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彦认真的听,除了感谢倒也没提非份要求,让我很安心。
当晚给彦彦打电话,说了事情经过,也表达了这个事情的巨เ大难度,最後补上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觉的还得你亲自出马。”一推二六五,我先脱身。
这算是夸我吗?为什麽老觉的朋友说话,怪怪的?
“呵,”她干笑了一声,“你,变的会体贴人了。”
可就是无法再向前走一步,好像犯罪,好像被谴责,我是不是对自己太刻๑薄了?
明明是她伤了我的心!
“好呀,什麽好吃的?”一提到吃,我总是很好奇。
“在家好好等著我,带好吃的特产给你!ำ”朋友很细心。
“我可羡慕我们班那ว些学习好的同学了,他们还可以考研,去北京上好的大学。”她说。
有时工作不忙,就随便聊聊天。她是本市人,家里条件很好,上的也是一所重点大学,可是学习并不拔尖,所以毕业後出来工ื作也就成为她未来的选择。
她大声喊著我的名字。
听到小高从後面追上来,在我步出车站大厅的一刻。
天哪!彦彦?这个我快要忘记的名字,总在这种关键时刻出现,心惊胆颤。
“彦彦告诉我的。”
当我情绪上来的时候,真的很任性。
可能ม她愣了一下,可能ม她有点想哭──反正我是全然没看见──但还是转身出去了,好像接听了电话,因为听她说了一句“你好”什麽的。
“小欣,我喝完了。”一举ะ手,把空杯子递给她。
睡前朋友特地热了牛奶给我,ไ怕我喝不惯还加上“高乐高”。
“真好,你们看起来很和睦,不会吵架。”
“我一个人租金太贵不合算,找个ฐ夥伴不还便宜些吗?”我只能这麽说了。
现在,我并不想见小高,以後,也永远都不想见她。上次在车站说出的那些重话就代表著我们的恩断情绝,当然是做了再不见面的打算。可就在最後一项“任务”完成之时,却突然让小高站在面前的人,到底是谁?我不会天真到相信机缘巧合,不可能的,偏偏就在节骨眼儿上,偏偏就在最後一次机会,让她与我会面??????
彦彦?
临别ี时她的意犹未尽;昨天打电å话向她透露行踪;一直以来她为小高所做的种种傻事……
彦彦,你不会是这麽不懂事的人吧?爱让人疯狂,可我不应该是那个ฐ被折磨的人呀!转念想,也许是小高的弟弟,或是那对同学?然而为ฦ什麽呢?
时间太短无暇思考,面对她,只有逃。
“没什麽事我走了。”尴尬的场面无法忍受。
然而我们之间,又怎会无事?
“丁姐,”小高终於讲话,语气是不可抑制的愤怒,“你,为什麽这样对我?”
我承认,我吓了一跳。这句话,朋友说过,就在我们合好的那个晚上,她是如此令人意外的对我说这句话,现在另一个女孩儿用更加强烈的质问怒火相向,唯有怀疑是否自己做人真的失败?
我回答不了小高的问题,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曾真正回答过她的任何一个提问。
她拦在门口,我站在中央。如果硬闯未必不行,但很害怕和她近距离接触,刚刚恢复的伤,不要再撕开它罢。
“你以为ฦ这样搬干净家就可以一走了之吗?就可以永远躲开我吗?”尖锐的声音刺痛耳膜,小高激动的样子让我不忍再看。
“为了甩掉我,就把我推到เ彦彦那里,恨不得赶我到天边你再也不用烦了。我就那麽让你生厌吗?多说一句话都会要死吗?骗子,你就是一个大骗子!”
我呆立在空旷的房间,像无可依靠的一根草。无法相信昔日聪明可人的小高会歇斯底里到这种程度??????骗子?我有吗?甩掉她?从何谈起呢?
也许心中充满愤怒的人都会口出狂言,任意妄为。发泄罢了,又怎麽会逻辑缜密的去找现实依据?──感谢自己此刻还能分辨出是非曲折,不至於反驳──那样只会让情况更糟。
等她骂够了,我总可以走掉??????
听到เ小高剧烈的喘息,可想而之ใ她的情绪。何必这样?为我,一个并不值得的人。
“你为什麽不说话!”随後而来的是小高用力掷向我的手包,下意识去挡,手臂被金属搭扣打的生疼。
“哗”,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口红,化妆镜,钥๓匙,还有翻开的钱夹,咦?居然有我的一张照片,一寸证件照ั,微笑著很和蔼。
你??????何苦呢?
从来没有见过,你这麽傻的??????
怀著复杂的心情蹲下,为ฦ她一样一样的拾起,装好。想说什麽,又怕说错,告诉自己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我对你,真的那麽坏吗?”仰视著她,突然想起从前林林总总。那时,我们一起吃火锅;那时,她流产住院我第一个赶到付押金;那时,她和彦彦吵架我深夜去安慰;那ว时,在寒冷的车站我紧紧的抱著她;那时,我们逛超市,送她一部喜欢的咖啡机。并非想为自己辩解什麽,只是,发生过的事情,怎麽否定?
而如今,我们怎麽会搞成这副样子?
消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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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再没有吼叫著开骂,我看到她好看的脸庞正在一点点由通红变苍白,鼻子抽搐一下,眼泪像断线的珠子。
我拼命忍著,不要哭,不能哭,纵然心酸,纵然无奈……
“我不想,不想这样的……为什麽,就不能像从前一样?为ฦ什麽你这麽讨厌我呢?丁姐。”含泪的乞求声发自内心,我很怕的难堪场面。
我怎麽能像从前一样对你?可爱的小妹妹,可怜的小妹妹,当疼爱的小妹妹对我说,她爱我,要和我在一起……我怎麽能还像从前一样的对你呢?
是你太天真,还是我太迂腐?
我不是你的唯一,我有我的唯一,为什麽,说过千万次你还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