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完了东西，肖昀一拍脑袋，“哎呀，我怎么เ把你揪出来了，朝沐会不会吃醋啊！”
肖昀的声音带点调侃，所以事情也没那么เ糟。看来这位大恩人还是不错的，做好事不留名，才被老宋、老何那ว般势利ำ小人鄙视。
“我们系里很多gay呢。不少人还对我别有用心。”肖昀故意道。
“嗯，”东远也不惊讶，似乎对碗里的云吞更感兴趣。
“你呢？能ม接受男人和男人的关系吗？”
“这是两个ฐ人的事，和别人没关系。”东远道，“当然，我们班也有这样的。”
肖昀讲他们几个哥们儿，宋功夫、何田田à，有时喝醉酒撒个酒疯，宿舍里不好搞，在这里便屡禁不止了，起先只搞女孩子，有时候把男孩子也领回来。班里有个小男孩，挺内向的，自己无意间帮过他，没想到他竟然喜欢上了自己้。一个字，乱。
东远先是笑，又纠正肖昀，这其实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不然你去看看《阅微草堂笔记》，连人兽、人鬼都有，同志算什么。
肖昀倒啧啧称奇，以为东远只看四书五经，二十四史呢，没想到这等闲书也看，真没白喜欢他。
“那你也不反对做gaທy了？”
东远倒是不满意了，“肖昀，这和我啥关系？那是纪晓岚的独特爱好。要是看了同志便做同志，看了人兽便去人兽。也太不成体统了。”
肖昀心想，没把你绕进去。不过咱以后走着瞧。以为何东远保守，接受尺度还挺高，什么人兽都知道，可爱。
#12#
回忆总让人感伤。以前和东远，再怎么争执，还有许多难忘的回忆。但现在，却再也回不去了。
肖昀还记得大二的寒假。那一年父亲、慧姨和朝沐都去她奶奶家过年，自己觉得无聊，便一个人留在家中。结果染了风寒，严å重到เ大年三十一个人去医院挂吊瓶。感冒事小，只觉得有点凄凉。便发短信给东远，说自己在医院。
那边东远打电话过来，笑话道南京冬天挺暖和，这也能ม感冒？
肖昀就说就是太暖和了，你看我在北京怎么不感冒哪。
东远便问，是不是一个人无聊？
肖昀说有点，主要外面太热闹，要是烟花爆竹禁燃禁放，医院所有病人不准陪护，就能ม抚慰自己忧伤的心。
东远在那ว边笑起来，“我在父母家，也觉得无聊。不如给你唱段戏吧。”
东远随口唱了昆曲《游园惊梦》柳梦梅初遇杜丽ษ娘的那段，刚唱几句便收了口，笑道，不合适不合适。
肖昀本来挂点滴有点烦躁，听了他的柔情百转，内心变得很柔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父母在干嘛呢？”
“包饺子，”东远随口道，“君子远庖厨，我就不凑热闹了。”
“你弟弟呢？”
“玩cs。”
“我们聊会儿天吧。”
“好。”东远本来在自己房间看书，直接把门关上，“不过，你晚上吃点儿什么？”
肖昀不觉得饿，“一会再说吧，这时候寻个吃饭的地方，难。”
“对了，我正要送你个ฐ新年礼物。告诉我你家地址。我递给你。”东远道。
“什么礼物？”
东远笑说保密，肖昀便也不猜了，老实地告诉家里地址。和东远闲聊几句，东远这次语气很温和，一切都听他的，看来生病就是占便宜。肖昀想起登山那次，东远埋怨他都在事后，当时他高烧不退，是东远留下照顾他的。
初一中午的时候，肖昀被门铃叫醒，看到门口的东远，俊拔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立了好一会儿。东远灰色风衣、黑色围巾，英俊得让肖昀有点不敢逼视。如果这是新า年礼物，未免也太惊喜了点儿。
“怎么，不欢迎?”
“呃，”肖昀整理了下思路，东远突然来了，简直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又想自己穿着家居服是不是太随便了，尴尬道，“你怎么来了？”
“我一个人在广州，没意思。初一机票三折，便过来了。”东远笑笑。
“那你父母肯定不高兴啦。”肖昀赶忙把他让进屋里，本来只有他一个ฐ人，怪冷清，但东远来了就不同了。肖昀很高兴，本来还发着烧，已经清醒了大半，拿了点心招待他。
东远在沙发上坐下，“我和他们说，朋友生了病，又没人照顾。”然后仔细看了肖昀一眼，将手探在他额头上，“好点了吗？还发烧？”
东远的手很宽大、暖和，肖昀把它握在手里，感受着温暖，“没事。你要是知道我怎么感冒的，非骂我不可。”
“怎么?”东远随意猜测道，“无非去喝酒被灌醉了了、去爬山迷了路，或者你去冬泳？这个最好别试。”
肖昀低头笑笑不说话，他俩很少有这么เ平和的时候，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