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忘了吧?
没关系。他轻笑道。国贵少爷跟以前一样哪,只要对一样东西着迷,就会忘记其它事……刚刚ธ,想必连我在场的
就算如此,你这模样怎么做道贵跟鞠子的榜样!劝你还是收敛点比较好。
和贵懒洋洋的口气夹杂着揶揄,国贵岂会听不出来。他只是不想在下人面前发脾气才拼命忍下来。
你别再闹了!
国贵拍掉浅野伸过来的手。
醒醒吧,清涧寺,你真以为你救得了那男人?那些愚蠢至极的思想早已深入成田的骨血,他是不可能从那个ฐ无聊的运
动里抽身的。
我认为他还有救。
我倒觉得你是在痴人说梦!
浅野坚决地批评。直视国贵的眼睛散发着强烈光辉,无声地指责他。
就算那ว样也无所谓。
竟然说得这般决绝……你真的变了。你就那么เ喜欢那男人?
国贵身体猛一震,恶狠狠地睨着浅野。
劝你早点放弃吧!你是救不了他的。
他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
一旦坠入地狱的人,终其一生只能ม待在那ว儿,根本不可能得救。
你闭嘴!
理想就跟鸦片一样,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甜美幻梦。有朝一日从梦中ณ醒来,就只剩下浓浓的苦涩罢了。纵然如此,你
还打算跟他一起坠入地狱……?
顾不得浅野说完,国贵已๐狂奔离开那间包厢。
外头下着雨。
离开那家店后,浓烈的彷徨感紧紧攫住了国贵。
夜晚的雨水是那样寒冷,沾湿了他的衣裳,仿佛连身体最深处都冻结了。
从这里有好几种方แ式能回到家,可以选择搭出租车,或找家店借电话拨回家叫司机来接自己。
但他就是不想回家。
此刻的他好想见辽一郞,好想见他!
他绝不能、也不允许自己้眼睁睁看辽一郞ຆ去送死。
就算只有一分甚至一秒也好,他都想让辽一郞尽快脱离反抗运动。不,是一定要让他脱离才是。
他不知道像这样辽一郞那样贯彻自我想法的人,会不会听自己的话。不过,无论是劳工ื运动或社会主义แ运动,都是这阵
子才在国内崛起的新า思潮,在人民心中理应不会过于根深柢固。
这个国家跟民众的心,不可能如此轻易就改变。在明治维新前,撑起德川幕府二百六十年悠久历史的,是一颗颗惯于被
压抑的民心。这个国家的人民早已๐习惯被压迫,按照在位者定下的规则行事了。所以,辽一郞一定还有可能回头!
国贵伸手推了推辽一郞住处的大门,发现毫无动静后,便无力地倚着墙蹲坐在屋檐下。
那就下次见了。
嗯,路上小心喔,高桥。
隐约听到辽一郞的声音,国贵缓缓抬起头。
国贵少爷……?
转头一看,撑着伞的辽一郞正一脸错愕地望着自己。
辽。
发生什么เ事,你怎么เ浑身都湿透了……
他的声音里渗着一丝丝惊慌。
国贵轻触辽一郞迅速伸出的手,然后叹了一口气。
辽……我好想见你。
光是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脸,郁๗积在胸口的千头万绪就快忍不住溃堤了。
没想到我也有这般强烈澎湃的情感?也会有如此激动的一天?!
先进屋再说吧。再这样下去,就不只是伤风感冒了。
辽一郞边说边握住国贵的手领他进屋,阵阵温暖不停从交握的掌心传过来。
踏进屋内后,辽一郞双手抱膝地窝坐在榻榻米上。
你这样不行啦,国贵少爷。不快点把头发跟身体擦干是会感冒的。还有衣服……先穿我的可以吗?
国贵毫不在乎地打断辽一郞的话。
有件事我希望你老实告诉我。
什么事?
你是不是——真的在参与反体制运动?
沉默立即盘踞整个空间,那是跟肯定同义的空白!
……我先帮你泡杯热茶吧?虽然不是什么上等货色。
不用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或许是认为无法再敷衍情绪越发激动的国贵,辽一郎静静地开口。
国贵少爷不是早就都知道了吗,那又何需再问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那种事?
这是您教我的,您跟我的身份本就不同,对我来说,那就是一切的原点。
他冷冷的声音里夹杂了浓浓讽刺。
原来他是这样看我的?
全部都是骗人的吗……
你对我的温柔、亲切的举动,以及两人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全都是假的?
然而……就算这一切都只是辽一郎事先设下的圈套,也无所谓。
在事情不可收拾前,你还是快抽手吧!
那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只是想救你啊!
我可不记得曾拜托您那么做!
辽一郎责备似的语气让他心头一惊。不过,他可不会轻易认输。
没错,他是没拜托我这么做,这一切都是我擅作主ว张。
但他就是不想失去辽一郎。一股近乎ๆ傲慢的私情让国贵忍不住这么做。
——我知道,是我太任性。
我可没空陪豪门继承者玩游戏。
我不是在玩游戏,拜托你别这样说。
国贵伸手抵着榻榻米。
求求你,辽一郎,无论你再怎么积极参与活动,作用都不大。劝你还是快点抽身吧,难道你想白白牺牲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