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点惴惴不安，却又有些欣喜。什么时候多了不同的情绪了？慢慢的，逐渐的吧。
还在犹豫不绝的时候，我就已经请好了假，回到房间，换上牛仔裤和老娘给我织的毛衣，戴上墨镜，拿上手杖，站在小区的门口等候了。
我笑了笑，刚准备回答，就听到外头阿丽ษ的声音：“哟，詹先生，您这个皮肤好很多啊，看样子那种牌子的很适合您哦。不过可以换一种补水的了，啧啧，显得年轻了很多……阿劲，詹先生等了十几分钟了。刚才我看了一下，詹先生可以换一种，不过，”阿丽ษ压低声音在我的耳边说：“他不肯用美白，也不肯用换肤。”又放大了声音：“用基础护理的或补水的吧，也便宜些，而且秋天来了……呃，詹先生，您那张卡只剩ທ下两次了，要不要充值呢？我们现在有优惠呢。”
“女人，真是多嘴的……”韩叔一边洗手，一边叹气：“我家那个，也是说来说去没完没了。”
老娘恼了，递给我一个存折：“喏，你的，全在这里，我也存了一些钱在里面，全在这里，有三万多。我说，你结婚，我最多还给你两ä万，你杨伯伯答应给的。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钱，就这么เ多。你呢，掂量着用。房屋的贷款，我们已经还清了。水电都是用卡，先充值，再用。煤气罐，打电å话，人家会送，价格一直在变的。其他的东西，不知道，你再问我。要独立是不是，为ฦ找老婆做准备是不是？老娘我给你一个ฐ独立自由的空间。搞不好，你就听我的，给我相亲去。”
“不是。”我汗都出来了，“我就是想试着独立，这样，才有成家立业的资格，你说是不是？这样，你把存折给我，我自己试着，呃，要不然，这老婆，真没办法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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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干笑了两声：“那詹先生看我，是不是看上我了？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呢，已๐经有主了。”
我哑口无言。还真没有想到เ，我的客人会很坦率地承认这件事。当然，我曾说过，有些客人喜欢说下流话。男ç客人，会说女人怎么样，也有客人说，操男人，才更刺๐激什么的。可是像詹远帆这样直截了当的说自己是个gay，完全没有，就这么一个ฐ。
詹远帆沉默了一下，说：“吃得还可以，生活也还算正常。不过……别人都说我心思太重了，又比较斤斤计较，所以不长肉。”
我抿嘴笑道：“不用。说来也是我们没有想周到，当时就应该跟您讲的。中医，啊，我们这种推拿治疗，跟吃西药不大一样，主要是引发自身的能力来康复，所以一定要把寒毒逼出来……先生很瘦啊，是不是胃口不大好？”
有人靠近我，阿咪笑嘻嘻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阿劲，首先有人打电话找你，姓欧的，好像是熟ງ客。是噢，中午他才来做过按摩呢。我说你正在上班，他说那ว过一下子再打电话来。你在这儿等着啊，我要干活去了。”
所以走到休息室时，我都累得直不起腰来了，瘫倒在沙发上，养神。
正胡思乱想著呢，远帆到了，我上了车，先给他道歉：“对不起啊，临ภ时有事。我怕我老娘太伤心了……也是老人家，情绪不好，容易生病。”
远帆干笑了两声，说没事，就问我老娘到底怎麽啦。我也不瞒著他，就把我老娘跟杨伯伯的关系这麽那麽解释了一下：“当初ม我闹得很厉害……那时候杨伯伯的老婆还没死，瘫了，从楼ä上摔下来什麽的，我老娘在他们家做保姆……所以他女儿一直很不谅解。不过也没有办法吧。她知道的时候，正在外地读大学，後来她娘死的时候，她还专门要验尸，说我老娘跟他爸合谋害了她娘……後来她又读研究生，还在外地，这麽著，慢慢的，好像也没说三道四了。後来她结婚，没请我娘的，又生小孩，爷爷奶奶带，跟我老娘也没有打什麽交道……唉，杨伯伯曾经说要跟我老娘结婚，我不肯……”
“为什麽？”远帆问：“你很介意，还是放不下？”
“也不是那麽回事。”我讪讪地笑：“孩子气吧，那时候我还是有些孩子气，觉得他们结婚了，老娘就是他们老杨家的人，我就真真正正只有一个ฐ人了……其实，老娘永远都是我老娘。她跟杨伯伯感情再深，我也是她儿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是不是很不懂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