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皱眉,“武功。”
青衣人大笑,“九爷是在收买我了。可惜九爷不是武林人,人活一世,财色固然重要,可对武林人来说还有一样东西是令他们趋之若鹜的……”
“九爷,那个多尚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江湖人啊?对我们都敢下毒。”绿竹问。
李花朵撇嘴,这个绿竹啊!偷偷看韩九的表情,明白了。他本就是早知道嘛!怪不得绿竹跟韩飞对他忠心得不得了呢!
“嗯。”李花朵一转头,九爷的马车正朝这边驶过来。
忽听韩飞道:“九爷来了。”
绿竹伸舌头,调皮地一笑,“或许九爷就是那唯一能克制ๆ住夫人的人呗。”
“可是九爷纳她为妾,一直到现在不也平平安安吗?”
韩九仍是那张温和的笑脸,但那ว眼神李花朵看得懂。没说,你诗词方แ面是一绝吗?没见过啊!
诗词也是一绝,李花朵疑惑地转头看韩九,意思是你说的。
“如果九爷亲自来了,事情就不好办了。”韩飞好心地提醒。
“呃……那个等……”
韩九马车赶到的时候,韩四与李花朵正坐在亭内休息。
李花朵看着他笑得眯起来的双眼,尖尖的下巴,越看越觉得像,四爷该不会真是狐狸转世吧?
这天,李花朵如往常一样,拎着酒壶还有两ä块点心往百草堂走去,这些日子,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百草堂里度过的。至于韩九身边有绿竹侍候着,好像也不是非要她在身边陪着。
而且百草堂离福园也近,穿过一道假山石林便行。
就是站在人前的时候,总会成为焦点。其实李花朵以前也同样被人打量,只是那ว时她穿的破衣旧裤,不像现在这般扎眼。这裙ำ子的颜色是不是太鲜艳了一点?
李花朵不自在,很不自在,站在镜前,自我感觉,好像也漂亮了那么一点点。
“我个ฐ子高,穿女装不好看。还是穿男装ณ顺眼些。”
韩九道:“朵儿为ฦ何不着女装呢?”
李花朵走过去,“哪受伤了?”
李花朵立即钻出马车,外面的雨还在下,只是小了些。绿竹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旁边一名侍卫拿着一块破布,为他头上遮雨。
“叫我久ื哥。”
就是不想跟你同行啊!李花朵苦笑了一下,“九爷……”
有些手足无措,“我、我突然有件急事儿,就走了,没跟你道别,实在对不起。你的病应该没事……”看着他坐在木椅子,李花朵这句话问不下去了。本想转移话题的,可李花朵看来并不擅长这个。
韩九目光低垂,语气也始终淡淡的。但听在李花朵耳朵里,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儿。
“那你现在是……”
“没什么苦不苦的?跟师傅走了很多地方,知道了很多事情,挺有意思的。”
“你也看到了,刚刚被我吓跑一个。连强盗都怕我呢!”
“怕你什么เ?”
“对了,我们有定情物才对啊!”李花朵又道。
韩九慢慢转过头看她,“没什么。”
到了晚间,韩九便病了。这个病来势凶凶,韩九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又过了一个星期才被允许出房门,自然也就没在去过后花园。
结果韩九还是没有亲回来,因为李花朵跑掉了,就在韩九气得想要掀桌子前。
我自己都不知道。李花朵暗叹四爷的厉害。她也只是临时起意,身上什么包袱都没带,就拿一张银票,外加十两的碎银子。
“九弟这次受伤你很内疚吧!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是他自己้任,招惹什么江湖人。结果弄得自己苟延残喘,险些丢了命。”
是不怪我啊!要怪就怪那ว些贪婪之ใ人。
“你想去哪里啊?”
没想好,只是随便走走,走到哪算哪。
“无处可去是不是?”
谁说的,天下这么大,总有她想去的地方。
“这样吧,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去边疆吧!那里正急需军医,我给五弟写了一封信,你到了边疆就去找他。”
李花朵奇怪地看着他,他们韩府原来允许女人抛头露面啊!还介绍她去边疆ຆ,那ว是打仗的地方,会死人耶!
韩四道:“你不信?”
“四爷……”
“咦!你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被九弟毒哑了,不堪忍受他的折磨,终于离家出走。”
“……”对面这个人要不是四爷,她立马拎脖领ๆ给他丢窗外去。
“原来不是。”
“四爷,我若真去边疆,要是被人知道我是九爷的妾室会不会……”影响不好啊!若是被别人说她伤风败俗怎么办?韩家不会对她用私刑吧!
“没人会知道。”韩四笑眯眯地道,“即使知道了也没什么。”嫁进韩家的媳妇所有的都算上,没有一个安分在家相夫教子的。何况眼前这位身份还是个妾,“放心,韩家的女人,没人敢在背后嚼舌头。”
李花朵想了想,“你让我走,如果被九爷知道了会不会怪你啊?”
“他生气才好呢!”
“……”李花朵无言了,还真是。
“其实我最希望你去的地方แ是富祥商号。”韩四用无奈的语气说。
“嗯?”李花朵疑惑地望着他。
韩四道:“我的对手,最近我妓院的生意被他抢去不少。如果你去了,让他们着着火,生生病什么的。”