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我说你这有意思吗？！”小飞很不以为然。
白鹿头都不抬：“是啊……”
请大家为我祈祷，本文的原型们这辈子也不会看到这篇文……阿门。
不不，这是不会发生的……发生了我就真的只能跳槽了……
白鹿都有点紧张：“你慢点洗！别撞到เ头！”
浴室里果然飞速响起水声，和人在水下动作导致的不规律水花四溅声。
白鹿有点无奈地笑笑，慢慢坐下，随意打量起谢言租住的小屋子。
一个三四十平米的小屋子，如同所有男ç生宿舍一样杂乱ກ无章，以至于他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在一堵乱哄哄的墙上看到自己的两ä张照片。
照片是缩印的，贴在一张飞行棋棋盘的路径上。明显是手机偷拍，一张是洪七公食品项目，调试设备的时候自己้站在台上试话筒，表情很正经严肃；另一张是段氏多肉项目，自己在笑眯眯地派发免费多肉。大概谢言计划ฐ把每个ฐ项目贴在一个ฐ格子上，走完一圈就能大功告成、事业爱情双丰ถ收。
白鹿先是职业病地觉得这个设计理念还蛮好的，然后又看到เ在飞行棋盘放棋子的“老巢ิ”位置，谢言用笔写了：首先，我要能扔出个6๔……
旁边用玻璃胶简单粗暴地粘了个骰子在棋盘上，6朝上。
白鹿呆立了一会儿，又默默退回沙发。地上太乱，一不小心就踢到个凳子或者接线板，砰砰作响。
浴室里动作的声音忽然就停了，随即水声也停了，谢言有点紧张的声音：“白鹿？白鹿你走了吗？”
白鹿连忙扬声：“没，我在，我踢到东西了……你慢慢洗，当心伤口！”
谢言好像确认了一下，然后安心地“噢”了一声，才又打开水龙头洗了起来。
其实期间也就不过5๓分钟，谢言战斗一样洗完冲了出来，脚下左脚绊右脚地趿着拖鞋，一手还在提睡裤，另一手拿毛巾吸头发上的水，跌跌冲冲，眼看随时可以再摔一跤。
“白、白鹿，你是为什么เ会到这家公司工作呢？”谢言一边脑门上还在滴水，毛巾把脸遮了一半，急急地问。
白鹿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简明扼要地回答：“因为钱多？老板也不管我？”
“哦哦，那ว你碰到过雪姨这样的领导吗？你当时生气吗？”谢言紧ู张地有点背台词一样继续问。
“有碰到过啊……”白鹿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总觉得谢言问问题的口气并不像是真的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当时，总归有点生气的啊……”
白鹿还在想着措辞，谢言以为ฦ他回答完了、已经着急忙慌地继续问：“那你怎么做的呢？”
……
白鹿终于明白了，谢言洗澡的时候就担心万一两人没话聊、或者聊的话题不合适，白鹿会急着离开、回去上班，于是谢言边洗就边在想安全的话题，然后一出来就忙不迭地依次抛了出来。
白鹿走过去拿过毛巾，把谢言摁在沙发上坐下，看看脑后那块纱布和胶带都被他擦得快崩了，这二货是加入义和团了么？伤口擦来擦去不觉得疼的？
其实，略๓过两ä个迥异的性格，本质上这种努力讨好别人、得不到เ回应去还在笨拙努力的性子，两个ฐ人是一样的吧。
白鹿心中ณ轻轻叹了口气，五味陈杂。
轻轻绕开伤口帮他擦头发。
谢言仿佛中ณ了僵直弹，瞬间不会动了，白鹿边帮他擦一边回答他的问题：“我上一个ฐ公司的老板呢，是一个ฐ大公司派来s市建立新า市场分公司的，他招我的时候说觉得我履历不错、手上也有一些客户资源，但是分公司刚ธ成立的时候薪资预算不多，所以给我的薪酬比较低，但好处是会成为公司元老、容易升职。那时候我正在犹豫是回老家工作还是留在s市，他说可以报销我每月往返老家的火车票甚至飞机票，也勉强算个弥补我工资低的福利……他给我画了一个很大的饼，我就去了。最初ม的工ื资只有现在在群侠的四分之一，直到做了3年离开的时候也只升到现在的一半……一开始虽然辛苦，但开荒拓野还蛮有成就感的。
后来我发现那ว个老板自己偷偷建立了一个私人公司作为公司的供应商，报价比正常供应商高很多……总之ใ就是滥用职权，从公司捞钱到自己้的公司……我委婉地提醒过那个差ๆ价实在太大，揩油也不能太过分，他渐渐对我就变脸了，大概也怕我去给总公司打小报告，就希望我走……其实也不止我一个ฐ啦，但凡有点职权、又不愿意跟他同流合污的都被他刻意排挤了……我当时做得正顺手，虽然龌龊渐生，但还不到เ为此离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