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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们甚至用冰块覆满我的膝盖以下的双腿，冻了近一个小时。
我不知道他们在做怎样的测试，这大概是和他们研制的药物息息相关的。我几乎ๆ天天都要被他们折磨各种各样的伤痕。有用刀子挫的，用皮鞭抽的，用电熨斗烫的。
我不还手，就算他把我打死我也认了，我就那ว么自暴自弃地躺在潮湿硬冷的地面，眼泪却不争气地混着雨水从脸颊滚落。涩涩的，很苦。
他每说一句，就照着我狠狠砸下一拳。
弱者是没有尊严å的，变成蠕虫之ใ后，就没有任何资格拒绝被人踩。
我痛苦地呜咽着，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เ了猫爪下的老鼠，就算再怎么努力地四下逃窜，最后总会被捕猎者折磨至死。
其实，我们这类人的爱情真的不可能ม长久。就像蛾子不可能永远躲藏在茧中，它迟早要挣开丝线，曝于灿烂的阳光下。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啪！”
我越想越火，恼怒之间一脚๐踢翻了墙边的海ร棠盆栽。
程维，我不想让你有半点不高兴，如果我让你不自在了，我会退到角落，不再影响你的生活，只是……
我摇着头混乱地解释，我不知道自己้自己的神情是多么的软弱无助。
我啪地打开他的咸猪手，怒目而视：“笑p啊，你没有发现我温顺是因为你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滚回去配一副眼镜再来。”
他嘿嘿地猥琐道：“程维说你是温顺的绵羊？他是不是脑แ袋被羊角顶过了？你这么凶悍，一看就是发疯的野狗啦，还小尖牙呢，来，张嘴给哥们瞅瞅？”
他看着我，然后问：“你想抄我作业？”
“我想借你的数学作业本。”
我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地骂了一句：“白痴，你想的倒挺美。”
他的脸埋在我后颈处，手搂过来抚摸着我的胸ถ膛，整齐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咬我的耳坠：“小霖。”
“……干嘛。”我没好气地。
他叹息似的低声对我说：“怎么办，为ฦ什么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呢？”
“以前是一个月一年不见面都还能ม忍受。现在只要一天看不到你，整个人都会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浑身上下不对劲。”
他说着，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以前明明还没有那么เ喜欢你的。”
程维从前很少会主动表白自己的心境，但自从我被抓去做活体实验后，他就一直在尝试着把自己้心里的话一点一点说给我听。
他的这股子认真劲就像个执著古板的老头子，好像要把我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成末日前的最后一天来过。但有时会又觉得他稚嫩的像个ฐ孩子，总是词不达意青涩结巴，有些真心话说出口时甚至紧张地不敢看我。
他虽然是一只野兽，却愿意为ฦ了我努力地改变自己的习性。
想到这里，心里就觉得暖烘烘的，好像在胸前焐了个ฐ新冲的热水袋似的，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再介意他有些小孩子气任性的吃醋行为ฦ，我就不免显得太过小肚鸡肠了。
然而，正当我准备法外开恩与他尽去隔阂时，程维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这次我只瞥了一眼，额头上就青筋直暴。
班，班花。
“啪。”
还没等我行动，程维就非常自觉地起身，抓过手机，在我面前连眉头都不皱地完成了拆电å板，取sim卡，折sim卡，丢â手机等一系列ต潇洒至极的动作，全过程耗时不过五秒，可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现在满意了？”他侧着脸朝我微笑的样子很温柔，浅褐ຈ色的眼睛里有一些让我所熟悉的宠溺味道，神情和当初半夜陪我溜出校门吃浇汤面时一模一样。
“小霖，我发现自己้变得很喜欢吃醋了。”他抱我的时候，突然这样说，“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明明知道只是普通的同学爱，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把你圈在身边，不让你对别人笑……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因为你有毛病啊。”我白了他一眼。
他笑了起来，脸埋进我的颈่窝：“有时候真希望你是个大大的包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背着你，其它人碰都不能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