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们四个ฐ人整天在学校里出双入对，虽然那时候大家都很单纯，只觉得他们是纯洁又深厚的友谊，但是我哥哥带着陶嘉ล月来接我放学的时候就直接和我说那ว是他男朋友了啊。”路雅歌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显然还未意识到言多必失是什么意思，看着叶汐脸上那种倾听的神情，觉得自己้家嫂子果然很在乎哥哥，一不小心就越说越多了，“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你知道我哥哥那种人的，根本高调不起来，所以也一直瞒得很好没有被发现。纪洱哥哥那一对是大一的时候自己出柜失败才分手的，可是我哥哥和陶嘉月高考之前就分了。”
“那他们四个ฐ人关系一定很好了。”叶汐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给路雅歌一点反应，让她得到响应一直很有兴致地说下去。
“饿吗？”结束的时候，叶汐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又开始昏昏欲睡，浓长的睫毛乖巧地垂着，旁边的床褥动了一下，似乎房间里的昏暗静谧的光影都跟着摇曳了一下，他甚至听不清楚自己喉咙里咕哝了什么答案，然后脸边就得到เ了一个吻，“困就再睡吧，你还在胃痛我给你煮ุ粥，下午我回一下总部那边，你睡醒就打给我。”
“乖。”路楚然勾着唇角低头去吻他，被他很主ว动地回应，连亲吻的姿ู势都是最契合的。
他在地板上睁着眼躺了一夜直到เ天亮以后，浑浑噩噩地去厨房烧水冲泡面，一不留神不小心把手按到了壶身上，烫得手指起了个ฐ水泡，疼得他眼泪都冒出来了。
叶汐觉得自己坠入了深海里，时间的流逝变得触手可及。
叶汐被噎住几秒，“你每个星期才给我几百块，结账的时候不用问人借钱就算好了，我哪里有钱去酒店洗澡？”
路楚然被他说了也不生气，还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漠然脸，“你可以选择去酒店洗个澡才回来。”
他真的交付了，路楚然也真的接受，也如他所愿露出了幸福的神情，他的眼角又淌出了眼泪，被路楚然吻去。
叶汐觉得喉咙很痒，可还是忍耐着没有作声，路楚然也并不在意有没有声音，因为仅仅只是叶汐错乱的呼吸节奏和微弱的哼哼就已经让他兴奋得情不自已。
车窗外的天空已经全黑了，月色婆娑๗，树影摇曳。
到了地方แ停好车之后，叶汐还没睡醒，在椅背上歪着脑袋，睡得毫无防备的样子。
“……”叶汐听到这个答案有点受伤，他以前和那ว么多人暧昧过，无论最后有没有上床，他也从没听哪一个说过不想和他上床的，他觉得路楚然把他一直以来的自我认知都颠覆了。
“你坐在这个地方แ还一直摸我，没有反应才很奇怪吧？”路楚然顿ู了顿，又说，“有反应也不代表我想啊。”
即便游历在美好事情的当中，心里也常在踌躇不安着也许下一秒就要付出眼泪的代价。
幸福家庭长大的小孩从气质上就可以清楚辨认，他们能自信清晰地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也常常能ม把“在意、陪伴”这样一类美好的词语挂在嘴边，叶汐却办不到。
“蛋液里面加水了没有？”路楚然没理会他的问题又追问了一句，然后看着叶汐愣住两秒又恍然大悟最后臊得脸颊一红的表情又笑了一下，“蛋液ຂ不加水你蒸什么蛋羹啊，你是傻逼么。”
“就把蛋液ຂ拌匀了烧开了水放上去蒸熟啊……”叶汐回想了一下步骤，没想出来自己้有哪里错，还理直气壮地反问路楚然，“你家的瓷碗不能受热么เ？”
“啊，您太客气了，我是挺想去凑热闹的，不过我已经有约了，所以真的是去不了。”叶汐挽开衬衣的袖子看看手表，“这会儿也快到时间了，我得先走了，你们玩得高兴点。”
“等一会儿一起去酒吧继续喝怎么样？他们都订好地方แ了。”
那就是，路楚然是在家里当哥哥习惯了照顾ุ人，又或者是做老师的职业病发作，想道德感化一下他这种思想败坏又屡教不改的坏学生，满足于自己被需要的感觉，所以这次他以生病为由轻而易举就走近了他的生活。
然后他又结合路楚然对纪洱的还有自己的态度来分析了一下，现在几乎ๆ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了。
“哦，看了。我下午就正想要找你谈呢。”叶汐摸出口袋里的烟，给总经理递了一根，自己又叼着一根点上，想去去嘴里的酒气。
总经理转头看叶汐一个人在那傻笑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他立即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回过去一个询问的目光，便听到对方问他，“我早上发回给你那份方案你看过了没？”
早已适应黑暗的眼睛在触及亮起的手机屏幕时酸涩得睁不开，叶汐把手机拿远一点，凭着感觉把屏幕亮度调到เ最低。
叶汐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意识到自己้是有多孤独，而无边的孤独又是有多可怕。
他浓重的起床气渐渐升腾，震荡的噪声搅散了空气，似乎家里的墙壁和天花板抖落了一层灰，烟尘弥漫地覆在他身上，让他一阵反感不适。
他蹙着眉头，表情很难受，口中的蜂蜜水仿佛像是一口混着沙石的浊水，如鲠在喉。
叶汐最近回家的时间也比以往晚了不少，不过都能赶在午夜十二点以前到家，每次身上都沾着浓重得让路楚然觉得眼睛也辣到的烟酒味，但是路楚然却没有一次在他衣服里摸到เ过香烟，他脸上的表情还很得瑟，大有一种“你看我不惯也奈我不何”的侥幸。
尽管从早到晚地工作一整天，叶汐的脸上却好像一点也不显露出疲惫的神色，路楚然给他洗澡的时候他还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对着路楚然高谈阔论今天见到的傻逼，帮他吹头发的时候还会心情很好地唱歌，吃了兴奋剂๘似的聒噪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