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个‘一鸣’来听听。”杨一鸣舒舒服服地躺着,瞅着丁子木始终红得不像话的脸,愉悦万分。
“我,我叫不出来。”丁子木嗫嚅着。
丁子木跑回卧室给罗飏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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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咖啡他只尝了一口,然后任它变得冰凉,不是那个人煮的,喝不出那种味道。
杨一鸣觉得心疼,不知道是心疼大丁还是心疼丁子木,只是觉得心疼。
杨一鸣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把手轻轻放在丁子木的头发上揉了揉。
滴漏式咖啡壶发出滴答的声音,丁子木站在橱柜前等着。窗外的阳光招进来,丁子木柔顺的头发上有乌蓝色的光晕,很柔和。
“那就等他能ม脱身了再说。”大丁的语气不容商量。
“我相信他是愿意回来的,只是不知道他被什么เ绊住了脱不了身。”
“怎么可能?”
“不管他能ม做什么不能ม做什么,在丁子木那里,你都输了。”大丁冷冷地说,“今时今日的丁子木,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丁子木了。”
香甜的气息更重了,那只瞪着湿漉漉眼睛的小狗冲他欢快地摇着尾巴,好像迎候久未归家的小主ว人。
院子里,那个慈祥的声音说:“木木,你回来了吗?快来,快来吃年糕。”
“你不怕我拘禁他?”
“不着急,你会保护他的。”杨一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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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带着红箍的大爷大妈们正往这个方向走,就着已经黑下来的夜色,大丁带着杨一鸣顺着墙根迅速走了小区。
周六的时候,丁子木非常紧ู张地站在杨一鸣的客厅里,摆出一副宾馆迎宾员的姿态。杨一鸣笑得不行,拽着丁子木坐在沙发边的的桌子上,塞给他一个ipaທd:“你玩你的,那姑娘抑郁๗症,如果她不跟你说话你就别理她,她要跟你说话,你就微笑、微笑、再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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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过药了,”杨一鸣认真地说,“罗飏,我想跟你谈谈。”
“止疼片嘛,”罗飏说,“他又头疼来着吧?每次都是吃止疼片的。”
“木木,你看这是不是很方便?”罗飏兴奋地说,“虽然房租比你那个ฐ废墟是要贵一点儿,但好歹我住的那个好歹是个房子啊,你那个只能ม用来拍聊斋。”
罗飏叽叽喳喳地跟丁子木说了事情的原委。原来罗飏找到工作后一直跟一个女孩合租一套两居室,房子就在城北,条件还不错,两个人平摊房租倒也不贵。前不久ื那个女孩回老家了,罗飏一下子就想到让丁子木搬来跟她一起住,两个人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也能平分房租,一举两得。
杨一鸣有点儿疑惑,可还是发动车子往丁子木家的方向开过去,他几乎能确定丁子木说了谎话,不论是他的工作还是他的住所,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他无法面对的事情,没有外部的刺๐激,通常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杨一鸣很想知道这个ฐ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เ,他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他。
丁子木摇摇头,疲惫地靠进车座里。
虽然杨一鸣说要请客,但是连续三天他都没有等到เ丁子木,第三天下班时,他跑去院长办公室要来了丁子木的电话号码。
☆、第九章
杨一鸣:“院长,我就是一时好奇,您也别忙了,八年前的画ฑ,估计那孩子自己้都记不住了。大热天的,也就别折腾老师和孩子了。”
“不过这孩子干嘛用个假名呢?”院长疑惑地说,“是不是想起个ฐ艺名啊,当初收这画的时候老师也没留神。”
两个人从酒吧出来,扑面而来的寒冷和瞬间安静下来的环境让他们在瞬间有些恐慌,似乎一丝掩饰都没有了,他们被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彼此面前。
“走么เ?”
“走。”大丁没有松手,拉着杨一鸣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慢慢地走,“你的车怎么办?”
“没事,我有盗抢险。”
“你倒想得开。”
杨一鸣耸耸肩:“它要丢â你是拦不住的,今天不丢明天也会丢。”
大丁沉默了一会儿:“你是说给我听的吗?”
“天地良心,这句真不是,你想多了。”
“这也是实话。”大丁说,“这些天我一直想,这几个月应该是丁子木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了。”
杨一鸣笑一笑。
大丁又沉默了下来,走了半晌他说:“杨一鸣,今天是新年了。”
“对。”杨一鸣不知道大丁想要说什么,只好含糊其辞地嗯一声。
“我能ม要个新年礼物吗?”
“什么เ?”
“你能……亲我吗?”
杨一鸣上前一步,抱住大丁的肩膀,将唇印在他的额头。杨一鸣轻声说:“大丁,祝你快乐。”
大丁充血的眼睛里浮起一层泪,他紧ู紧抱住杨一鸣的身体,把脸埋进对方的肩膀,这是一个ฐ亲密拥抱,却不暧昧。
大丁说:“再给我点儿时间,我会想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