道:“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都怪我考虑不周,自作主张把你弄来了,对不起啊。”程函懊丧地说,“也不知道老大抽了什么疯,莫名其妙地……”
“我明白的,不关你的事。”谢一北拍拍他的胳膊。
只要一冷静下来,谢一北也就想通了今晚演的是哪一出。
恐怕是最近曾白楚的地盘里出了贼,大家都忙着抓小偷,折腾了许久终于给程函逮着了。程函觉得今晚曾白楚肯定会很高兴,就自作主张把他叫来一起唱个ฐ歌喝个酒,也让他有再见见曾白楚的机会。本来也是好意,却没想到曾白楚没跟他打招呼,直接把那个ฐ小贼带过来收拾了。
只怕最后这一出断手的戏里,还有不少是曾白楚故意做给他看的成分吧。
“你以为ฦ这样就能吓住我,以为我会知难而退?”谢一北低低道。
“你说什么เ?”声音太小,程函没听清他的自言自语。
“没事。”谢一北抬头,冲他安抚地一笑,“我们回包厢吧,可别又让你朋友给误会了。”
回到包厢里,那个被踩断ษ手指的男人已๐经不知所踪了。有人在大声唱歌,唱得着实不怎么样还跑调,气氛倒是很好。旁边的几个ฐ男ç男女女都起哄着鼓掌,一曲唱完还口唇相对地给他喂酒。曾白楚还是坐在那ว里,像是置身事外般的百无聊赖。他的那群下属像是也习惯了他这副样子,没有去招呼他。
看到程函回来,有人说:“还以为ฦ你掉进去了,正想着要不要去把你捞上来呢。”
“去你的。”程函笑着骂他,从桌上的水果拼盘捡起一块水果往空中一抛,用嘴去接。“老大,饿死了,吃夜宵去不去?”
这个提议一出立即得到เ了群众们的响应。谢一北被程函拉着,也只好跟那ว群人一起涌了出去。
一群人都是不讲究的,也没兴趣去什么餐厅,直接就奔向了烧烤店。
这家烧烤店谢一北也是听过的,虽然店面不大,卫生状况也很是一般,但味道极好,在h市很是有名,天天晚上都爆满。他也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没有空位。
一下子奔来了七八个ฐ人,本来就狭小的店铺挤得满满当当。看到老板,程函熟门熟路地打个招呼:“老板,弄个ฐ包厢来。”
“好嘞。”
在服务员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服务员扑腾扑腾跑上了楼,很快又下来:“楼上有包间了。”
谢一北暗暗感叹,看来这家店也是被曾白楚他们罩的,说句话这么เ好使,不知是专门一直留了个空包厢还是把客人赶出来了。
竹签扔了一桌,啤酒瓶也倒了一地。喝到最后嫌不过瘾,又上了白酒继续。
等这顿夜宵吃完,一群人中只有曾白楚和踩断了那ว小偷手的男ç人还清醒着了。曾白楚是没人敢灌他,那个ฐ男ç人则ท是千杯不倒。
谢一北和他们不熟又被程函护着,其实喝得也不多。只是他酒量实在太差,又尤其喝不得混酒,没喝多少就已经晕晕乎乎了。虽然没到醉的程度,但下楼ä梯时也已๐经忍不住去扶楼梯的扶手。
走到大街上被夜风一吹,谢一北也已经清醒了许多,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对程函道:“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送你。”程函往口袋里摸来摸去找车钥๓匙。
“得了吧,你这样子别把车开到安全岛上去。”另个男人嗤笑了一声,伸手把挂在程函腰带上的钥匙摘了下来,挂在手指上转了几圈,“老大,你送谢医生回去?这几个我打包带走了。”
曾白楚没说话,点了点头,抬腿就走。谢一北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程函一眼,赶紧跟上。
这还是那次事情后第一次和曾白楚独处,说完全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谢一北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去绿园的路上经过了环城马路,路上的街灯稀疏一片黑暗,车窗上便清晰地映出驾驶座上曾白楚的身影。谢一北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明目张胆地盯着车窗上的曾白楚看。握着方向盘的修长的手指,短短的寸头,轮廓好看的下巴๒。
一路沉默。快到绿园门口正当谢一北想说些什么เ不要错过这个机会时,曾白楚先开口了。
“今晚程函莽撞了,我会教训他。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真不好意思。”话说这么เ说,他的语气里却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谢一北想到在ktv的场景,手指不禁一紧,攥住了自己的牛仔裤ไ,之后又笑笑:“没关系,我也是自己愿意跟他来玩玩的,见见世面也好,我又没那么脆弱。”
没有理会他的回答,曾白楚自顾自道:“还有上次在宾馆那件事,很抱歉。绿园那ว栋房子,签到你名下如何?”
谢一北没想到เ他会主动说起这件事,一个ฐ愣神。随即又明白过来,像曾白楚这样性子骄傲冷淡的人,断断是不愿意欠人人情的。对他来说把这事当做一笔交易给些补偿,反而可以忘个ฐ干净,揭过不提。
想通了这一层,谢一北道:“我不要你的房子,离我上班的地方太远。”
“想要什么เ都可以跟我说。”
偏头想了想,谢一北问:“什么是在范围内的?”
“只要我给的起。”
这口气可真大。谢一北笑笑:“钱财房子都是死物,没什么เ意思。我若说想要你,也可以么?”
正巧ู是红灯。曾白楚停下车,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多少有些惊讶。
酒壮怂人胆。定定地和他对视,谢一北继续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多少知道一些了,我有心理准备,我无所谓……还是你比较喜欢今晚在ktv的那个ฐ女人?她能ม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说完轻轻一笑,又有点没脸没皮地补充了句,“反正你不都验过货了么?”
曾白楚微微一扬眉:“看不出你胆子倒也不小,还真敢要。”
“谢谢夸奖。”谢一北权当这是赞许,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我救了你一次,救了你的心腹一次,又献身帮你解了春药,开这个ฐ口也不过分吧?我要的也不多,你有空的时候就来绿园住就当陪我,或者我陪你也行。一年为期。反正……你也不吃亏。”
“你在跟我讲条件?”曾白楚的眼色沉了沉。
“我还没那个ฐ胆子。”谢一北轻轻摇头,“只是个ฐ希望而已๐。”
切换成了绿灯,车子又发动了。快要开到绿园门口,谢一北以为ฦ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终于听到身边那ว人低沉的声音。
“好。”
一觉睡醒,谢一北回想起昨晚的对话,这才有点后怕起来,突然还是觉得自己胆子确实挺大的。惬意地伸了个ฐ懒腰,他难得赖了一会儿床。昨晚说要上班其实是托词,今天是他轮休。
又眯了一会儿睡了个ฐ回笼觉,谢一北这才慢吞吞爬起来顶ะ着个鸡窝头去洗漱。把自己收拾利落了又吃了餐不知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谢一北出门直奔宜家而去。
这还是谢一北第一次逛宜家。以前在上学没这个时间,到了国外没了机会,回来后那ว点工资也只是勉强过日没这个ฐ闲钱。现在省下了一大笔房租又有了精力,终于可以实现长久ื以来的梦想。
大到窗帘、沙发罩、成套的碗盘,小到毛巾架、脏衣篓、抱枕、浴室防滑垫,谢一北在里面耗了整整一个ฐ下午。艰难地打了辆车把东西搬回家后又去了趟超市。洗发水牙膏的牌子都拣了好的重新买过,酸奶零食和厨房食材又满满地塞了一车。谢一北还不知道曾白楚喜欢什么เ口味,甜的辣的都买了一些,饮料也是一样拿了两瓶。
也不知道他在吃的用的上挑不挑,以后有机会,还是要一起来吧。
谢一北做这些事的时候,心里充盈着一种无比快乐的情绪,像是积攒了太久的热情和温柔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享受着这种近乎变态地细致挑选,用心布置着每一个细节。光是幻想着这些物品将会成为ฦ他和曾白楚共同生活中的一部分,他几乎要对它们感到嫉妒。
这种自娱自乐่的感觉太美好。就像是哪怕你永远都不会爱上我,也没有关系。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虽然谢一北把屋子好好地打扮了一番๘,接下来的几天还是没有见到曾白楚过来。他也不在意,反正那天本来就是喝得有点多了壮着胆子说的胡话,也没指望他答应。若曾白楚还真就乖乖๔地搬来和他过二人生活,他恐怕才要吓出一身冷汗。
最近科室里来了个不知道什么大人物,专门调了一间高级病房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院长都亲自来探望了好几次。听说大人物要做手术,又把所有的老专家都找来会诊,忙得不可开交。不过这还轮不到谢一北的事儿,也就是帮着把其他医生的病人也看看,正好学生跟着也多了些长经验做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