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除掉陈魁我不管,我要阿斌死的瞑目。”大渣不接他的烟,翘起腿双臂横在椅背上,凶神恶煞。
“大渣,没有确切的证据,杜维现在谁都不能动。”林正摸出烟递一根过去,“你说,对社团来讲,陈魁和杜维谁的动机更大?”
而就在此时,他根本注意不到的角度,杜维飞快扑捉到เ他手腕上那块不起眼的腕表。只一瞬间,杜维觉得自己้恨不能吐出一口血来,就此人事不知!
习斌撩了袖口,很快放下,不咸不淡地回道,“快十二点了。”
杜维一把甩上门,“没你们陪他不吃。”
阿烈苦着脸,“你做给正哥一个人吃不就得了!”
林正瞪着他,事情到เ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时间,确定杜维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再说,这个条件也不是不能接受。他暂时压下心底这口气,沉声问道,“什么时候放人?”
想到这,陈魁突然觉得底气又回来了,“阿正,你想清楚。我已经退到เ不能再退,英合的货你还我,生意我们五五分成。你若还要得寸进尺……”他冷哼一声,靠进椅子里,阴森森地说,“要分家,血洗胜义แ堂,我第一个拿杜维开刀!”
跟着僧侣穿过长长的廊道,是连城一片的带外廊的高脚屋,东南亚特有的扩角屋檐,低垂在眼前。就在廊道的尽头,僧侣突然退到เ一边,左ุ右冒出两ä个当地人,夹住杜维。阿烈刚反应过来,背心就被人用枪抵住,看那ว样子,是只容许杜维一个人进去。
杜维站在离佛塔不远的一处树荫下,阿烈在他周围警戒着。突然走过来一位僧侣,冲着杜维双手合十,工整地行礼,说了句泰语,然后示意跟他走。杜维心里有些狐疑,虽不确定,但还是跟了上去。而阿烈就很直接地表现出难以置信,不会真找个和尚来接头吧?
杜维盯着他那张哭丧脸,眉毛一挑,嘴角抽出一丝笑意,握刀的手刚刚杨起……哗——,包厢门整个被拉开。
“杜哥,有话好好说。”周泽的声音带着哭腔,腿已经抖了起来。
“杜维,我想了很久ื,错得不是你而是我,是我的自私自负把你推到今天这个地步。”林正始终没有移开视线,他仿佛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着杜维,深情而不舍,“是我害死了习斌也害了你,接受惩罚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章五七
作者有话要说:晕!我昨天死活都更新不上文啊!!!简直要了命了!
“杜维,我想了很久,错得不是你而是我,是我的自私自负把你推到今天这个地步。”林正始终没有移开视线,他仿佛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着杜维,深情而不舍,“是我害死了习斌也害了你,接受惩罚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你放屁!”杜维粗声喝住他的话头儿,饭桌上的碗盘给他一拍,震的哗哗响。他仿佛已经习惯了彼此间小心翼翼的机锋,遮遮掩掩的试探,突如其来的坦白真实就好似黑暗中太过强烈的光亮,反倒难以接近。没由á来的一阵烦躁,杜维站起身一把拽下林正的大衣劈头盖脸地丢过去,“我做了什么เ我自己清楚得很,用不着你拐弯抹角提醒我!你走吧,相互恶心有意思吗?”
林正抱着大衣站在桌边,被带倒的汤碗洒了一身汤水,一缕一缕映着深色的西装布料淌下来,如泪无声。他闭上眼将杜维幽深愤恨的眼神埋进心底,一遍遍反复回味……最后,扬手披起大衣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紫黑色的大门带着低沉的余音轻轻合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ศ,再无交集。
难以自制地走到窗前,杜维看着林正的身影穿过萧瑟的灌木甬道,几个黑衣保镖合身跟上,最后,一把黑伞遮住飘摇的细雪,也遮挡住整个世界,终是一去不返……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细腻的新า雪中ณ,被路灯拉出细长的影子。林正没有直接回大宅而是朝大渣的别墅驶去,这个举动并不意外,相反,一周前他就公开传达了这个意思。此时,大渣位于市中繁华地段的小别墅里灯火通明,喜庆异常。
林正一进门带来凛冽的寒气和难以名状的疲惫之ใ色,与金桔彩纸一团和气的室内格格不入。毕竟是多年兄弟,见林正挂着脸色,大渣很识趣地遣了佣人去厨房盯着,亲自上前端茶倒水,恭恭敬敬拜了个大吉大利。
手中端着温热的茶盅,林正的心是却硬邦ะ邦的冰冷,他努力扯出个不自然的微笑,将红包递过去,“大吉大利。”
红木底子镶大理石面儿的餐桌,映着水晶吊灯星星点点的碎光,忽忽悠悠里溢出一股邪气。三两个佣人悄无声息地来回转着,不多会琳琅满目的各色菜肴摆了一桌。
“正哥,兄弟给你赔罪。”大渣举着酒杯站起来,微微垂头看着林正的袖口,“兄弟出言不逊扫了大哥的面子。”
林正木然端起杯子,眼神落在杯缘上,“大渣,我林正不配做你的兄弟。”
“正哥大过年的你别ี拿我开心行吗?”大渣整个人都懵了尴尬地举着酒杯。
一口喝尽,林正将酒杯扣在桌面上示ิ意二人谁都不能再喝,“你也干了,然后坐下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