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浮出。
像极了——
纪正白强制ๆ让脑袋里恢复一点的理智,虽然意识到现在的情形有些不对,但身体却无法动弹。
也许事情会变得很糟糕也说不定。
贺峰根本没有想过这茬事,见著自己被人误会了,好像他和纪正白之间的关系被生生抹上了一层泥灰似的,要说多难受有多难受。
众人眼睛一亮,跟著起哄。
贺峰的这种状况,以至於今天到了学校的时候,迎面撞上李勇才,也是两眼直视,完全没反应过来。径直擦身而过,直到被拽住了胳ฑ膊,才恍然的停下身子,扭过头去。
春梦後的转变
直到เ退无可退。
滚开。他移开视线,正前方的位置,贺峰紧ู贴着其他人,笑得极开心,不知什么感觉涌ไ上来,烦躁难安。他再也保持不了自己้的一贯平静,松开!他咬着牙,终是隐藏着怒气,用力的甩脱。这次,手上的禁锢如愿松了,但猝不及防。身子瞬间失了平衡,歪倒下去。
一只手从后边握住他的手腕。
——小白?
纪正白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回头,却终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醒了。
过了半晌,摸索着开了灯,从垃圾桶里翻出那封被揉皱的情书,一点点的展开。情书已๐经破烂不堪,但字却还是能看得清楚。
那里写的的确是自己的名字。
他闭上眼睛,头疼渐渐的褪去。
在梦中,握着手腕的那ว只手,那ว个终是没有看到面目的人。
他知道是谁,一直都知道。
……
小白,这个是我专属的称呼,不可以让别人这么叫你!贺峰扬着眉,少见的霸道。一双眼睛,好像被水浸过,闪亮亮的,黑得不见底。
……
纪正白张张口,唇有些干,然后慢慢的勾起一个笑容。
“真是白痴。”
他一直以为,不会陷进去的。
因为从刚开始,他便知道,这只是场豪赌的游戏,输了,陪尽身家,赢了,满载而归。
他明明知道的,却不知何时,已๐经当了真。
现在想要抽身。
似乎ๆ已经来不及了。
他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在乎贺峰,就连在梦中,也无法接受其他人。
纪正白皱起眉头,突然咬了牙,发泄般地在桌面一扫,东西噼里啪啦的滚了一地,他细细的喘息,狠狠的捏了拳头,捶在桌子上,生疼生疼。“可恶!”
嗯,我喜欢他。
这是自己说的话,对着父亲,从来不曾有这样的驳言。
纪正白甚至连眼镜都不及拾起,径直走到门边,他有一种预感,一个很疯狂的念头,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这种念头可笑至极,但就是无法释然。
嗤。
他真是疯了。
不过——
手扶着门把,他忍不住抿了唇,又渐渐露出一点微笑的弧度。
也许他早ຉ就不正常了。
从认识那个人的第一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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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尾声
已经快五点,出门的时候,街上尚还冷风嗖嗖,天黑漆漆的,仅余几盏路灯亮着。纪正白拉紧大衣的领ๆ子,向手心吹了几口暖气。下意识的扶了扶眼镜,却摸了个空。远处的景物模模糊糊的,看起来不大适应。
路上没有什么เ行人,仅有几辆闪着灯的车呼啸而过。
学校不远,但这次,却好像走了很久ื很久。直到终于站在球场的外头,纪正白僵住了身子。
模模糊糊的看到不远处幽幽闪着的光,在足球场的看台上,并不是非常显眼的位置,隐隐约约像是趴着个人。纪正白一颗心顿时打鼓般的躁动起来,抑制不住,耳膜轰轰作响,满是嘣๑嘣的心跳声,他忍不住伸手按住,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迈开步子走过去。
果然是贺峰。
当预ไ感灵验的那一刻,当那ว种疯狂成了真,纪正白有一瞬间的沉默。
复杂的东西黏在心上,喘不过气来。
纪正白不由á有些愣神。
记得在那ว天,贺峰站在树下,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仅仅数月,却仿佛已经过了好几年,沉淀ຖ在心的深处,翻出来的时候,都带有记忆的斑á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