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血──”
秦朗很不争气地流鼻血了,宁舒吓了一跳,脸也跟著红了个透:“先……停下好不好?”“想让我死吗?!”秦朗咬著宁舒耳根,一脸难耐,“不许停!”
秦朗这次也不是无理取闹,是真的有理由á,儿子就快出生了,他这个做爸爸的怎麽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而且一走就是半个月甚至更久。
“你是负责人!你不去谁去!机票已经订好了,日本那边已๐经打过招呼了,定下了你去,就不能ม失信於人。所以这次你不去也得去,没得商量!”
话问到这份上,其实也没什麽可问的,还是身体力行最好。
这个问题著实有些无聊,宁舒不打算回答,可秦朗显然乐在其中ณ,拿肉麻打有趣,一点儿也不觉得腻歪。
“美国。”
“去哪?”
秦朗不说话,端起酒杯就灌,一杯接著一杯,管不著是洋酒还是白酒,跟灌白开水似的。
杜宣被他踢得不耐烦,一脚过去断ษ了荣小爷无止尽的“骚扰”,慢条斯理地问:“出了什麽事?”
宁舒愣了愣,有些无辜:“你不是说晚上不回来吃饭?”起身後看到探了半个身子在外的荣奕点了点头。
“干嘛不打个电话回来!”
宁舒没有多犹豫,直接选了秦朗的“礼”,没人跟钱过不去。一沓大钞抵他们全家三年的生活费,更何况是整整十沓,不过就是断了条腿,外加一点内出血,怎麽算还是他划算。
宁舒在医院里躺著,左ุ腿粉碎性骨折,外加肝内出血,起码要住院观察三个月,这还是保留性建议,那位戴著金边眼镜一脸严肃的骨科医生宣布结果的时候,秦朗和他律师就在病床边,秦朗是这麽说的:如果你想告我坐牢,我顶多蹲三个月,还不包括提前保释,我看你也不是很宽裕,不如收下我的礼ึ,你我就当没这回事。
“我……”
“拿手电å当台灯照?想瞎吗?!”
秦朗啪一下打开天花顶ะ灯,探了半个身子过去,一把从宁舒手里把书跟手电抽出来扔了。
“系前三的名号就这麽好,用得著你这麽拼命?”
秦朗显然被气得不轻,连头发都是竖著的。
“其实就一会儿,看完最後几页我就睡了,不至於ไ太伤眼。”
边说边起床去拿书,他这人一向强得可以,秦朗也不是没领教过。
把书拿手里,作势要穿外套。
秦朗裸著上半身躺床上,不高兴了:“上哪?”
“哦,我去书房。”
既然不让用手电å,那ว只好换个阵地了。
“去什麽书房?!给我在这儿待著!”
秦朗噌ຒ一下起来,拿起衬衫往身上一套,横声横气地说:“我去客房!”
“啊?”
“我去隔壁!你留下!”
“喂…不…”
“不什麽不?给你半小时,我回来後你还不睡,那ว今晚咱们就都别睡了。”
秦朗边说边扬了扬眉毛,一脸的威胁,宁舒就不好再说什麽了。
结果不到เ一刻锺,流氓就大摇大摆回来了,往床上一横,一眼也不看宁舒。
宁舒抬手看了看表,很为难地皱了皱眉:“这……”
他刚刚还稍稍紧ู张了下,一看表才知道时间没到,心头的弦绷了绷,又松了下来,秦朗怎麽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闭著眼特“大方แ”地挥了挥手:書香門第“我知道,时间没到,继续看你的。”
“哦。”
看了没一会儿,流氓很无聊地翻了个身,没过一会儿,又翻了个身,继而就开始来来回回地折腾个ฐ没完了。
宁舒被他搅得没安静,暗自叹了口气:“睡不著?”
“别吵,看你的!”
“隔壁不是有床吗?”
这什麽话!
秦朗两眼一横,气势汹汹:“你还看不看?不看关灯睡觉!”
宁舒瞬间语塞。
看他傻愣愣捧著书不看,秦朗就更加不耐烦了,一把从他手里把书抽出来,眯著眼睛扫了两ä眼,一脸“这什麽破玩意儿”的表情。
“学这顶什麽用?”
“总有它的用处。”
宁舒一脸虚心受教的三好学生模样,秦朗更加不服气了,往前翻了几页ษ,问:“‘线与’逻辑?什麽东西?”
他一问,宁舒就本能ม回答了:“线与逻辑是两个输出信号相连可以实现与的功能。在硬件上,要用oc门来实现。由於不用oc门可能使灌电流过大,儿烧坏逻辑门。同时在输出端口应该加一个拉电阻。”
这都什麽跟什麽?!不过比对了书本,居然一字不漏,神了。
秦朗听得云里雾里,还不大服气,他就不信,这人还什麽都会了,於是又往後翻了两页,继续问:“基尔霍夫定理?是个什麽东西?”
这什麽问题?!
宁舒皱了皱眉毛,一副严å肃认真的谨慎样子:“这是一个电å荷守恒定律,即在一个ฐ电路中流入一个节点的电荷与流出同一个节点的电å荷相等。”
“哦,知道了。那平板电容公式呢?记得吗?”
看他态度还算虔诚,宁舒微微一笑,语气放软不少,说了标准答案,秦朗崴了崴嘴,似乎还是不大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