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行：“都住嘴！”
郑和平若有所思：“我想想啊……咦，冬行现在在想的好像是程……”
“师兄。”李冬行突然出声，脑袋猛地往后一仰。
他的手越晃越慢，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李冬行的瞳孔，人越靠越近，就差ๆ鼻尖撞上鼻尖了。
所以那天余小鱼发病，并不是因为ฦ对精神健康中心有所抵触。
“阳光，还有篝火，余小鱼害怕这些。”程言边划拉结果边说，“但是小红楼，还有别的相似建筑，并没有类似结果。”
程言默默咽下去嘴里半个包子，又接着把剩下的半个细嚼慢咽地吃完。
所以，这就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生煎包？
程言把手揣回去，啧了声：“真可惜。”
穆木一爪子拍开程言，骂道：“少来，这是你师弟，不是你养的那些猴！”
不过他忍了下去，好歹李冬行目前看着还好端端的，没缺胳膊少腿，也没一哭二闹三上吊，似乎又完全恢复了正常。接着他瞅见李冬行站的地方后头的墙边放着个睡袋，里头露着挺眼熟ງ的深蓝色毯子一角，边上搁着的小凳子上还放着几本笔记，看着可不正是这个人的全部家当。
程言差点就说，还能怎么，当然是在担心你小命。
没想到เ他这一回去，恰好就撞见了一件大事。
实验忙了起来，他便也不那么频๗繁地回小红楼ä了。周二的时候，他和钱老师讨论着课题，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一份材料é落在办公室，这才不得不往隔壁走走。
虽说一直吵吵闹闹，他也知道，徐墨文不在，国内和他最亲的人，就只有穆木了。
程言扯扯嘴角：“多谢。”
郑和平很懂地说：“都说了有些事不要拆穿，让冬行自己来，自己้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เ都没看见！”
李冬行：“……”
他就知道这些人格之ใ前憋着不说话，但绝对不意味着真的消停。
这时膝盖上的人动了动。
“多久ื了？”程言皱着眉眨眨眼，声音里还有些沙哑。那缕光随着他的动作射到了他的眼睛里，他本能地转了下脑袋，在李冬行腿上蹭了蹭。
“差不多一个小时。”李冬行努力忽视腿上越来越异样的感受，赶紧ู看了眼手表。
他自己้也有些惊讶，之后的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
程言坐了起来。
他在茶几上抓起眼睛戴上，目光又在休息室里转了一圈，随即定格在某个位置。
“我大概知道梦是怎么เ来的了。”像是胸有成竹一般，程言微微勾起嘴角。
☆、诡梦（十）
程言说完就风风火火地站起来，冲外头办公室里坐着的武晓菁匆匆点了下头聊作招呼，直接就闪到เ了屋外。
李冬行走得就没那ว么เ快了。
“腿麻了？”临ภ进电梯前，程言一眼看出他动得勉强，似笑非笑地甩了句，“不争气。”
话是这么เ说，他到底还记得谁是害了李冬行的始作俑者，放慢脚๐步等到师弟站稳了可以跟上，这才一齐下楼。
一路上程言没作解释，李冬行虽说满腹疑ທ问，却也了解程言性子，知道师兄心里有数，但在有确切把握之前，不会轻易把猜想说出来，于是默契噤声，只一声不响地跟着走。
半道上，程言突然问：“郑和平是不是知道小商品市场在哪？”
李冬行惊了惊，条件反射地问：“八卦？”
程言狐疑扭头：“什么เ八卦？”
李冬行惊觉他把郑和平写在日记上的话当了真，赶紧甩甩头，说：“是的师兄，郑和平对那一带很熟ງ悉。你想买什么东西么？”
程言冲他比划了下，大致说了需要的东西。
两ä人暂时分头，李冬行去批发市场，程言回小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