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了一批牛油果,那算拿那个ฐ做酱料。”袁樵挥挥手,“总之,我都安排好了,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再歇两天。”
“三明治?”丁子木想了一下,“咱们卖过一轮了啊。”
徐霖猛然痛哭起来,哭得蜷作一团,呼吸急促,整张脸都涨红着,几乎要背过气去。那是压抑了多少年的哭泣,一旦开始便控制不住。杨一鸣飞快地伸手把人搂进自己้怀里,用力拍抚着他的后背:“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呢,我保护你。想哭就哭,哭出来就好了。”他一遍一遍地重复这句话,直到徐霖的哭泣声渐渐平息下来。
杨一鸣狠狠心,追问一句:“别ี怕徐霖,我在这里呢,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不麻烦,”杨一鸣温柔地说,“我能ม搞定的都不算麻烦事儿。”
“我……”大丁的脸红了一下,终于服了软,“我惹麻烦了。”
“徐霖才八岁啊。”丁子木说。
“我猜你肯定有一个分|身对爱情特别ี的不信任,或者是大丁,也有可能ม是徐霖……”
“你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杨老师,”丁子木慢慢地抬起手,抓住杨一鸣的胳ฑ膊说,“我原来以为……我是会好起来的。”
的确,did产生的原因大多是因为“逃避”,遭遇到了自己不能承受的事情,于是假想出来个一个“分|身”帮自己承受或者抵御这种伤害,久而久之,那ว部分潜意识也就逐渐完善成了一个独立的“人格”。这个“人格”的存在接管了他一切不想承受或者面对的东西,包括那ว些记忆和往事。
大丁把目光扭向窗外,一言不发地瞪着天上慢悠悠地飘过的一片云。
***
杨一鸣看着丁子木渐渐亮起来的眼,有一句话哽在喉咙里始终没有说:丁子木,你真的很棒,你没有逃避。整整一个晚上,大丁都没有出来,一刻也没有!
丁子木在一遍补充一句:“杨老师,他是我们店长。”
袁大哥冲杨一鸣伸出手去:“我叫袁樵。”
***โ
杨一鸣站住脚:“丁子木,坐沙发上去。”
杨一鸣下了一跳,他立刻推开房门一步迈了进去。刚一进屋,就发现丁子木在门边的墙角里坐着,双手抱着膝盖,身体蜷缩成一团,脸也埋在膝盖里。杨一鸣两步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丁子木的肩头:“丁子木!”
杨一鸣轻轻拧动门把手,把门慢慢地推开一道缝隙。卧室不大,从缝隙里几乎就能ม一览无余。淡绿色的床铺上枕头整整齐齐地码着,被子叠得平平整整,床单上几乎连个褶皱都没有,完全看不到丁子木在哪里。
杨一鸣侧过脸来看着丁子木认真的表情:“你没听我刚说中午吃了一顿特别累人的饭局吗?我现在是半饱状态,晒太阳只是为了进行光合作用,聊以充饥。”
“您困吗?”丁子木认真地说,“我去宿舍帮您那ว床被子,可以在沙发上眯一小觉。”
冯老师曾经一度以为木木可能是个同性恋,她觉得自己尚算民主开明,对此完全可以接受,可丁子木似乎ๆ对男性更为ฦ排斥,除了那个“郑哥”,没见他跟哪个男性亲近过。
可丁子木是个例外。因为一张脸长得很帅气,从小就特别招女孩子喜欢,在福利院时有女生对他示好;后来去读职高时,也没少收女生的情书,后来在蛋糕店工作的时候,因为他店里的生意都特别好,年轻的女顾客非常多。可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生有兴趣,更没见他对哪个女生动过心。
酷暑,深夜。
☆、第1章楔子
丁子木关上水龙头,厨房里瞬间又变得一片寂静。杨一鸣的目光挪不开地方แ,他能看到丁子木的肩胛骨随着他手部的动作在薄薄的家居服下隐隐起伏。他几乎ๆ能透过那层布料é看到丁子木的的背脊,笔直精瘦,长年的体力劳动让他有一层薄薄的肌肉,非常有力量。有一次杨一鸣看到丁子木把一箱子盒装奶油从小货车上卸下来扛进后厨,他当时想帮着扛,结果努力了两次,箱子纹丝不动,一边的袁樵笑得差点儿断气。
杨一鸣想,这个帅小伙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很快,他就会结识到更多的朋友,开始全新的生活。当他能够逐渐和体内的那些人融合或者共处,那自己也就该慢慢地退出他的生活,站在外围看着他交友、娶妻、生子。
挺难受的,而且不知道这种难受的感觉要持续多久,杨一鸣想想就烦。
“杨老师。”丁子木洗完碗擦干手走到杨一鸣跟前。
“嗯?”杨一鸣挑挑眉,带着疑问的神色看着丁子木。
“您不回房间睡觉吗?”丁子木说,“你就这么一直站在厨房门口?”
“啧啧,”杨一鸣侧侧身让开路,“你小子是想说我好狗不挡道吧?”
“当然不是,您别ี这么嫌弃自己。”
杨一鸣眯眯眼睛,指指丁子木的脑แ门:“越来越贫。”
丁子木愣了一下,眉梢微微垂下来。
“哎哎哎,”杨一鸣叫起来,“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现在这样很好,非常好,要保持住。我又没有批评你,你那ว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