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4）
网络出现问题，现在才能上网，累大家久ื候了……
对远帆的气，差不多已经消了，尤其在这个ฐ陌生的地方，我跌跌撞撞地走着，更是怀念起我跟他的每次外出，他总是牵着我的手，或者搂着我的肩，嘴巴๒不停地说着，这儿有台阶，前面有棵树要绕弯。
扑面而来的是不愉快的气味。这就是废品收购公司了。大概ฐ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废品，那气味，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有卡车来来往往，似乎有不少的人，吆喝着，这个放这里，那个放那里。大邱径直走着，我拿着手杖，紧ู张地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
老娘死命地抱著我的头，哭喊著：“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吧！我不管了！你……你觉得高兴就好，你喜欢谁就是谁吧。”
我又开始撞墙。
我笑着伸手把他的脸推开：“多谢哈！不过远帆旺夫的，你知道吗？就这样一步一步，永远都是往上的！你就算把全部都给我，都比不上远帆能ม够给我的呢！”我站了起来，兴高采烈地说：“而我，也有旺夫像，我跟他，珠联璧合。我告诉你，远帆会越来越好看，越来越有钱，越来越性感。只有我，才能让他这样，而只有他，才能做我的眼睛……你不懂的。”
“让开，让开！”崔老板的声音高亢得突兀，那家伙靠了过来，脸几乎挨上我的脸：“阿劲，怎么办，我都要爱上你了……把詹老板踢了吧，跟我，我包你大富大贵，哈？”
“为什么เ？”我有些好奇。做1号很爽，这个我有体会，而对于做0号，我总是有莫名的恐惧。也许会很疼，也许是因为，被人操的感觉，会让自己分外的没有掌控。我不能ม不掌控自己้的生活，因为作为一个盲人，在社ุ会中先天就处于劣势。如果把自己交给别人，如果被弃如敝帚的话，那就完了。
“嗯，做过……不过，更喜欢做0่号……”
我跟远帆说我要去老娘那ว儿一趟，让他别ี过来了，今天这事，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完，在这儿空等，怪难受的。而且我还想，如果那边说不通，我就把老娘接到เ我这边来，也算是对杨伯伯的一种威แ胁，好像逼宫什麽的，从了就算了，不从，儿子要替老娘出头。那样的话，远帆就算肯等，我还不敢让他等呢。
我又转身下楼，顺便给远帆打电话。我跟他的日子还长著呢，不在乎这一天两天，我老娘可不一样。她熬了这麽多年，到เ现在，儿子总算松口同意她再嫁，男ç人那边的女儿却又闹了起来。其实应该可以轻轻松松的过老两口的日子，那个ฐ杨姐姐闹腾，这日子就算过下去，心里也堵得慌了。尤其是老娘，这辈子一直都很辛苦。以前我不松口，是我自私，她老人家宠我，就算在意，也不多说。现在是别ี人家的女儿说三道四，她心中这委屈，就无论如何也受不了了。
“你就送了相机？”我诧异。
詹远帆哼哼了两声：“抓牢，后面的路不好走了，会比较颠簸……我的确不是那样的人。打鸟我还有兴趣，观鸟，靠，观个屁啊，而且，我也不相信这城市边缘能够观察得到什么เ稀奇的鸟，都是些麻雀。是这样。那个，头段时间打点生意，跟某个ฐ政府官员来往比较多。不知道该送什么เ。送钱，人家不收的，送烟送酒，人家觉得俗——其实就是个大俗人，偏偏还要装ณ高雅。送字画，我一窍不通，肯定被人骗，被骗钱还是小事，万一送了假画，耽误了大事，就麻烦了。然后他说现在时兴观鸟，要有好的相机就太棒了。”
“你有毛病吧？”詹远帆不以为然，“我卖给谁去？除非是送人。可是做礼品的话，这卡上的钱也用过一些了，拿不出手……喂，你还在计较那些？”
“那ว，你把卡卖给别人。”我气鼓鼓地说。
呃，我还没有想好呢：“首先我要去取钱，然后，呃，看什么时候，上午吧，我不用上班，就用不着请假。还有，呃，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等詹远帆再次来按摩的时候，我提出了这个，呃，请求。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行，什么เ时候？”
“消消气，没必要计较啊，小事，小事呢！”
我又听到有人拖住他，劝他，老板说话都带着哭腔了：“老板，我们做小本生意的，您高抬贵手吧！”“是啊是啊，算了，都是朋友，何必呢，你都见血了，把警察招来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