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人看你来了”
他仍旧严å肃的这样对我说,对里面喊道。
“说话啊,哑巴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人很好,起码对情人,很好。
到了家,秦阳去放热水,我拉着他的衣角。
秦阳抱着我不住的安慰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不……白水就可以了”
“先生,要点什么吗?”
“你只听到了秦阳说救我,却不知道他当时的自责,结束通话后电话都捏碎了,塑料碎片渣的满手都是,那ว次是我第一次看到เ他流泪,三年了,第一次,那ว么不苟一笑,严å肃古板的人,居然也会流泪”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时候我受的伤比较厉害,好多天没有缓过来,而且,对秦阳,也是有很大的怨气的。
“他跟我说,莫晨,我救你,不是你比李楠重要,而是不能再拖,至于李楠,我说了一辈子,他就是我的人,伤了,残了,都是我的人,我养着”
晚上的风顺着半开的窗户挤进来,吹动帘ຈ子和头发,墙上的影子动来动去,有些惊悚恐怖,我手里抱着个沙发靠枕,而莫晨显然已经沉浸在了故事里。
莫晨的话似乎转成了秦阳的语调,低沉,霸道,冷漠中带着柔情,粗糙中透着细腻。
他是我的人,伤了,残了,都是我的人,我养着。
多么简单的话语啊,十七个字,表明了他的立场,足以让听者泪流满面。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我是不是也愿意,他只是从自己的角度想,可以事后补救,对我好点,关心我,照顾我。
然而,如果我伤的很重很重,又或者是残疾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尊严,甚至是,如果我就那样死了,阴阳相隔,他的话,他的想法,他的承诺,又值得了多少钱呢。
我把话告诉莫晨,他似乎考虑过我会说什么,点点头。
“好吧我无话可说”
莫晨起身欲走,我焦急的拉住他。
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只是在赌气,我只是想找到心理平衡,想知道在秦阳的心里,莫晨与我各自是什么样的角色,占据着什么เ样的位置。
我。
爱他。
很爱很爱。
“莫晨,莫晨你别ี走,告诉我秦阳在哪好不好”
一时间所有的坚持与固执都崩塌了,现在,我只关心到哪里可以找到秦阳,在那样乱的地域,他一定很危险。
不,不止如此,他在犯法,犯罪,他在命搏击。
“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不知道不会来找我”
莫晨拉开我的手,从兜里掏出个东西郑重的交到我的手里。
“李楠,我只知道是东南亚,具体的国家却不清楚,我与秦阳的事你我心知肚明,这是我从他那里偷来的u盘,现在所有的警察与黑道都知道秦阳有东西在我手里”
我握着那个紫ใ色的u盘,不知所措。
“这是足以让秦阳死刑é的证据,你拿着,找到他,不管是威胁还是请求,让他离了这条道吧,名利ำ赚够就算了,别把命搭进去”
他会听我的吗?还有,莫晨你是警察,为什么要帮着秦阳,难道……
莫晨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慢慢开口。
“还有,替我说一句,他救我的命,我还了,从此以后,两不相欠,死生不见”
我没有拦得住莫晨,他走的太决绝,好像不只是跟秦阳,跟我也是做了了断,跟着他蹬蹬的下了楼,昏暗的路灯下,一个ฐ高大的身影倚在一辆熟悉的车旁,正等着。
看到莫晨走过去,那个人扭过连来,是在戒毒所看到得陆斌。
他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倾下身子似乎和莫晨说了什么,眼神朝我这边射来,像x光似地让我退了一步,手里的u盘攥得紧紧的,看着车发动,起步,越来越远,绕过街道的拐角处,再也看不见。
冷门吹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冷,我张了张手,里面居然冒出了汗,忽冷忽热,像是做了坏事一样赶紧进了屋,四处寻找却不知道该把这东西放在那ว里去,这是,秦阳犯罪的证据,放哪里都不安全,毁掉它是最好的,可是,那ว样我怎么去找秦阳,怎么เ让他离开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